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克劳奇已经忘掉那个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的中午。他凑在塔楼的窗户前面,直到从底下一个模糊的影子里辨认出熟悉的人形。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室友都对他视而不见。他走出休息室,双手插进口袋,走下一圈又一圈回环的楼梯,直到中庭。他在长凳坐下,微微蜷曲身体,一动不动地靠着。

格兰芬多的神奇动物课结束,先窜出来的是西里斯·布莱克那个讨厌鬼。他垂着头,等男生走过去,一团叽叽喳喳的女孩子才过来。

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十分讨人厌,尤其是聚在派瑞特身边的那些。她们会打量走过去的男孩,然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给他们起难听的绰号。或者对男生的身高样貌品头论足,放肆嘲笑。

小巴蒂·克劳奇早就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家伙,这点攻击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等到那个昂着脑袋的少女走过来的时候,他从长凳上站起身,汇入女孩们的行列。

所幸,他比她们小上一届,受到的攻击力度也没有同龄人那么强。

“派瑞特,这个周末你有安排吗?”他饱含希望地问。

-

神奇动物保护课简直糟糕透了。今天教授要展示一个大东西,于是把我们带到室外,就在禁林边上。

西里斯他们商量着要把狗赶进禁林,我觉得狗不能这么养,于是我们又吵了一架。詹姆·波特那个邪恶的男孩拽着狗的尾巴,我抱着狗的脑袋。那条原本乱咬的家伙知道我救了它,之后就一直跟着我。

直到禁林的那个看守把狗绳给它系上,它还一直看着我撒娇似的呜咽。

至于詹姆·波特那个家伙,他在下课之后就整理干净领口和手,带着另外几个人去追着伊万斯。他看上去干干净净,实际上是个没有廉耻心的人。

我有些生气,走路的时候皮鞋踏在地砖上啪嗒作响。周围的朋友见我脸色不好,都轻声试探着与我逗笑。我们沿着泥巴路朝城堡走去,天气阴沉沉的,像是将要下雨。路上好些人——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认识我——都在朝我打招呼。

‘狗崽子’小巴蒂·克劳奇就是在这个时候跑过来。他问我周末有没有时间,想约我去球场散步。

他也是一个可笑的家伙,见我跟斯内普和伊万斯疏远了,就自觉可以变成一个备选的朋友,却不料被卡罗兄妹半路截胡,现在正成天跟那两人斗法。

只可惜,阿米库斯和阿莱克托也不是善茬,他被打得差点灵魂出窍,成了医疗翼的常客。他也一样会打坏卡罗兄妹。我生活里一半的时间都是去医疗翼看望这三个人——转一圈,然后享受没有他们的好时光。

‘狗崽子’总有能力把怨恨转嫁到其他人身上,在我带他去过一次霍格莫德之后,好像我就变成他此世最好的朋友了。至于我们之前的争斗,就全部变成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错处。

他会给我看他妈妈给他写的信,又问我该怎么和父亲相处。老克劳奇先生是个又臭又硬的脾气,我就告诉他,他别管老头子说什么,只要答应他的要求,是时候说“是的,爸爸”、“好的,爸爸”就够了。

-你这样教他,只会把他教成一个不守承诺的坏小子。

旁白说。

‘反正他骗不到我头上。’我嘟囔一句。

圣诞节的时候,邓布利多教授给我织了一条围巾,上面有我名字的缩写。它是紫色的,完全是老头子的审美——说实话有些丑陋,这是我最讨厌的圣诞礼物。他说,格林德沃对当初吃掉我的坚果蛋糕感到抱歉,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我狠狠地选择不原谅。

‘蛇脸’也给我送了礼,据说是这样的,反正我没有收到。贝拉处置了这件礼物,并且开始在家里辱骂这位“大人”。罗道夫斯听得胆战心惊,但是他更担心贝拉把矛头指向他,只好怯怯地问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要不要出去玩。

我说自己想吃坚果冰淇淋,罗道夫斯收到之后立刻提议带我去对角巷,然后被贝拉大吼一顿。

“你怎么能在冬天带孩子出去吃冰淇淋!”

我的这位姐夫痛苦地闭上眼,接着,贝拉的注意力就放在我身上。她放轻语调说:“派瑞特,等会有糖浆馅饼。外面太冷了,先不出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开始享受在莱斯特兰奇家的假日时光。

西里斯这个假期也没有回家,沃尔布加感到十分寂寞,成天抓着我和雷古勒斯。

一天,我躲着他们——雷古勒斯、贝拉还有沃尔布加,一个人缩在阁楼上享受清闲的好时间,就听到楼下那帮做客的人在聊天。拉布斯坦像是很不满自己的哥哥被贝拉管着,家里住的全是布莱克,就对哥哥罗道夫斯说:“我都以为贝拉的那个堂妹要变成你们的大女儿了。”

罗道夫斯警觉地睁开眼,左右望望,像是在确认贝拉不会从什么其他的地方冒出来后,才小声说:“你知道的,她们关系好。”

“哎呀,关系好还能好过那个歇斯底里的老太太吗?”拉布斯坦嘟囔着喊家养小精灵送酒上来。

老太太指的是我的妈妈。

“她们把那个小孩子惯成什么样了,我听说她还去闹了黑魔王的集会。”他笑了一声,声音很短促。

“贝拉和她从小就住在一起,她给派瑞特送娃娃、补裙子、给她烫头发......”罗道夫斯说,“她们两个的感情本来就很特殊。”

“要我说,以后我有小孩,一定让他们离母亲远一点。像她们那样养小孩是不行的,你看派瑞特现在被娇惯成什么样子。”拉布斯坦嘴里还说了一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只听到他问罗道夫斯:“她们现在还睡一起吗?”

“谁?”

“贝拉和派瑞特。”

“有时候。”罗道夫斯说,“女士们总有几天会觉得她们的丈夫很烦。”

“这就是‘溺爱’了,哥哥,女人总是不懂什么叫做‘明智且有距离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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