“啪”的一声脆响,文贵妃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闻珞珠的脸上,闻珞珠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掌印。

闻珞珠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被打的地方,满脸不可置信。

文贵妃打闻珞珠的那只手在轻轻颤抖,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打了女儿。

她看着女儿脸上的掌印,心中一阵懊悔,但事已至此,她不能让女儿坏了大事。

“珞珠,你莫要再胡闹,此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闻珞珠捂着脸颊,泪水夺眶而出:“我在无理取闹?分明是你们在无理取闹,二舅舅明明是无辜的,你们却要送他去死!”

“住口!”文贵妃厉声喝道,“此事你父皇已有定论,你莫再多言。”

闻珞珠紧咬嘴唇:“我不,你不去求父皇,我自己去!”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跑。

文贵妃大惊,连忙喊道:“来人,还不拦住公主!”

立刻就有宫人们上前,拦住了闻珞珠的去路。

闻珞珠挥手打向拦着她的宫人们:“狗奴才,你们敢碰本宫一下试试,都给本宫滚开!”

文贵妃脸色苍白,捂住心口,被闻珞珠气得心口直疼。

同时她也很清楚,不能让女儿再这样闹下去,若是传到永平帝耳中,对她们谁都不好。

她深吸一口气,对宫人吩咐道:“把公主关到偏殿去。”

闻珞珠奋力挣扎,但她一贯娇生惯养,怎能挣脱宫人的束缚。

“母妃!母妃!”

闻珞珠就这样大喊大叫地被宫人带到了偏殿。

闻珞珠刚进去,殿门就被关上,她用力拍打殿门:“母妃,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文贵妃站在殿外,对里面说道:“母妃这都是为了你好,你乖乖待在宫中,不要再管此事。”

然后也不管闻珞珠的喊叫,径直离开。

回到寝殿,文贵妃无力地靠在贵妃榻上,面容憔悴。

女官走到文贵妃近前,轻轻为她按压额角,安慰道:“娘娘莫要太过忧心,等殿下长大就知道娘娘的苦心了。”

文贵妃苦笑道:“也许吧。”

文贵妃闭上双眼,面对女儿的质问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心虚了。

一开始,她确实想不顾一切地去向陛下求情,但冷静下来后,她又退缩了。

想起女儿那失望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什么时候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连亲人都可以说舍弃就舍弃。

这后宫,真是可怕,居然能这么彻底的改变一个人。

片刻后,文贵妃睁开双眼,问女官道:“安神香点上了吗?”

女官道:“已经点上了。”

文贵妃:“等公主睡着之后,就把她送回宫中,让女官和宫人们看好她,不要让她出去。”

她不是不想把女儿留在身边看着,但陛下不知何时会来玉华宫,届时珞珠若说出些不该说的就不好了。

琼华宫。

李贤妃正坐在自己的宫殿中,悠闲地品着茶,最近真是一个好消息接着一个,不知道文贵妃得知自己的兄长要被处死是什么心情。

要不是父亲知道她上次去文贵妃那里嘲讽她的事后,就派人叮嘱她不要再做多余的事,她真想亲自去看看。

李贤妃满脸笑容道:“文贵妃平日总是炫耀陛下对她的宠爱,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宫人附和道:“娘娘说得极是。”

琼华宫中一时间充斥着欢声笑语。

瑶光宫内殿,高皇后正端坐于书桌之后,面前摆着一副字帖,正在临摹,她静静听着宫人禀告,面容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

女官等宫人下去后问道:“娘娘,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高皇后沉思片刻后道:“此事不必插手,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另外,这些日子记得约束宫人,莫要与玉华宫的人起冲突。”

女官有些不解:“娘娘,陛下丝毫不顾及文贵妃,下旨处死文贵妃的兄长,看来不像是对文贵妃还有情意的样子。”

高皇后放下笔,女官端上净手的铜盆。

高皇后将手放进铜盆里洗净,边用帕子拭手边道:“昔年文贵妃诞下死婴,如此不祥之事,陛下最后还不是轻轻放下,重新宠爱她,如今区区小事,还动摇不了文贵妃的根基。”

女官:“小事?可是陛下都下旨处死文贵妃的兄长了?”

高皇后嘴角挂上一丝冷笑:“在陛下看来,这就是一件小事。”

女官从心底窜上一股寒意。

闻时安的想法与高皇后相同,面对李相宜对于文贵妃即将失宠的猜测,她亦是这般回答的。

凭借小公主的记忆,再加上她这些时日打听来的消息,已经足够闻时安对永平帝有了一个侧写。

永平帝其人乃是先皇独子,先皇登基多年未有子嗣,求了二十年才盼来这么一根独苗苗,平时自然宠爱有加。

从小养尊处优,备受溺爱,养成了永平帝异常凉薄的性子,对于他人毫无同理心。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永平帝对文贵妃极为宠爱,文贵妃在他心中地位非同一般。

然而,对于永平帝而言,文贵妃就像一只极得他宠爱的小宠物,他可以对小宠物宠爱备至,为她打破诸多规矩,给予她特权,但本质上,永平帝是不在乎文贵妃的。

就如同这一次,对于永平帝而言,就是小宠物的兄弟惹他不高兴了,所以他打死了小宠物的兄弟,但是这与小宠物无关,他可能因此冷落小宠物几天,但是终究会忘却此事,继而继续宠爱小宠物。

毕竟惹他生气不是小宠物,小宠物的兄弟又与小宠物有何干系呢?

正是因此,闻时安没有选择去刷永平帝好感度,刷了也没多大用处。

一旦有危及永平帝利益的事,再好的关系也无济于事。

刑部大牢之中,文丘明与文昌和兄弟二人相对而坐。

不同于面色沉重的文丘明,即将被处死的文昌和倒是更显从容。

文昌和扬起嘴角,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超脱生死的平静:“大哥,莫要如此愁苦面容,生死有命,你我既已参和进争储这条路,就该有此觉悟。”

文丘明垂下头,眼眶微红:“我记得当初你就不同意父亲将妹妹送进宫的决定。”

如果当初父亲听从了昌和的建议,昌和就不会落到今日这幅田地。

文昌和笑容稍淡,微微摇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大哥就陪弟弟最后再饮一杯吧。”

说罢,文昌和举起面前的酒杯,文丘明沉默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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