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时:“程故舟,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陈幸予分手?”
程故舟:“没这打算。”
开场即是不愉快的谈话气氛,两个人说不上唇枪舌战,但也可以说是据理力争了。
说到后来,上了酒桌。
程故舟来赴约前已经被陈幸予警告过: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和陈星时喝酒。
可他还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毕竟,对方是以后要叫大舅哥的人。
望海楼201的包间里,圆桌转盘上摆着四荤四素,二凉菜一果盘。菜品摆盘精致、色香俱佳,只是未动一筷,不知其味几何。
陈星时脚边是三打青啤,桌上是四瓶飞天,还有两瓶黑皮诺干红葡萄酒,放在壁柜上的冰桶里镇着。
程故舟笑,真看不出来,我自掏腰包,居然摆了一场鸿门宴。
开始吧!
陈星时先开了白的,自己连喝三杯,眉头不动也不闪,“程故舟,我这关过了,你才有命见我爸啊!”
程故舟反问:“你们陈家父子……要我命干什么?”
陈星时:“你把我们家唯一的女儿拐走了,不得跟你拼命吗!”
程故舟又问:“你们这么拼命,陈幸予她知道吗?”
陈星时瞪眼:“废什么话!你喝不喝吧!”
程故舟接过酒瓶,三杯尽陪,酒杯一翻,一滴未剩。
再来!
陈星时指着程故舟鼻子骂:“姓程的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惦记我妹妹不是一天两天了!”
程故舟给沈言澈倒酒,笑得坦荡荡,“那你还是看出来得有点晚了。”
陈星时桌子一拍,“程故舟你就靠一张嘴把我妹妹骗到手的吧!”
程故舟给自己夹了几口热菜,又叫了服务员,点了主食和热汤。
“你误会了,我和她,心有灵犀,真没用张嘴。”说罢,程故舟举杯,敬陈星时,给他夹菜。
陈星时拿筷吃了几口,神色并未缓和,“唉……我这妹妹,从小就傻,好糊弄。”
程故舟本要夹块牛肉放进嘴里的,听到这句,心里顿觉不快,他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按,“陈星时,你就是存心贬低我,也不用带上你妹妹,你这话怎么讲?”
陈星时冷哼一声,“倒酒,我给你讲。”
程故舟咽下怒意,给陈星时满上了酒杯。
其实陈星时也并无得意神色,他脸上的担忧和思虑明眼可见,但他手里的杯却没停,这边三言两语悠悠说着陈幸予,那边还跟程故舟连喝带劝。
陈幸予的故事还没讲到小学毕业,四瓶白酒,就喝干了。
程故舟的胃本就不好,喝酒前也没吃多少正经饭食,但让他觉得胃里被揪着疼的,是陈星时得便宜卖乖式的、说的那些陈幸予在家里的不得宠和任劳任怨。
父母眼中的活泼乐观,对于有些小孩子自己来说,其实是打碎了牙默默往肚子里咽,有时候甚至还要咧着嘴,做个鬼脸,但程故舟也不得不承认,陈星时应该是这四口之家里,最护着陈幸予的人了。
“我就怕她,一见到别人对她好一点点,就被感动得要跟人走。”
四瓶白酒,几乎是两个人对半分的,陈星时喝完,没事人一样,唯独说这句的时候,眼里面好像突然带了点醉酒的恍惚。
“呲——”
啤酒在杯中升腾、冒泡、溢满,涌出的泡沫顺着杯子淌下来,淌过了程故舟的手指,他握着杯子没动。
一饮而尽之后,杯底碰台面的声音利落清脆,程故舟心里面的念头,也愈发坚定,
“那就让她……再也看不上别人对她的好。”
陈星时自己把杯子碰过来,“程故舟,你最好说到做到。”
陈星时眼里除了审视,还多了些警告和肯定,如此,程故舟心里有数了。
再后来,两个人就从陈幸予聊到了各自的工作,程故舟说着自家公司的转型计划、骂着企业里的老人冥顽不灵跟不上时代潮流,陈星时吐槽着医学生考研的心力憔悴、琢磨着以后自己要走的方向……
虽然早已是隔行如隔山,但这种得一知己把酒言欢的感觉,程故舟也只在陈星时身上找到过,而且,他感觉得出来,陈星时也是。
有那么一瞬间,程故舟忽然想到,也许,陈星时不是反对他和陈幸予在一起,而是怕他们最后分手,大家真的从此成为陌生人。
陈幸予冲进包间的时候,程故舟已经在桌子上喝到半梦半醒,他趴在桌子上眯缝着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眼里飞进了一位仙女,她身后还飘着着好多气泡和星星。
后来的事,程故舟就不大不道了,他最后的记忆,是陈星时一直在他耳边叫“黑皮诺”“黑皮诺”,他不知道陈星时叫的这个“黑皮诺”,到底是人还是狗。
等程故舟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头崩脑裂般的疼痛,让他的感官混乱而迟钝,他听见楼下有男女对话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爸妈回家了。
下楼一看,陈星时正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陈幸予正拿着空碗筷要摆,桌子上一煲白粥,剩下的菜,一片青白。
程故舟以为自己酒没醒,他站在楼梯口发愣,想回房间重新出来一次,但他又觉得眼前的画面虽不真实,但他不想让它消失。
程故舟听见一记亮声响指,看见一双焕然双眼,走上来的是陈星时。
“完了,这家伙喝傻了。”陈星时回头,朝陈幸予喊。
陈幸予在楼下瘪嘴往上瞪着,眼中的火气比粥锅里冒出的热气还明显。
“别装懵了,再装她更生气了。”陈星时在程故舟耳边小声提醒了一句,就蹭蹭下了楼,走到桌前拿碗、吹口哨、分粥。
“早上好,小星。”程故舟朝楼下的陈幸予摆摆手,还是没往下迈步。
毕竟今天连五分钟洗漱的时间都没有,他都不愿意想自己看起来有多邋遢。
“你还是再睡会?吃完饭我们就先回去了。”陈幸予在楼下没好气地问。
她没叫我名字,也没叫故舟哥,大概是在真生气了。程故舟心想。
“别走,我冲个澡,马上。”回身一步5个台阶,已经是程故舟的极限了,今天,他原地起跳,跃了7个。
下来的时候,程故舟看见陈幸予脸色还是不好,不管是对陈星时,还是对他,好像连她的眼睫毛,都结着冰霜。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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