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余泠泠穿越前读过《演员的自我修养》。

镇长亦沿着她的视线,若有所思。

难不成,陈年往事真被她歪打正着?

绝无可能!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镇长,很遗憾的讲,验亲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泠泠做好心理准备,如临大敌般挪开了双手。

“师兄,你,你也来看。”

褚痴皱了皱眉,靠近她身侧。

透亮地水碗里,悬浮着两小团玛瑙珠似的红点。

相隔甚远,南极北极之分也不过如此。

“这是对照组?”褚痴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

“还是……”

凝望着某处,少女的手臂微微发抖。

褚痴低声问道,“你刚才不小心割到手了?”

滴血认亲根本什么都证实不了,余泠泠紧张什么……

“江大哥,牵秋姑娘。”

泠泠低低叫唤了一声。

“怎得了?”

江海凝拉着牵秋的手走了过来。

“镇长,我……我,您……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泠泠用衣袖抹了把脸,下意识看向了褚痴。

“结果呢?”镇长霍然开口,那一瞬,他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难道……”

他一个箭步看向了各自岁月静好的小水碗,

每只碗里都有两团小红点,像红豆似的。

按照坊间的说法,在场所有人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这根本就是无事发生!

差点要被余泠泠骗了。

镇长捋了捋快呛出喉咙的心脏。

“镇长哦,我错怪您了。”

镇长说:“我要生气了。”

余泠泠追在他身后,求饶道:“生气耽误生财。”

“江大哥对牵秋姑娘痴心一片,日月可鉴,您原谅原谅我,成全成全他们呗。”

镇长不悦地走出了茶室,泠泠不好意思再纠缠,转身和褚痴对上了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褚痴镇静地问。

泠泠眨着干涩的眼睛,朝褚痴狡黠地眯眼笑起来,后刻意的手抖着捧起了水碗。

“你能看出什么?”

“我能看出什么?你在心虚。”

因为褚痴生怕镇长想棒打鸳鸯中途掉包,全程没看遗漏过一眼。

确实是同一只碗,他过目不忘,绝不可能记错。

只是不知晓余泠泠刚才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你许是往水里私自加了一撮盐?”褚痴低头笑问,拈住她的衣袖,往空中甩了甩。

她这手速实在是忒快了点。

那据说为害月亮镇十里八乡的“灵异”双盗,怕都比不过她了。

“猜错了。”泠泠悲痛地把袖子挽起,剖腹取粉般的以示清白。

“是心理暗示啊,心理暗示。”

滴血认亲的可靠性不重要,滴血认亲的真实性也不重要,重要在于镇长他更愿意相信什么。

譬如四大名著之一红楼梦。一本书衍生出了三类学派,考证派,批评派,还有“先射箭后画靶子”的索隐派。

泠泠所做的,只是效仿索隐派,射箭,看镇长反应,再画靶子。

那时察觉到泠泠具有误导的态度变化,镇长是聪明人,显然比任何人都更害怕。

“镇长呀。”

泠泠呵呵的涩笑了起来,怅望说道:“他不过是希望牵秋幸福,又不希望江海凝幸福的拧巴老头罢了。”

褚痴茫然着,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评价。

“堪比唐文宗假死,智斗巅峰。”

“嘿嘿当你在夸我。”泠泠轻轻地一笑。

离开不到半刻钟。

镇长毫不心疼的踹开了茶室大门,仿佛踢得是江家的辟邪剑铺馆。

“不行!我不能同意这门婚事!”

“您不同意?也要同意。”

伊人在怀,江海凝少见地硬气的了一回。

“敢、敢威胁我?”

江海凝肃然。

“不算威胁,因为,这里马上要出人命了。”

“吓!”泠泠面露骇色。

难不成江大哥今日要为红颜冲冠一怒?

好好好,她最爱看血流成河了!

“别瞎说。”

牵秋愤愤地往江海凝胸口轻捶。

她娇滴滴道:“镇长老爷,其实是我,我有孕了。”

这也算出人命?

余泠泠对江海凝说话的大脑感到佩服。

不过,竟然是挟孩子以令镇长的奉子成婚……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不好说,只能默默祝福了。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几人目光怪异地投向了褚痴。

“你,你不同意?你是谁啊!”

泠泠无语,师兄难道是传说中千载难遇的红眼病?

天哪,她以前都没看出来!

褚痴几步走到了牵秋的身侧。

“有药可治是病症,无药可治是爱情。你真打算把后半生托付给这小子?”

“病症?爱情?”

这些话远远超越了牵秋自幼作为深宅侍女,所能理解的极限。

她低头苦恼地搅起手指。

男郎笑眯眯的望向江海凝。

“还有你,今年可有及冠?”

莫名总对褚痴怀有一种由衷的畏惧。

江海凝紧张地摇摇头

“没有但很快了,人一辈子不就为了娶妻生子嘛。”

“你掂量过自己吗,有资格娶妻?还是说,你们准备把婚房建在哪块废墟上?”

家宅走水,修缮起来只费银子不费心,江海凝财大气粗,压根没往心里去想过。

难不成,他真不适合娶牵秋?

泠泠愣了愣。

是啊,牵秋今年不过才十五六岁,江大哥顶多比她大两岁。

唐朝待久了,她真以为自己也真是唐人。

放现代看他们俩都不过是正值叛逆期的小孩,顶多懂得什么爱啊情啊热烈美好,哪知要背负何等责任。

镇长几次三番的阻挠,看似不近人情,确实有他自己的考量。

“师兄你说的太过了,人人都言宁拆庙不拆婚。”

余泠泠舔了下嘴皮子。

“你不一样,你是既想棒打鸳鸯又想倒拔鲁智深啊。”

褚痴想了想,“我知了,牵姑娘是想借嫁人,将自己放良出府。”

他认为这猜测十分合理。

褚痴比余泠泠早几年来大唐,那时河西尚且歌舞升平。

在官府基层,他从管理鸡毛蒜皮的衙役,步步爬到了管理民事纠纷的虞侯。

他见多识广,知晓一旦豪门中发生了伤及人命的重案。

必先怀疑的定然是家中奴籍身的下人。

起因源于那桩案发在二十年前的雨夜灭门案——

昨日仍言笑晏晏,知书达理的仆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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