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着手制造螺丝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父兄意图谋逆的安小姐。”杨凌霄眯着眼看向她卷曲的发尾,“我说你家哪来的胆子做下这种事,原来是早就同蛮人勾结到了一起。”
安含月不紧不慢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道“我家的事圣上早有定论,你莫须有的猜测是在质疑圣上的决断吗?”
“少拿陛下来压我,安含月,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大小姐吗?我劝你不要插手,不然小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杨凌霄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安含月。
要说这杨凌霄,其实与原主颇有些渊源。谭裕是京中无数世家子弟心中的皎皎月光,杨凌霄也不例外。
原主处处与谭裕作对,杨凌霄冲冠一怒为红颜,在一次赏花宴中想要将原主推下水,却被原主巧妙躲开,反而自己成了落汤鸡出丑。
安含月故意将发尾拨到胸前,“手下败将,你也配?我生在大雍长在大雍,还献计令郁督金汗国大败,你也要说我是蛮人不成。”
杨凌霄想到落水的屈辱,眼中怒火更胜,“我管你是谁,小爷我就是看这个杂种不顺眼。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有我在一天,他就别想安生。”
安含月并未理会他,反而看向众学子,“槐风就算有蛮人的血统又如何,你们这些日子同他相处也该知道,他不会吃人饮血,是和我们一样的大雍儿女。你们只因一头卷发就孤立他,这些年的圣贤书当真是白读了,辱没了书院的名声!”
安含月抬手就向杨凌霄打去,杨凌霄侧身躲开,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袖中藏了药粉,只要沾上一点就能让人浑身无力。
原主恶名在外,安含月身上的戾气颇重,周围竟没有一人敢上前扶起杨凌霄。
安含月从袖中掏出匕首,看他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死物。
杨凌霄急得大喊,“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给我拦住这个疯女人!安含月,你要是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
“给我闭上你这张臭嘴。”安含月一巴掌重重的甩了上去,杨凌霄的脸颊瞬间高高肿起。
在杨凌霄惊恐的目光中,安含月拿起匕首将他的头发削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截短短的发茬。
安含月一把捏起杨凌霄的下巴,“尽管回去告状,我倒要看看你爹敢对我怎么样。”
“好了,你们也到该上学的时间了,赶快进去吧。槐风,再有人敢欺负你就狠狠的打回去,打不过就来告诉我,有姐姐替你撑腰。”安含月叉着腰歪了歪脑袋。
安含月并非没有别的办法惩治杨凌霄,但她就是要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没有人可以欺负槐风,哪怕你是皇亲国戚。
安含月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苏横。
汗珠从他的发尾滑落,没入衣领间不见踪影。他小半露出的胸膛泛起薄红,呼吸声凌乱。
苏横语气中是掩不住的焦急,“是我不好,今日才听说槐风的事。”
安含月摇摇脑袋,“这关你什么事?槐风是我弟弟又不是你弟弟,你愿意帮他入学已是帮了我大忙,是那些无知小人的错。”
苏横一怔,他本以为安含月或多或少会有些不满,这个态度倒是令他措手不及。
书院门口的人散去大半,但仍有眼尖的人看到了苏横,他脸上的面具虽隐去了真容,但也在无形中成了身份的象征。
“苏先生!苏先生别走,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四面八方都有人将视线投了过来,甚至书院内不少的学子都想逃课见一见这鼎鼎大名的苏先生。
苏横将唇抿成一条直线,利落的翻身上马。
他俯身朝安含月伸出手,“跟我走。”
安含月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身体不假思索的顺从,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坐在了苏横身后。
“啊。”安含月惊呼一声,双手用力扯住苏横腰侧的衣服,他的发丝随风浮动,偶尔扫过安含月烧红的两颊。
苏横腰部的肌肉线条时不时隔着衣物与她的指尖碰撞,马蹄声响,仿佛他们在末日奔腾,前往心中的理想国度。
“若是杨家为难你便来寻我,苏某不才,在朝中还是有些朋友。”苏横将马儿拴好,头也不回道。
安含月语调笃定,“他们不会来的。”
杨贵妃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杨家手里早没了实权,只余一个花团锦簇的空壳。
京中势力盘根错节,安含月身后又站着六皇子,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安含月从怀中掏出一个圆盘状物递给苏横。
圆盘通体用铜铸造而成,一面雕着“梅竹双喜”,一面只在角落刻了个“横”字。
安含月按动顶端的一个小球,圆盘打开,露出内里的钟表,“此物叫‘怀表’,方便随身携带。这样无论何时何地,先生都能知道具体的时间。”
苏横白皙修长的手指绕起银链,“我见过摆钟的内部构造。将那么多的结构放在如此小的圆盘内,定让你耗费了不少精力。”
“只要你喜欢就好。”安含月连眼底都染上了笑意。
不多时有人叩门,安含月眼神警惕,却听外面的人喊道:“苏先生,您订的书架到了。”
见苏横点头,安含月这才放下心来。
五六人合力将约莫两米高的乌木架子抱起,在门口不断地调整角度,折腾了好半天才将架子放好。
安含月一手摸着书架,若有所思。
苏横着手将箱子里的书籍归置到架子上,“那日你同裴行之说我在编撰书籍,倒是点醒了我,准备将原先的诗整理一番,出本诗集。”
“我与先生认识以来,还没见先生写过新诗。”安含月摸着下巴。
“心不静,自然就写不出诗。”苏横递给她一本手稿,“几年前心中只有山水江河,自然提笔成诗。如今忧愁太多,写出的东西失了灵气。”
安含月似懂非懂,天才对自己的要求总是严苛。
安含月俯下身在木板交界处细细打量,“榫卯结构当真巧妙,凸出与凹进的部分相互咬合,连接稳固,造型美观。”
“就是对木材的要求太高,搬运起来难度也大。”安含月皱起眉头,“若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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