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倾盆大雨就这般毫无预兆的泼洒了下来,劲风将树叶吹沙沙作响。秦时昭不得不感慨这这场雨来得真是时候。

自那日在马厩里,无意间得知程立乾要去随州的事,她就觉得此事必不简单,提前便暗中安排人手提前一步去了随州。

果不其然,程立乾到了随州便四处吩咐人去查询穆家的情况。既然如此,秦时昭便自然要帮他一把,顺势将这位李乳娘给推了出来。

这李乳娘的确曾照顾过真正的穆黎初,可是程立乾不知道的是这李乳娘曾经因为苛待穆黎初而被抓去了衙门,写下了认罪书。

既然有了这认罪书,那么就能趁机将李乳娘的言辞全部打错,所以秦时昭当然‘毫不吝啬’就将此人顺水推舟交给了程立乾。

身后蹚水的脚步声愈发清晰,秦时昭便跑得越快。

陆淮彦冲出房,在雨中四处寻找,这才恍惚在雨中瞧见了羸弱熟悉的背影正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好似是听见了他追上前去的脚步声,那人便奋力跑得更快了。

他几步上前便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瞧见她苍白的脸上满是雨水,浑身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便要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她的眼中不同于往常的俏皮伶俐,反而是一种沉入水底的幽黑。

“这么大的雨,你才刚恢复了几天,身子是不要了吗?”陆淮彦握紧她的双肩,厉声喝问。

“陆侯爷,你从未相信过我,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枉我……”秦时昭声音哽咽了下,扭动了被他箍紧的肩膀,见他不松手,继而又道:“放开我吧……”

“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

“既然侯爷从未相信过我,我去哪里跟侯爷有关系吗?”

秦时昭感觉到肩上的力松了些,耸肩冷笑,仰头看向他:“烦请侯爷写一封和离书来,我自请下堂便是。”

“……”

说罢,不等陆淮彦说话,秦时昭没有迟疑地转身就走,湿透了的衣角愣是被她甩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陆淮彦手中一松,听见她说的和离书,他心中不知那处升起了一阵怒火,他怔愣一会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瞧见那纤细娇弱的人已经毅然决然朝着花园方向跑去。

花园?她不会是要跳湖吧?

陆淮彦的心顷刻间揪了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朝那人跑去的方向奔了过去。

没等秦时昭跑到湖边,她便被一股蕴含巨大力量的手拉住胳膊,而后便被人从身后狠狠抱住,两个人间没有一丝空隙。

秦时昭扭了扭身子,见挣不开,声音陡然尖锐起来:“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你要去干什么?你不说,我是不会放开你的。”陆淮彦更加将怀中的人抱紧,死死不松手。

“呵,陆侯爷如今这般模样,是给谁看?那李乳娘曾经那般欺我,辱我。如今她这般来污蔑我的身份,侯爷也信了是吧,想来穆家那场大火,侯爷肯定还是疑心于我,这才……”

秦时昭摸了摸脸上挤出的泪水和雨水,嗤笑道:“我便这般不得侯爷信任,之前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本侯爷就是权宜之计,这才将我这小门小户的迎娶进门,我却……是我厚颜无耻,不知深浅了。”

陆淮彦听见怀中人那般字字泣血地说道,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捏住,让他透不过气来。

可此时他却不知该怎样回应,毕竟她所说的怀疑确是真的,这点他辩无可辩。

蓦地,怀中的人迸发了巨大的力气,竟然将他的禁锢给挣脱开来,而后那人奋不顾身地朝湖边跑去。

陆淮彦自然快速地追了上去,不成想那人还没跑到湖边,便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而后再没了动静的躺在地上。

他赶忙上前将昏倒的人抱在怀中,瞧着她原本如娇花灿烂的脸庞如今一片惨白,不由将臂弯收紧了些,抬手将她的头往自己怀中按了按,让她能够倚偎的近些。

林姝瞧着陆淮彦浑身湿透地抱着昏迷不醒的秦时昭回来,赶紧招呼上前要将秦时昭接来,不曾想陆淮彦径直略过了她大步踏进了内室。

林姝又赶忙招呼侍者们准备热水,吩咐各项事宜。

陆淮彦将昏迷的秦时昭轻轻放置在榻上,林姝便想上前去给将秦时昭湿透的衣衫给脱下,又瞧着他也是浑身是湿透,便提醒道:“侯爷您这厢也淋湿了,您要不也去换身衣裳?”

陆淮彦看了看床榻上的湿透的人,略一思考便应了声,转身离去更换衣裳去了。

当他换好衣裳回来的时候,却看见床榻上的人不同于之间的满脸惨白,如今是两颊通红,相似那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她发热了。

同时她还说着糊话:“回家……要回家,娘……你在哪儿,爹……”

林姝瞧见他来了,上前行礼,“侯爷。”

陆淮彦行至床榻间,坐在一侧,上下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人,问道:“去请大夫了吗?”

林姝恭谨道:“回侯爷的话,已经安排人过去请大夫了,只是这雨下得实在太大,可能大夫过来需要些时间。”

床上的人忽地双手乱抓,嘴中喃喃道:“冷……好冷……”

陆淮彦倾身上前,给她掖了掖被角,将她紧紧包裹在被褥中,而后又将她乱抓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

林姝带大夫入内室的时候,便看见那陆侯爷坐在床榻边,一脸担忧地将床榻上那昏迷不醒的人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不时还用绢帕给她擦拭额边细密的汗水。

大夫给秦时昭把过脉后,说就是淋了雨导致的受凉发热,喝几副药便好了。

在场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陆淮彦吩咐时安给了大夫诊费和赏钱,时安便送大夫出门了。

陆淮彦又坐回床榻边,看着那张俏丽可人的面容,他不免陷入了恐慌当中。

当时她是真的想寻死……

那般决绝的背影又再次在他脑中重现,他的心莫名又开始抽痛起来,这种怪异又陌生的感觉,他从未体会过。

他不清楚自己对他这位平白得来的妻子是怎样的感情,原来便只是想要利用她来躲避清河县主的逼婚,可如今他还是这般想的吗?

陆淮彦嗤笑了一声后摇了摇头。

秦时昭自然是没有真的受凉发热,不过是她提前就吃了一种会让人身体发热的药丸而弄出的障眼法而已,而那位前来看诊的大夫也是她提前就买通的。

花了这么多的精力时间,终于让她在陆淮彦面前好生表演了一回。

她就是要让他陷入愧疚之中,继而打消对她的种种怀疑。

当她睁开眼看到床前睡着的人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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