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尊神……”姜子牙还想再替申公豹挣扎一番,先不说别的,就说饕餮送出来的那一堆礼物中能够淬炼提升他的跟脚,那就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说什么都不能放弃,哪怕他陪着申公豹进截教当个扫地童子,也绝对不能让他错过如此天大的机会。

“你想说什么?”饕餮看着姜子牙这个年逾四十说是踏上修行路,却什么都不会的人族蹙起眉头,简直不满意到了极致,这样的小家伙她都怕说话大一些就把他吓死。

申公豹作为妖族最知道兽类什么习性,眼瞅着饕餮尊神神色不耐,立马暗道不好,把姜子牙往身后一推就要跪下来请罪。

饕餮不耐烦一袖子把他困坐在蒲团上,顺便禁言,下巴冲姜子牙抬了抬示意他继续。

姜子牙暗暗咽了一口唾沫,直接拜跪在地,刚要张口,饕餮不耐烦把他扇起来,轻斥道:“我们昆仑山没有动不动下跪的规矩,骨头给我硬点。”人间什么垃圾的习惯,下位者见上位者还亚欧下跪?简直狗屁!道门主打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们连天都不怕,怎么可能怕所谓的上位者。

就算圣人又如何,只要我想,只要我坚持,总有一日我也能成圣。

他们道门就是如此的桀骜不驯,就是如此的逍遥任我游!

跪是不能跪了,但是这人吧,站着说话和跪着低头缩成一团是不一样的,暴露的面积越发,越容易发虚,尤其是现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要知道截教万仙来朝,就算殿内只有亲传和内门弟子,人数也很不少。

姜子牙他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知道修行路途,但是死活走不上去的普通人,现在慌极了,但是为了一路走来陪伴的情谊,和申公豹的未来,他硬是颤抖着嗓子试图说服饕餮。

“尊神容秉,申公豹他之前不过是一只乡野中的小豹子,遭人欺凌,艰难求生,从来都没有人对他释放过善意,所以他才会遇到我之后产生友谊。”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姜子牙不介意说的再难听点,艰难扯出一个冷笑,“可是他却忘了一点,我只是一个普通凡人,习得一些武艺,身体也还算健硕,遇到野兽堪堪能够抵挡,肉体凡胎如何能够战胜妖族呢。”

两手一摊,破罐子破摔,“这不,遇到申公豹,那是我就在想,如果有一个妖族保护我来昆仑山,岂不是安全一些,为了哄骗他,这才释放一丝善意,谁知道他是个蠢得,一路上竟然真的尽心尽力保护我。”

“如今我也入了阐教,用不了申公豹再保护我,我也不想和他每天待在一起,没有人喜欢落魄时候的见证者,还请尊神别把他的话当回事。”

原本姜子牙是打算以情动人,央求饕餮一个截教扫地童子的身份,但是他一想像饕餮尊神这种天之骄子,想必是不喜欢手下人黏黏糊糊,他曾经听说过饕餮想要抢夺太乙真人的徒弟灵珠子,后来又收了陆压,她肯定喜欢桀骜不驯的杀神人物,那就只能朝相反方向努力了。

从他一开始说话,申公豹就着急的不行,可惜被束缚住还禁言,一句话说不出口,到最后越听越难过,呜咽着眼眶满是泪水。

你胡说,如果你真的利用我,绝不可能在这个关头这样说话。

申公豹被禁言说不出话,可旁边还有一个能开口的。

太乙抹了一把眼泪十分感动,灵珠子深吸一口气在师伯师叔们揶揄的目光下慢慢和师父拉开距离,别问,问就是丢脸。

“呜呜呜,太感动了,饕餮师叔,你就收下小豹子吧,反正你本来就很喜欢他不是么。”丝毫不提让饕餮也收下姜子牙的事情,毕竟姜子牙的资质……嗯,狗看了都摇头。

虽然太乙还是不明白不就是一只小豹子么,根本就看不出来哪里可爱,但是既然饕餮师叔喜欢,那他就长得可爱。

“呜呜呜,多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呐。”太乙咏叹调没玩没了,饕餮和元始对视一眼都无语了,这家伙不来截教可惜了,是个活宝。

就是总哭唧唧地实在令人心烦,想到二哥给自己传讯好几次,还要赶在量劫之前去一趟幽冥血海,饕餮赶紧让太乙打住:“你……”

“坏了,商朝帝辛在女娲庙祭祀时对着师妹的神像脱口而出一句:”‘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妖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女娲震怒,已经召了轩辕坟的狐狸要祸乱朝纲。“

老君忽有所感推演一番,没想到他们还没有派人前去商朝,西方教已经按捺不住提前出手,逼着女娲站队。

可怜殷郊殷洪刚醒来还没来得及询问师尊是否安好,就被父王堪称大胆的话吓得跪倒在地,那可是女娲圣人,父王为何糊涂至此!

殿内所有人都看向老君,十分不可思议,但又知道他没有胡说的必要。

赤精子和广成子搂着命大活下来的徒弟下巴快要咧到脖子上,他们师徒四人究竟造了什么孽,要被如此对待。

“接引准提!”饕餮对西方教的行事作风十分不齿,就会在暗地里煽风点火,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怕自己有没有那么命享受。

女娲师姐震怒是应该的,虽然帝辛被算计了,但是吧,这话怎么说呢,凡事有个亲疏远近,如果略过商而选择周,是不是更加顺应天命。

饕餮和三清还在思考,殷郊殷洪想要替父王赔罪,却不知道该向谁赔罪,娲皇宫他俩进不去,向三清和饕餮师叔又很别扭。

不过很快,赔罪的机会就来了。

元始一句:“混账!”整个玉虚宫震动,通天推演一番之后也神色阴鹜,兄弟两人看向殷郊殷洪的眼神十分不善。

兄弟俩不明所以,结果饕餮反而笑出声,“哈哈哈,帝辛真的很好玩,他是怎么对着我的原型图腾输出梨花带雨争妖艳,芍药笼烟骋媚妆的,哈哈哈笑死人了,我怎么不觉得自己原型那么妖媚。”

“砰砰砰砰!”四声,赤精子、广成子、殷郊、殷洪别管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了,现在他们四个的小命都在饕餮师叔手里攥着,帝辛你怎么敢呐,那可是饕餮师叔。

惹了女娲她让你亡国,惹了饕餮师叔她能把商朝吃的寸草不生。

“哎,你们慌什么。”饕餮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虽然满脸笑意,但是金黄的兽瞳竖起,沁满杀意,她一向有火当场就发了,还是头一次这么忍耐下来,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人心惊。

元始十分气恼帝辛如此对饕餮放肆,却明白她的骄傲,没有擅自动作,是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想做什么就去做,总归有我陪着你。”

通天不甘示弱,“还有我,搅他个翻天覆地又如何。”

老君想说什么又咽回去,这次的侮辱实在太过分,没见元始都恨不得狠狠抽赤精子广成子一顿么。

他们三个圣人都没控制住情绪,更何况昆仑山全体弟子,远的帝辛暂时没法发作,近的帝辛他儿子和儿子的师父近在眼前。

父债子偿不外如是,大家撸袖子挽裤腿,眼看就要朝着殷郊殷洪一拥而上,饕餮赶紧把人定住:“好啦,我都没生气,你们至于么,他俩刚捡回来一条小命,再闹就没了。”

“可是师叔,帝辛实在太过分了!”石矶纷纷不平,殷郊殷洪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过分?过分的明明是接引和准提,昊天和瑶池,帝辛纵使再好色,也不会对着我的原型起色心。”

不同于女娲庙女娲的神像仙子飘飘,她的饕餮神祠里供奉的可是正儿八经饕餮真身,这个世界上除了元始一个变态能对着她原型下手,她找不出第二个变态。

更别提什么梨花带雨争妖艳,芍药笼烟骋媚妆。这话是形容凶兽的吗?

“而且以帝辛的文学素养,我不信那诗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饕餮一句话大实话顿时逗得众人哄堂大笑,除了殷郊殷洪满脸通红外,帝辛的文学素养被所有人质疑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金灵,你那个弟子闻仲呢?”通天的亲传二弟子金灵圣母猛不防听到饕餮师叔叫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还没等她上前,周围师兄姐弟妹们齐齐后退一步,把她显露出来。

金灵……该死的同林鸟,你们是一点义气都没有。

在这个重要的关头,猛地想起来闻仲那小子是帝乙留给帝辛的托孤大臣,呔,帝辛这小子真晦气,自己这七拐八拐的根本没什么关系的老祖宗也逃不过被连累的命运。

要金灵说帝辛某种程度上和饕餮师叔有一丝异曲同工之妙,饕餮师叔作为截教的教主之一,还是阐教的教主夫人;帝辛呢,有两个在阐教的儿子,还有闻仲这个在截教的帝师。

两人都和截阐二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不就是有缘分么

金灵“被迫”站出来,脑子里热闹地快要翻天,饕餮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话,掐指一算,好家伙,竟然敢如此腹诽你师叔我,该打,把人摁在地上不顾求饶一顿好打,直把金灵揍得获得太乙同款哭唧唧求饶:“师叔我错了,我不该胡思乱想,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

朋友们,谁懂啊,饕餮师叔一向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对我用窥心之术,这岂不是杀鸡用牛刀,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截教弟子,何德何能受您垂青。

金灵好话不要钱往外秃噜,连她师尊通天都看不下去,骂骂咧咧就要找女娲商量事情去,按照他来看,商朝兴还是周朝兴没有区别,反正只要最后玄门兴,哪怕周商都亡了也无所谓。

但饕餮不行,她最知道通天的性子,一把把人拦住,顺便踹了金灵一脚:“去,让闻仲拎着鞭子回去好好教导帝辛一番。”闻仲作为二代弟子被召唤进来还一头雾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怀里被饕餮师叔祖扔过来一条雌雄蛟龙金鞭,顿时大喜,手忙脚乱收起来,试探道:“师叔祖,您的意思……怎么个教导法?”

“揍呗,一顿不行两顿,两顿不行从早揍到晚,你要好好教导帝辛,把他教导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对了,”饕餮一拍脑门,手上忽现一卷卷轴,上书封神榜三个字,外卷打神鞭缠绕,霆霆天庭威压叱咤玉虚,普一照面,被饕餮当头啐了一口,安分下来。

“哇,师叔,这就是封神榜啊,天庭脸真大,他们人不够,凭什么要拿咱们昆仑弟子去补。”金灵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凑在饕餮身边十分谄媚,“师叔,我不想上封神榜。”

“师叔,我们也不想上封神榜!”三教弟子同款哭唧唧的表情巴巴望着饕餮——的嘴巴,希望她肚子饿一下,赶紧把封神榜这晦气玩意儿一口吞掉,免了玄门量劫的因果。

饕餮困惑、饕餮无语、饕餮翻了一个天大的白眼转头撞进元始怀里。

“你们是不是太把我当回事了?”饕餮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这群弟子眼里竟然是这么无所不能吗,量劫这么大的事情都敢把希望寄托在她嘴巴上,现在都到了玄门应劫的时候了,她身上还背负着三族量劫的因果没还完,要不是时间不允许,她非得抓着这群天真的崽子好好说道说道。

“去去去,一边玩去。”饕餮一把掀开周围的小崽子,把姜子牙和申公豹扒拉出来,打神鞭带给战斗力拉胯的姜子牙,转头看向一脸懵逼还挂着鼻涕抽泣的申公豹意有所指:“你们两个跟闻仲一起,姜子牙你不是博学多才么,去跟着闻仲一起教导帝辛,只要你能从量劫中把西方和天庭坑的血亏,你就是我亲传弟子,四崽。”

“师尊你说的真的?”姜子牙还没说话,申公豹已经兴奋起来,顿时忘了自己之前说不做饕餮弟子的事情,表情那叫一个谄媚,看的饕餮莫名牙疼,这个深情厚谊兄弟情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没好气点了点额头:“今天师尊就叫你一招什么叫打蛇上棍,二者不能兼得的第一时间是要让对手退一步,而不是掀翻棋盘不干,你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能在当下的利益中坚定的选择你,就要在对方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加大己方筹码。”

申公豹不懂,“可是师尊,我本来就不值得被坚定选择。”他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豹子,给自己加大筹码的前提是稳坐高台。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眼光看世界,挑剔是对待别人的首要选择,强者才有制定规则的权利,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令人侧目的能力,自然也跳脱不开棋盘。

“你错了小豹子,只要你有勇气跳出规则,就会发现没有什么能够束缚你,你认可规则,规则才会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饕餮摸摸豹子头,郑重地将封神榜交给这个既定命运中所谓的“反派”。

没有谁愿意走到既定的命运中去,在洪荒,从来都是强者为王,败者尽归尘土。

饕餮挥手示意他们剩下的自己看着办,一挥袖子三教弟子被扇出殿外,只剩下三清,她有些闷闷不乐:“元始你去一趟女娲师姐那里,让她不要出手干预王朝走向。”

“好。”元始不问为什么,自己能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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