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柠推门而入,看清眼前的场景,笑容霎时间凝固在脸上。

在场有很多人,可她还是一眼看见了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

上扬的嘴角渐渐滑落,她呆呆地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挪也挪不动。

齐菁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亲昵迎了上去,“初柠啊,你来了。”

元初柠视线缓缓移到她伸出的手,不由地退半步躲开。

“躲什么呀?”齐菁神色微变,再次向她伸手,却不料被人先一步抓住。

“没看出来她不想吗?”

方舒禾甩开她的手,将元初柠护在身后。

齐菁眉间蹙起,语气似有不爽,“方舒禾,你怎么在这儿?”

“管我?”方舒禾挑眉瞥向里面,“我们没空陪你们玩这种低俗的恶趣味。”

里面的余燃微微歪着脑袋,面上还带着极尽嚣张的笑,朝池骁问:“怎么不打招呼?”

池骁没去理会他,眼眸低垂,背依旧挺直,像是僵在那里的雕塑。

早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秒,他不敢动,又或许说他早已失去了力气,只觉空气骤然稀薄,连呼吸都变得沉重的。

“初柠,我们走吧。”

方舒禾当听不见,转身就将元初柠带走,没走两步又遇见回来的单斯锦。

对方面色阴沉,微扬着头眼神睥睨,如同审判蝼蚁。

方舒禾见他挡在路中间,想起他和里面的人是一伙的,心里对他的意见愈发的大。

“一丘之貉。”

已经黑脸的单斯锦,平白被骂了一顿,心头生出烦躁,有些不可置信地目送两人离开。

他眉间拧作一团,进门后看到跪在地上的池骁更是心烦,问道:“差不多得了。”

“斯锦,这小子不是老跟我们作对吗?教训教训他。”

单斯锦知道余燃说的是之前池骁为了护着其他人赢他游戏的事。

“不是说让他自罚几杯就行了吗?”

“自罚几杯怎么行?”余燃说,“这样才能长记性,才不会目中无人。”

单斯锦懒得管他,只道:“别太过分了。”

“时间都快到了。”余燃抬腕看了眼手表,“也没有多久。”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门再次被打开。

“斯锦!”陆鸣朝瞧见眼前这一幕,头疼不已,转身吩咐身后的人把灯关掉,将人清了出去。

灯再次被打开,可单斯锦却当他不存在,举起杯子喝了一口又一口。

陆鸣朝见状,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力道:“斯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从前的单斯锦虽然看上去冷漠,没有什么人情味,但不会做出这种事。

此刻的单斯锦冷冷反问道:“哪样?”

陆鸣朝:“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不是,陆二少。”余燃赶忙向他解释,“这是我干的,跟斯锦没有关系。”

单斯锦:“跟你们陆家比起来,这算什么?”

陆鸣朝:“你说什么呢?”

单斯锦看着手中的杯子,将里面的东西一饮而尽,“真讨厌你这副被家里人惯得自认为正义冷静的样子。”

话中的嘲讽之意很是明显,陆鸣朝没再多说什么,只当他还在发泄情绪,凝视片刻便离开了。

*

方舒禾拉着元初柠走了一段路,发现她魂不守舍的,喊道:“初柠。”

元初柠抬头,双眼满是愧疚,抢先说道:“我是不是很蠢?”

方舒禾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池骁他......”元初柠说到一半,被喉间涌上的哽咽,“我的出现一定让他很难堪。”

“我以为是齐菁愿意和我和好了,我不是故意的。”

元初柠无措地摇着头,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幕是真的。

“舒禾,我是不是、是不是太懦弱了?”她两眼泛着些许空洞,断断续续地说道:“明明池骁他之前帮过我,但我现在却没有帮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看......”

话说完,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直直落下,她努力抿着嘴想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却适得其反,让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越掉越多。

方舒禾别开视线,她想说这是剧本,池骁是主角,过了这道坎,以后会变好的。

放在以前,她会说无数遍,可是这次,她竟一时说不出口。

方舒禾重新抬眼看向她,将眼中的思虑藏好,安慰道:“不是你欺负的池骁,那我们当没看见,好吗?”

见她依旧沉浸在懊悔中,方舒禾说道:“我送你回家。”

元初柠抬头看她,片刻后点点头,跟着她走出去。

目送元初柠上车后,方舒禾突然想起梁知言还在里面,立刻打电话给他。

打了好几个没人接,她心里隐约地不安,转身就要走回去找。

“方舒禾!”

身后带着怒气的喊声成功地让方舒禾停住脚步。

这声音是——

方舒禾陡然瞪大双眼,提起脚就要往里冲。

“你要再敢往里面走,我打断你的腿!”

手腕猛地被人抓住,方舒禾被迫转过来对着他,瞧见对方阴沉着脸,眼中怒火一片,狡辩的话一下钻回肚子里。

霍则翊将她拽出几步,完全没了平时风流样,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疯了?”

方舒禾不甘示弱,大声道:“你吼我干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疯了?”霍则翊死死抓住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眼问道:“穿成这样是想干什么?”

在来的路上,霍则翊不放心,找人打听了一下,一听差点给他的肺气炸了,方舒禾穿成这样是想进去挣钱。

手腕上的力道越收越紧,方舒禾不停挣脱,还不忘回一句,“你管我!”

“我是你哥!我不管你谁管你!”

巨大的喊声过后,两人都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弥漫起诡异的气氛。

许久没听过这句话,方舒禾一阵恍惚,片刻后神色恢复平静,挪开自己些许模糊的视线,没再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霍则翊的关系就已经开始疏远。

霍则翊松开手,压下情绪问:“你还在生气?”

平静许久,方舒禾终于开口,“为什么是你?”

她眼底隐约浮出稀碎的光,望着霍则翊,喉间一鲠,艰难道:“是谁都可以,可为什么偏偏是你?”

“你说过的,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你忘了吗?”

霍则翊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变得沉默起来。

当初方舒禾住院,裴蕴初本打算直接威胁她签下谅解书,他了解裴蕴初,要是没达到她目的,方舒禾今后会过得很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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