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马上要离开了,温澈最近对沈如玉的态度好的出奇,不过沈如玉已经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了现在已经可以习以为常了,虽然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

但这只是温澈以为的。

沈如玉抱紧了温澈。

他其实一直是不安的。

对于温澈这段时间的反常,让沈如玉在受宠若惊的同时,像是在走钢索一样,心中的焦虑恐慌更是攀上了顶峰。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温澈就睡在他的旁边,他一转身就能触碰到,但他总是隐隐感觉到温澈像是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的样子。

他甚至不敢问温澈喜不喜欢他。

或者说,他不敢问任何可能会改变他们现在关系的问题。

不止是温澈在迁就他,他也对温澈的话没有任何异议,无论是他的解释,还是他近日以要出去看看风景的理由出门,沈如玉都深信不疑。

但是温澈去找了江从闻。

还是在深夜。

沈如玉呼吸一紧,他又狠狠咬了一口温澈的脖颈。温澈浅顺着轻轻叫了一声,沈如玉又连忙帮他舔了舔。

温澈闭着眼睛迷糊道:“梦到吃啥了这么香,咬人的小崽子。”

沈如玉一声不吭地抱紧了他,像是蟒蛇缠绕一般,温澈早已习惯他这样的抱法,他打了个哈欠,把人又往怀里带了带。

“你也就这俩天能咬咬我了,过俩天咬谁去。”

“……什么意思?”沈如玉轻声说。

温澈太困了,甚至没理解他的话,只是“唔”了一声,手慢悠悠的顺了顺沈如玉的毛,没顺几下就不动了,陷入了梦乡。

而听见那句话的沈如玉,彻夜未眠。瞳仁黑到极致,一片彻骨漠然中带着疯狂与狠厉。

*

温澈出不去了。

这事是他第二天才发现的。他本来打算趁着最后一天出去再逛逛,但没想到的是,他不过刚走几步,便被一层厚厚的透明结界拦住了去路,温澈不信邪地又绕了一圈,发现这还真是个结界。

外人是不可能干这么无聊的事,那便只能是沈如玉干的。

就在这时,后背不知何时趴了个人,温热的鼻息打在了他敏感的颈侧,温澈莫名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扯开了那人攀缘在他身上的臂膀,将他撕了下来。

“你布置的结界?”

沈如玉面色不变,转移话题道:“我给你做了些桃花糕,要不要尝一点?”沈如玉那天不是画饼,他确实经常会给温澈做他喜欢吃的。

但现在显然时间不太对。

温澈扯开手臂上的手,吐了一口气,沉声道:“解释。”

他不想把这事轻轻揭过,然后心甘情愿地被沈如玉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

更何况这是他的最后一天。

沈如玉被扯开了手臂,脸色也沉了下来,“想设就设了。”他说的轻松,看了会温澈,又放缓声音,像是诱导,“为什么非得出去,我们俩个人一直待在这里不好吗?”

温澈吸了口气:“所以你还是想把我困在这里,用你这种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强硬方式?”

他眼里带着淡淡的失望,沈如玉呼吸一滞,心里顷刻间便泛起酸酸的痛,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昨晚听见的问了出来,“你昨天晚上说了你过俩天便会离开我。”沈如玉抬起眼,淡淡补充:“在见过江从闻之后。”

昨晚可能是说漏嘴了,也算事出有因,温澈缓了神色,解释道:“我找江从闻是去拿东西的,这俩天出去也确实只是单纯的转转,没有找任何人。”他打算在离开前把秘籍和真骨的事一起告诉他。

反正也就是明天了。

沈如玉面色未变,沉默看他的时候眼睛像是一汪平静淡然的湖水。

温澈感觉自己白解释了。他半掀开眸子,又问了最后一遍,“所以你还是不愿意撤了这结界?”

沈如玉是纠结的。

他不太确定温澈说的是不是真话,但他能确定的是,自己绝对不能失去温澈。何况温澈现在没有内力,设个结界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他承担不起温澈离开他的后果。

于是他还是没动作,也没有说话。

温澈像是笑了一下,脸上表情很淡很淡,唯一有点颜色的唇动了动,他说:“沈如玉,你困不住我的。”他说着,眼前结界像是透明泡泡般被轻易戳开。

沈如玉僵直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绕过自己离开。

温澈的内力还在。

那这几天他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吗?温澈既然有恢复内力的能力,那自己一开始就应该困不住他。

温澈也是自愿和他回江州的。

沈如玉眼里划过茫然。

自己刚刚,好像辜负了温澈的信任。

...

【系统,我明天就得走是吧。】温澈走了许久才停下来,问道。

系统也没预料到是这样的发展,它也还是第一次见温澈这样生气,他小心答道:【对,是明天。】

温澈停了下来,手掌还在发麻,他吐了口气,突然道:【我今天走也可以吧。】

系统一愣:【可以是可以……】

温澈打断他:【就这样吧,帮我安排现在就退出世界吧。】

系统:【……也行。】

*

沈如玉去了天玄宗。

虽然不想承认,但温澈离开后,他第一反应便是来这里寻他。只是他找遍了整个天玄宗也未见到温澈的人影,反而惊动了江从闻。

沈如玉不是没有把温澈的话听进去,自听过温澈的解释后,他便没有再针对天玄宗与江从闻,因此他也还是宗主。

这应该是江从闻从小便心心念念的才对。

沈如玉和他相处过这么久,不是看不出他的野心。

也因此,稳坐宗主之位的江从闻应该是春风得意的,他可以坐这个宗主之位到天荒地老。但他看起来却并非如此,眼神倦怠,神情躁郁,像一条绷紧到极致,随时都能断开的弦。

“温澈在你这吗?”沈如玉没有闲心去管江从闻的变化,他单刀直入问道。

江从闻听见这个名字后一顿,嘲讽道:“怎么,他也榨干你的利用价值后把你甩了?”

沈如玉面色一沉,“注意你的措辞,他不是那样的人。”

又是这句话,江从闻感觉自己要听吐了。但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他现先比起沈如玉,他竟然更恨温澈一点,江从闻大发慈悲地告诉了这个可怜蛋实情: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在谷内他就把我们耍的团团转,现在到了外面,他还是摆着一幅高风亮节的恶心样子,做的事简直要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他生生的把骨头从我身体里挖了出来,对,就是你的那块真骨。”

江从闻语气愤恨又疯狂,像是恨不得杀了温澈似的,说完后身体还在痉挛性地发着抖,他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呼吸,喉间发出“嗬嗬”的气音。

他显然是被气狠了。

“所以呢?”

江从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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