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高门世家或身份高贵之人一有什么动静,都会被一传十十传百,因而康成大长公主进了皇宫之事无需有人推波助澜,便很快传进了长安城各大家族人的耳中。
近来姚家女被太后所喜,或将为皇后的消息在京中传了个遍,而在此之前,又有康成大长公主有意让平慧郡主入宫一事,所以,两者一结合,明眼人都看出了两家对于皇后之位的争夺。
他们也观望着皇后之位会花落谁家。
京城里如此,皇宫里也不乏议论纷纷。
康成大长公主来到宫里的当日,不知怎的就崴了脚,太后担忧至极,随即让她在宫里住下静养。
大长公主和姚家大姑娘都留在了宫中,一时间让人对最后的结果都引颈而望。
次日,扶潇来到宫中,也同阿楹谈论起此事:“今日还有人在茶楼里设了赌局,压谁二人谁能登鼎皇后之位呢。”
阿楹微微吃惊:“胆子这么大?”
妄议皇家之事,也不怕吃挂落?
扶潇摊了摊手,“听说是陈家那位小儿子牵的头,胆子能不大么?”
也就是康成大长公主的侄子。
阿楹顿时皱眉:“陈家这样做,便是笃信大长公主能将平慧郡主推上皇后之位么?”
扶潇也不是很能理解,她觉得这事挺莫名其妙:“阿楹,你不觉得此事荒缪得很吗?皇兄想立谁为皇后,哪是旁人能左右的?她们一个个在太后面前抢什么风头啊?若我说,该去皇兄那儿啊,直接问皇兄不可吗?”
“何必这般迂回曲折?”
阿楹一笑:“这是一贯来的做派了。我看书中记了不少这类事,作为臣子,怎能直接询问陛下的心意,给陛下徒增烦忧?况且,若被陛下拒了,岂不让人更落个没脸吗?再说,哪有女子家上赶着嫁人的道理?”
她停顿了一下,见扶潇若有所思,才继续道:“大长公主和姚姑娘都有正当的理由留在宫里,想来过不了多久,此事就有定论了。”
闻言,扶潇眼前忽的一亮,她低下声音:“阿楹,那你觉得皇兄会立谁为后?”
阿楹盯着她看了一眼,垂眸掩饰住眼底的神色,“我也不知陛下属意谁。”
***
颐华宫
太后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但仍听了太医的叮嘱半倚在拔步床上。
“陛下来了吗?”
古嬷嬷替她掖了掖被角,轻摇头:“章公公刚刚来了一趟,说是陛下这会儿正在勤政殿和几位大人们议事,一时走不开,大抵明日才能来看望您了。”
太后虚虚叹了一声:“哀家已经无恙,着人告诉皇帝,国事再忙,他也要顾及龙体,哀家这边有姚家姑娘替他尽孝。”
古嬷嬷深深低头:“太后说得是。”
能名正言顺代替皇帝尽孝的,只有皇后罢了。
门外,听到这句话的姚观蕴撩开帘子的手陡然一松。
她也听出了太后的言外之意。
回到偏殿,连乔喜不自禁:“奴婢恭喜姑娘,太后果然还是看重姑娘您的。”
饶是一向冷静的姚观蕴,此时也不禁抿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侧眸瞧了眼连乔,神色好似如常:“好了,此时恭喜我还为时尚早,太后或许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是是是,奴婢都听姑娘的。”连乔一边应下,一边扶着姚观蕴坐下,“姑娘歇歇,奴婢给您取些茶点去。”
待姚观蕴点头,连乔便福身退下。
她离开颐华宫,穿过小径、游廊,又绕了两道弯,来到了和风亭。
有人站在亭中,好像早已等候在此。
连乔张望了四下,见目下并无一人,方快速走进亭中。
“太后如今对姚姑娘确实看重,已经动了让姚姑娘当皇后的心。”
“……可需要奴婢做些什么?”
***
备受关注的康成大长公主和姚观蕴在颐华宫见面时,倒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对峙气氛。
太后拉着姚观蕴的手同大长公主介绍:“蓉儿妹妹,这位就是哀家同你提过的姚家的大姑娘,这些日子,也多亏了她侍奉在哀家身侧。”
康成大长公主名唤扶蓉,闻言,她笑着打量一番姚观蕴,“皇嫂这样说,想来姚姑娘是个妥帖周到的好孩子。”
见太后与荣幸焉,她话锋一转:“倒是平慧不懂事了,这几日偏也着了风寒,不得入宫来侍奉太后。前几日听闻太后凤体抱恙,平慧急得都连饭都用不下了,连夜叫婢女将库房里的人参取了出来,说要送给太后。可是不巧,当日晚上便发了高热,怕过气给太后,又实在担忧太后凤体。”
说到这里,扶蓉又轻笑一声:“这不,为了让平慧安心,我这一心急,就进了宫里。谁成想,竟不慎崴伤了脚,也不知平慧如今怎么样了。”
太后一脸惊讶和感动:“怎么也不早些告诉哀家这事儿?”
安抚了扶蓉两句,太后偏头对古嬷嬷吩咐:“去哀家库房里挑几支上好的人参来,给平慧郡主送去,再派个太医给郡主看看,姑娘家的身子可不能留下什么病症。”
不待扶蓉谢恩,姚观蕴也不着痕迹地开口:“有太后的挂记,郡主定能安然无事的。”
有她开口在前,扶蓉只好将到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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