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一名受害者（50收加更）

你被跟踪了，小心。

小鸟游凛的脚步顿住了。

她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丝滑地一转，走向自动售卖机。

手指摁下，两瓶水滚落了出来。

指尖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她故作镇定地捧起水，迈开步子走向警视厅。

在走过一个路灯昏暗的拐角时，一个穿着全黑西装，疑似夜班晚归的疲惫上班族男人和她迎面走来。

在和小鸟游凛擦身而过时，他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快速地说道，“小鸟游小姐，你是否承认安抚剂的价值呢？”

小鸟游凛面上波澜不惊，心却沉了下去。

她没有转头，甚至没有慢下脚步。

果然。

这人的态度和她的猜测重合了。

那个组织，是来试探，并且试图拉拢她的。

“代价是什么？”她的语气平静地像在询问明天的天气。

“您的才华。”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欣赏，“以及…适当的沉默。我们关注您很久了，小鸟游小姐，您父亲未尽的事业，您能够做的更好。”

父亲！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她的软肋。

他们知道父亲失踪的真相！甚至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她不能断然拒绝，这样大概率导致直接的杀身之祸，但也不能立刻同意，那样太假，还是会被怀疑。

“我需要时间考虑，”小鸟游凛终于停下了脚步，侧头极快地瞟了一眼上班族，“反正你们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这是一个拖延，也是一种暧昧的默许。

那个男人似乎极其满意这个回答，笑着颔首，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鸟游凛独自站在夜里，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她紧紧地捏住怀里的矿泉水瓶，塑料瓶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她刚刚和恶魔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易。

“你刚刚去哪了？”

小鸟游凛终于回到警视厅时，松田阵平正好转醒，睡眼惺忪地坐直，头发被蹭的乱糟糟的。

小鸟游凛丢了一瓶水到他的桌上，没有搭理他。

“买水？那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松田阵平皱

拧着眉看着她。

小鸟游凛坐回自己的办公椅里，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去透了透气，外面有点冷。”

松田阵平盯着她的侧脸，心中本就没有完全消散的疑云再次汇聚，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小鸟游凛刚刚一定不止“透气”这么简单，而他，被排除在了什么真相之外。

“你…”他想要追问。

“方案快要弄完了，你别吵。”小鸟游凛打断了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

松田阵平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他看着小鸟游凛，一种莫名的焦躁和无力感涌了上来。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滞，沉默蔓延开来。

此时———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无比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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