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妈的!”李保国一脚踹在墙角那个瘸腿的破板凳上,板凳晃了两下,散了架。“跑!跟条舔腚的狗似的,闻着腥就摇尾巴跑了!”

他骂的是工头。那个黑瘦干巴,平时油滑精明的男人,昨天下午还叉着腰在工地上指指点点,骂他们手脚慢得像在爬。今天就没了踪影。连带着那点不知道有没有发下来的微薄工钱。

工头攀上高枝了。

那个枝头,叫宋向平。

宋向平。三十出头,有钱。非常有钱。这工地上几个小项目,不过是他指缝里漏下的沙子。工头不知搭了什么线,攀上了,直接跟着去更大的地方“闯荡”了。把这一棚子等着拿钱糊口、等着寄钱回家的人,像扔垃圾一样扔在了原地。

李保国狠狠吸了一口烟,烟头烧得通红,“宋向平?我。你姥姥的宋向平!钱多烧的吧?眼瞎了吧?捡那种垃圾当宝?”

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唾沫星子混着烟灰落进尘土里。

“还‘向平’?向钱他。平!黑心钱!吃人血馒头,不吐骨头的杂种!”

他越骂越起劲。

烟在他粗糙的手指间夹着,他激动地挥舞手臂,烟灰就簌簌地往下掉。

“妈的!。蛋!老子给他搬砖头砌墙,手指头磨出血,汗流干了,操他祖宗八代!到头来,。都没捞着!那个姓宋的,掏几个臭钱,拍拍屁股就他妈把人拐跑了!姓宋的有钱是吧?有钱就能把别人当擦屁股纸?”他又骂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唾沫横飞。

齐嘉豪坐在靠墙的铺板上,那是用几块破木板和砖头垫起来的。

他背靠着冰凉的铁皮墙,脊梁骨硌着生锈的铆钉凸起。

李保国狂躁的怒骂他只是听着。

他没看李保国。眼睛低垂着,盯着自己脚前地面上一小滩凝固的水泥点子。

工头的消失。宋向平的名字。工资的泡汤。

李保国骂累了,胸腔剧烈起伏着,手里的烟头快烧到滤嘴了。

他猛嘬了最后一口,灼热的烟屁股烫了一下他的指肚,“嘶!”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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