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猛地从那段恐怖的“旁观”中挣脱出来,心脏狂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这个怪谈,他的核心规则,就是“许可”!

他不能强行闯入,不能随意杀戮,他必须获得“许可”。哪怕是看似无心、甚至带着玩笑性质的“许可”,只要从目标口中说出,并被他接收到,规则就会成立!

脑海中涌入的“真相”记忆潮水般退去,季青猛地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冷汗几乎浸湿了她的鬓角。

门外,传来了那个怪谈的声音:

“季小姐,默许也是一种‘许可’。”

“我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当做你默许我替你做决定了……”

此刻,季青飞速地梳理着刚刚看到的画面——保安雨夜遇害、上班族被诱骗开门、高空抛物者被“处罚”……

门外的怪谈不依不饶:“季小姐,我要开始倒数了,十、九……”

季青紧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最关键的细节!

在所有行凶过程中,这个怪谈,始终只以一个身份出现!

雨夜中他是求助的黑衣人,进入保安亭后,他取代了保安。

之后,他穿着保安制服去“处理”偷快递的上班族,全程是“保安”的身份。在处理高空抛物业主时,同样如此。

但在骗季青朝窗户外望去时,他又成为了黑衣人,他从未在同一个场景下,同时以“黑衣人”和“保安”两种形象出现!

这意味着什么?

季青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怪谈的杀人规则核心在于“许可”——通过语言或行为上的诱导,让受害者“允许”他进入私人空间,或者“允许”他执行“处罚”。

但或许,这种“身份”的扮演和切换,本身也存在某种限制?

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她脑中成形:这个怪谈在同一时间内,只能维持一个“有效身份”!

当他是“黑衣人”时,他无法行使“保安”的权限。当他是“保安”时,就必须遵循“保安”的行为逻辑,不能凭空以“黑衣人”的形态发动袭击。

他需要借助“保安”这个身份带来的信任来接近目标,然后再通过话术诱骗“许可”。

所以,在楼下时,他是“黑衣人”,提着斧头,是纯粹的威胁源。但当他与季青对视,并被季青在猫眼中“看到”其黑衣人形态后,就必须有一个身份的转换过程,才能以“合理”的方式敲响季青的门。

此刻在门外的,依然是那个被季青识破的“假保安”!他无法在维持这个“保安”身份的同时,又变回那个提着斧头的“黑衣人”。

他被自己的规则束缚住了!

那么,突破口就在这里——利用他需要“许可”的规则,以及他可能存在的“身份唯一性”和“身份渴望”!

门外的“保安”不紧不慢地数着:“三、二……”

季青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后。倒数声在她靠近时,诡异地停顿了一下,仿佛门外的存在也感知到了她的接近。

“别数了。”季青的声音透过门板,有一丝模糊,“我不会给你这个权利。”

门外瞬间安静下来。

几秒后,那个模仿保安的、带着点年轻拘谨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毕竟,猎物终于有反应了。

“季小姐,您终于肯回话了。我只是想请您签个字,确认安全,我也好交差……”

“交差?”季青打断他,语气带着嘲讽,“交给谁?那个被你扔进望川河的真保安吗?”

门外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季青能想象到,那双贴在猫眼上的眼睛里,会流露出怎样的惊愕?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门外的声音试图维持平静,但尾音一丝极细微的颤抖出卖了他。

“不,你明白。”季青斩钉截铁,她必须掌握主动权,“我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知道你需要‘许可’。我知道你杀了真正的保安。我知道你进不了门,不是因为这道薄薄的铁门,而是因为……我没有‘允许’你。”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没有,允许你,以任何身份,进入我的家。”

“……”门外没有回应,但一种更加阴冷、粘稠的气息似乎正从门缝渗透进来。

季青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带上了一种奇异的、仿佛洞悉一切的怜悯:“但你很痛苦,对吧?永远在接替别人,永远在寻找下一个‘许可’,永远被困在这个循环里。保安、黑衣人……这些身份都不是你自己的。

“你难道不渴望一个‘固定’的身份,一个可以真正‘属于’你的位置吗?”

季青望向书桌上的《A市夜间安全守则》,缓缓说道:

“你无法在白天活动,就连夜间也遵守着和保安的约定,一直留在保安亭保护小区安全,简直毫无自由可言。”

她停顿了一下,留给门外那个存在消化这些话的时间。这是她从怪谈的特性推断出来的——他们往往执着于某种执念,这个实体如此执着于获取“许可”,或许根源就在于他自身身份立场的“缺失”。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季青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像一个魔鬼在低语,“一个得到‘合法’身份的机会。一个不再是冒牌货,而是真正被这片空间,被这个‘家’所承认的身份。”

“你……什么意思?”门外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压抑不住的、扭曲的好奇与渴望。

“很简单。”季青的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着,“在某个条件下,我能够‘许可’你,成为住在这间房子的人。而我……”

季青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个提议石破天惊!门内外陷入了极致的安静,只剩下季青自己平稳的呼吸声。

她在赌,赌这个怪谈对“固定身份”的渴望超越了立即杀戮的本能,赌他的规则允许这种“身份”的转移,就像他曾经从真保安那里“接管”了保安身份一样!

更重要的是,她在赌这个擅用私刑的怪谈,面对人类的傲慢和对自己规则的自信。

“呵呵……哈哈哈哈哈……”门外,那“保安”的声音先是低笑,随即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扭曲的大笑:

“你说……你愿意献出你作为业主的权利?你既然知道真正的保安已经死去,那就应该能猜到你自己的下场!”

“对,就像你能预见的一样,”季青冷静地回答,“这是你唯一能‘合法’走进这扇门,真正‘拥有’一个身份的机会。否则,你只能永远留在几平米的保安亭。”

笑声戛然而止。

“你……怎么保证?”门外的声音变得嘶哑,充满了贪婪和警惕。

“我会亲自打开门,亲口说出‘许可’。”季青说道,“这是最直接的‘允许’,不是吗?按照你的规则,一旦我许可了你成为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人,那么这间房子就会承认你。”

“而我将自动失去这个身份,变成……门外人。”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还是说,其实你根本无法真正接管一个‘被许可’的身份?”

激将法,对拥有执念的非人存在,也许同样有效。

“害怕?”门外的声音又低声笑起来,“我怎么会害怕一只即将被剥夺一切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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