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贾珲当着全家的面宣布,剥夺王熙凤的内院管理权。

王熙凤面色惨白,不敢相信他这么不给面子。

贾母还想求情,贾珲不等她开口直接打断:“老太太想让我们全族陪葬吗?”

王熙凤见老太太指望不上,希翼的目光转向贾琏。

贾琏不敢与她对视,低下头躲开她的眼神,他刚刚被大哥警告过。

贾政面色呆滞的坐在那里,不敢相信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先是王夫人偷换大嫂嫁妆,又是王熙凤放高利贷,而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感受到大家如芒刺背的眼神,贾政忍不住质问贾琏:“我一向不管事,家里交给你们夫妻总览,你们怎么把事办成这个样子?”

贾珲冷笑。

贾政面色尴尬,他如今最不敢面对的就是这个侄子。

他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他觉得一定是在嘲讽他。

贾赦靠在椅背上阴阳怪气:“看来老二还是辜负了老太太的期望啊。”

贾母闭上眼睛,强忍下心头的烦乱,听贾珲父子刺耳的一唱一和。

让贾政夫妻当家是她的决定,她一直坚信,比起不靠谱的长子夫妇,还是二儿子更适合带领家族,摸着良心讲,她这么做不是偏心,而是为了全家的未来着想。

老大从小就没有出息,长大之后更是混账不堪,根本无法撑起诺大一个家。

下一辈,二房先有珠儿,后有宝玉,都是聪明的孩子,她相信全家的未来就在他们手上。尤其是宝玉,衔玉而生,天生不凡,未来是有大造化的,虽然珠儿没了,但好好培养宝玉,未来定能带着家族更上一层楼,恢复过去荣光。

只是没想到大房的贾珲异军突起,小的时候,他和珠儿一起读书,并没有看出多少聪明来,只是天不假年,珠儿英年早逝,才把他显了出来。

本来她的想法,二房走读书仕宦一途,撑起家族,大房继承爵位,安享尊荣即可。

没想到贾珲受其母亲影响太深,一心要读书,在家里没有后续培养的情况下自己考上了钟山书院,外出求学几年还读出了名堂出来,连解元都考上了。

当年,还是不该同意公爷的话,让老大娶清贵文臣之女。

要是照着她的想法来就好了,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当年的老大媳妇就是个不安分的,她不喜欢她,端着读书人的架子不说,还看不起勋贵家族,想要改造家族,让全家转型读书人家。却不想想,他们家的爵位是怎么来的,如果忘了本,圣人能饶了他们吗?

二房一系走读书一途就够了。

没想到珲哥儿跟他娘一模一样,这才回来多久,就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生出了多少事来。先是给他二婶没脸,那还是他的长辈呢,现在连凤丫头都不放过。凤丫头管家多年,雷厉风行,为全家殚精竭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他半点不给面子,让凤丫头落到这个下场。

贾母睁开眼:“凤丫头还年轻,一时做错事也正常,改了就是了。”

贾珲还没开口,贾赦先呛声:“这种事都算小事的话那什么事才算大事?”

他看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媳妇不顺眼很久了,他的儿子儿媳,跑去给老二管家,半点不把他放在眼里!

如今有机会卸掉老二的臂膀,他积极的很,都不用贾珲请求就冲在前面:“如果这种错犯了都不惩戒的话,我们家里还有什么规矩?”

他邪笑着看向老太太:“老太太不是最讲规矩的嘛。”

贾母气的青筋暴起,她的这个大儿子从小就爱和他说对着干,一点都不像老二听话,还见天的说她偏心,也不想想她为什么偏心。

“我又没说不罚!”贾母深吸一口气:“家里每天这么多事,要不是凤丫头撑着,如何料理的过来呢?”

她看向静姝:“我不是说你没有凤丫头能干,只是你毕竟没有经历过大事,不知道怎么上手,之前让你管家也是叫你先学着,等到学明白了再上手才不会出错,不然这么多人的嚼用生计,出了干系不是小事。”

静姝含笑应道:“媳妇儿在家里也是学过的。”她自然不会拆贾珲的台。

“这不是还有我呢。”邢夫人迫不及待开口,她见没有人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的意思,主动开口:“老太太放心,媳妇会教她。”

老太太不留情面:“就你,还不如她呢。”

贾母看向贾珲,她知道最重要的是贾珲的想法,如今他羽翼已成,家里已经束缚不了他了。“你是什么意思?”

贾珲道:“静姝管家理事都挺好,孙儿相信她没问题。”反正是不能让王熙凤管了。

贾母见他注意已定,知道说不动他,退而求其次:“她一个人管家也忙乱,找几个人帮她吧。”

“谁?”

贾母道:“姑娘们渐渐大了,可以开始学着管家了。”怕他不同意,补了一句:“你姑姑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处理大半的事了。”

贾珲没有迟疑的应下,他本来就有让妹妹们学管家的打算,如今正好,还不用他提了。

见贾母提到了姑姑,主动补充:“林妹妹也和家里的姑娘一样,叫她也一起学吧。”

贾母沉吟:“也好。只是玉儿身子不大好,万不可劳累了。”

贾珲应下:“孙儿省的。”

见他们三言两语的说定,邢夫人急了,怎么说了半天还是没有她的事:“到底还是需要个长辈指点。”

贾母和贾珲都不理她。

静姝笑道:“自然要请老太太指点。”

邢夫人气炸,又不敢在贾母面前发泄,偷偷地瞪了静姝好几眼。

说完内院,再说外面,如今贾珲是不放心贾琏一个人管了,还是得找个人监督:“宝玉和环兄弟也大了,要不要跟着一起管事。”

贾母摆摆手:“宝玉不是做这事的人,他要上学的。”

贾珲的目的也不是叫宝玉管事,他能管成什么,他提这个就是为了引出学堂的事。

“说起学堂,孙儿有一想法。”

贾母撩开眼皮瞥他一眼,他又要做什么?

贾珲自顾自往下说:“如今的学堂不成样子,没几个人上学,还整日玩闹打架,管理学堂的二太爷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济,管不住这群皮猴子。孙儿想重新请几个老师,把学堂办得好一点。”

贾母知道他有下文:“你有人选了?”

贾珲点头:“是孙儿的一个同窗,三十多岁,有举人功名,教他们正好。”

“先叫过来看看吧。”

贾珲就当她答应了。

至于外边,该把贾琮正式提上来了。

京郊。

一间木栅栏圈着五间土胚房子,院子旁边还盖着一间大厦,茅草盖顶,近处看,屋中桌椅板凳整齐排列,赫然就是一间学堂。

现在,学堂已经没了人。何问之站在堂前,盯着这间土胚房回顾自己的半生。

他本名何原,表字问之。

他家住在离京城不远的乡下,靠近天子脚下,有田有地,日子过得也不算太差。何问之有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

自幼,他就显示出了读书的天分,父母咬一咬牙,决定供他读书。此时天下承平日久,读书做官是普通人唯一的出路。何问之的父母不忍浪费他的天分,也不愿意让子孙后代一辈子在土里刨食,于是勒紧裤腰带,打算供个官家人出来。

县里的私塾先生看何问之聪慧,没有收过多的束脩,就收他做了弟子。

全家上下都感激涕零。

为了让何问之有更多的时间读书,在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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