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女主配角
月明珠被顾珩渊抱到房间，动作熟练地将她收拾舒坦，而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欣赏着她。
她睡得很安稳，眉毛细长有型，小巧的鼻子，呼吸也很平静，嘴巴红润很软，小脸泛着粉红……
欣赏着思绪飘远。
小时候的月明珠是整个汴京都在夸赞的神童，名声大得家喻户晓。从小琴棋书画、背诗写诗……不管哪方面都很优秀。
许多孩子不管同龄还是大她小她的孩子都听过她，心里都很崇拜期待和她见上一面，其中顾珩渊也是其中的一员。
第一次与月明珠见面，是她八岁进宫的时候。那天，阳光格外明媚，一群皇子公主在一起玩闹，而他作为储君培养，从小就被约束只能坐在一旁安静学习。
就在这嘈杂的环境里，月明珠穿着火红的衣裙在丫鬟的带领下来找他们玩。
当时，她对所有孩子都很好也很温柔，难得见到崇拜的人，他不顾会受罚的风险，也想放纵自己和她玩一次，可一见到他，月明珠脸上立马露出厌恶的神情，恶语相向，不想和他玩，那些皇子公主更不愿意和他玩。
顾珩渊那天后心里受到打击，不仅被罚不能吃饭，还连平常休息的时间也剥夺了，每时每刻都在忙碌。
那次以后，汴京的神童渐渐被嚣张跋扈，蠢笨无能代替，最后随着时间越长，不重样的坏名声愈演愈烈，最后还传到了塞外……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对她崇拜的心思已经淡了很多。和她再有交集就是去年宫宴上，对于她的死缠烂打，顾珩渊从没放在心上，只是想看看她能帮他的好皇兄顾珩深做事做到什么程度。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偏偏新婚夜之后，他有点看不懂月明珠了。
她还是她却又不是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说他从未看透过她。
他对她充满了好奇，他的皇兄利用完遗弃她了，她还要做什么……
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这好奇夹杂了别样的东西，总想靠近了解那个’不是她’。
再睁开眼，窗户外已经已经透着暗亮，还隐隐约约听到鸡打鸣的声音。
为她掖了掖被角，手指在她脸上轻抚滑动。熟睡的人似被脸上传来羽毛般的痒意打扰，摇头轻呓反了一个身继续睡。
瞧着她这恬静温柔的画面，顾珩渊冰冷了十几年的心好似被一层蜜糖包裹着，感觉到里面隐隐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探出了一点头。
脑海出现幸福两字，这对他来说好悠远。
轻轻关上门，准备去上朝，转身就和月靖霖凶狠的眼神对上。
顾珩渊忽视他想杀人的眼神，柔声叫人问好，“岳父。”
月靖霖轻哼一声甩袖背手往外走，顾珩渊见状跟上去。
两人走在铺有鹅卵石的小路上，两道身影在枝繁叶茂的树枝间忽隐忽现。
寂静的空中传来月靖霖暗含警告的话，“记住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事，保她安危，不让兜兜怀孕，更不能强迫她。”
顾珩渊走在他一侧视线落在前方，幽幽开口，“贤婿并未越矩，一直都遵循明珠的意愿。”
“最好这样。”
留下这句话，月靖霖快步走在前面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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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裴府的大门被轻轻从里面打开，门缝处歪露出一个脑袋，左右转动到处观察。
见外面没有行人，鹿柔连忙拉开门如同后面有豺狼虎豹追上来，吓得身形不稳地逃跑了。手里还抱着一堆破烂布条，仔细看，和她昨晚的衣服很像。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动作迅速地换下身上的衣服，眼眶泛着酸生气地把它丢在一旁，“死裴巡礼，什么时候有了女人，藏得那么深，居然在房间里准备了那么多女装，这次我是真的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而后又郁闷地躺在床上揉着发软的腰自责，“要是知道你有女人了，昨晚即使醉死也不该和你一夜荒唐的，这样的局面，我成什么了。”
本想暗自伤感一会儿，没多久就传来了熟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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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珠正在房间里教妞妞写字，白芍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声说，“太子妃，苏姑娘来了。”
闻声，月明珠握着妞妞的手顿了一下，笑着对她说，“妞妞先自己练一会儿，姐姐先去见个朋友。”
“嗯，姐姐快去吧。”妞妞重重点了点头地回。
“真乖。”抚摸她的头夸赞了一句才起身离开。
前院，苏婉儿正端坐在凳子上，放在腿上的手却不知如何安放，她现在心里很激动，甚至从昨晚到现在，都无法抑制住这情绪。
月明珠才刚出现在门口，她抑制不住迎上去手准备抓对方，忽又反应过来失态，往后侧方小退几步，半蹲行了个礼，温和问安，“臣女参见太子妃。”
月明珠心里虽有疑虑，但还是连忙扶起她的手，拉着她过去坐下，“不用这么客气的，婉儿姑娘找我是有事？”
苏婉儿眼神炙热地盯着她问，“昨晚太子妃说的那些话，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做了梦？”
听到她的话，月明珠心里一愣，大脑疯狂运转，昨晚醉酒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可看她神情又不像。
模棱两可地回答，“是是的，昨晚的话都是做梦时说的梦话，别介意哈。”
月明珠的回答，以为她是怕这事别人知晓，她们两个都要被当妖女杀掉，也谨慎不再提。
转口急切央求商量，“你不是喜欢他吗？我不想和顾珩渊在一起，会成全你们，我们可以一起阻止这事情发生，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月明珠心里默默把她的话串起来，昨晚的话在脑海浮现，暗自懊悔。
但心里的疑惑逐渐清晰，苏婉儿梦到了自己的结局，现在想要逃离剧情，因此来找她想要合作。
她心里有点戒备心，但还是忍不住提醒，“这事情还得从长计，得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毕竟她也不知道剧情的具体走向，脑海里也没再出现过有关书里发生的事情。她是旁支角色，现在在剧情里没有多大用处。
但苏婉儿不同，她是主角，主干的剧情都崩了，那将会有大事发生。
苏婉儿听后低头静默了一瞬，再抬眼时轻笑了一下，“好吧，我先等一等，等万事俱备后再离开。”
月明珠知道作为女主，她的处境肯定不容易，现在要违抗剧情走向，那无异于难于登天，心里动容了一瞬，无比多的话想宣之于口，但开口却化为叮嘱，“你自己多加小心，以后的路还很长。”
她点了点头，说，“过段时间太后会举办寿宴，梦里她话里话外都是将她的侄女薛玥许配给太子，现在你既然活着，那必然少不了她的一番刁难。”
说完后她就先行告退了。
牛书斋后院里传来一阵阵小孩的嘈杂声，黑老大身后跟着大大小小满身破烂补丁蓬头垢面的孩子，男女各左右院子。
顾宁正满脸洋溢着笑意，指挥着丫鬟奴才们分别给太小的孩子洗澡梳头换新衣。
目前为止，流落街头愿意来的女孩有十五人，男孩有二十人，年龄最小的有四岁，最大的也才十岁。普通百姓里仅有五人愿意送孩子来，也才六七岁。
等所有人都收拾干净以后，带着他们去领被褥，大一点的孩子自己动手铺床，小一点的孩子还没等丫鬟帮助，铺好的孩子就自告奋勇地帮助。
一切都做好后，带他们吃了午饭，被叫到课堂上集合坐好。
顾宁也暗自将他们懂事拘谨的表现记在心里，有时既欣慰又心酸，她站在前面轻拍了一下桌子，他们的小手交叠在身前，背挺得更直，年纪最小的也有模有样地学习。
看着这群可爱的小东西，顾宁脸色更温和，动作都变轻柔了更多。
“你们好啊，”顾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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