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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车窗洒在书黎脸上,她纤细的手指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侧身面向陈嘉文,语气温柔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得先打车去上班了,要迟到。”

理智向来占据上风,书黎并不允许私人感情过多干扰工作。

陈嘉文剑眉微蹙,不假思索地回应:“我跟你一起。”

书黎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声音清冷地开口:“我在这儿下去。”

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一切都未曾触动她的心弦。

陈嘉文面露惊愕,刚欲开口挽留,书黎却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侧身拿起放在后座的外套,“我还有重要工作,不能迟到。你也……”

书黎说了一半,停顿了下,却不继续下去。她推开车门,清晨的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陈嘉文见状长腿一迈紧跟着下车。

清晨的风撩起他的衣角,没等他走几步,书黎利落地拦下出租车,裙摆轻旋间钻进车里。

他就那样站在街边,眼神还牵拉在那辆载着书黎远去的出租车上。车水马龙间,他清瘦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呢?”菘蓝踩着高跟鞋,身姿婀娜地走近,腕间的翡翠镯子透着清冷的光。

这婚约于她而言,不过是家族利益的筹码,她对陈嘉文并无男女之情,此刻开口,不过是例行公事般维系表面关系。

陈嘉文回神,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低气压。转过身便瞧见菘蓝。她右手轻轻搭在左臂上,双臂交抱于胸前,一头大波浪卷发随意散在肩头,更添风情。下巴微微扬起,目光透过精心修饰的睫毛,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屑,仿佛在看着一个陷入困境而不自知的猎物。

微风吹动她的发丝,却丝毫没有减弱她身上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陈嘉文眉头紧锁看向她,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愤怒:“这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家的生意经,对你来说不也一样?何必假惺惺。”

菘蓝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感情可填不饱肚子,撑不起家族的牌面。咱们各取所需,逢场做戏罢了,你又何苦为个不相干的女人较真。”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街边渐亮的天色,似在说服他这世上真情本就奢侈。

空气中已然弥漫起一股微妙而紧张的气氛,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暖意裹挟着浓郁咖啡香扑面而来。

阳光像是被筛过一样,透过轻薄的窗帘,丝丝缕缕地洒落在高档咖啡厅的角落卡座。卡座被几盆精心养护的绿植半围着,光影在绿植的叶片上闪烁,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落在铺着素色桌布的桌面上。

午后时分,咖啡香气萦绕,宾客们轻声细语,偶尔几声低笑,满是高雅静谧。

陈嘉文和菘蓝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住了。面前的咖啡杯里,咖啡还冒着热气,奶香与咖啡的馥郁轻轻飘散。

陈嘉文刚要开口,打破这僵局,菘蓝却抢先一步,从包里拿出信封,她的动作带着几分果决,将一个牛皮纸信封“啪”地扔到桌上,信封里的一沓照片顺势滑落出来。

照片上的光影有些黯淡,显然是偷拍的,陈嘉文和书黎的身影在那些画面里或并肩或浅笑,被定格成一帧帧私密的瞬间。

陈嘉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眼中满是愤怒抬起来,声音也因气愤而变得有些沙哑:“你偷拍我?”

菘蓝却神色平静,她轻轻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放下杯子后,她看着陈嘉文,语速不慢但语气笃定地说:“你我是家族定下的联姻对象,我自然得调查一下和你亲近的人是谁,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话语落地,咖啡厅里依旧静谧,只有咖啡杯偶尔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陈嘉文剑眉紧蹙,眼神中透着被照片一事搅起的恼怒,死死盯着菘蓝。

菘蓝却神色平静,朱唇轻启:“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强求的人。”

说罢,她轻轻端起咖啡杯,浅抿一口,似是要平复一下情绪,放下杯子后,目光透过袅袅热气望向陈嘉文,“联姻是家族的意思,我心里明白,感情不能勉强。”

陈嘉文听闻,微微一怔,脸上的怒色缓和了些许,眉头却依旧未松,抬眼看向菘蓝。

菘蓝顿了顿,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过你别紧张,以后即便我怀孕了,孩子父亲必定不是你。但这并不影响咱们的联姻,家族要的是利益结合,不是吗?”

陈嘉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恢复冷漠。

菘蓝继续说道:“你有你的心上人,我也有自己的……无奈。咱们各取所需,婚后你照常寻你的自由,我也能给家族一个交代。”

此时,咖啡厅里的钢琴声悠悠响起,舒缓的曲调却无法缓解卡座内紧绷的气氛。

“菘蓝,别做梦了,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做交易,更不会娶你。”

陈嘉文长腿一迈,起身时膝盖重重顶开碍事的桌子,咖啡杯被震得摇晃,几缕棕色液体溅出杯沿。

“南郊疗养院。”

她边说边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字字诛心:“我能查到的远不止这些。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

“有些人活着只会是污点,但只要她一死,那些伤害过她的,甚至厌恶她的人,却突然开始缅怀起来,把她捧成白月光。”

“没办法,人性就是如此。生前的恩怨情仇,到死后好像都能一笔勾销,记忆自动美化,留下的都是所谓美好的一面,全然忘了她活着时带来的那些不堪。”

刚踏出半步,菘蓝口中吐出的那家疗养院名字,如同一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劈入他耳中。

陈嘉文的身形瞬间僵住,像是被点了穴道,原本流畅的动作戛然而止。脚下像是生了根,死死钉在原地,连皮鞋底与地面细微的摩擦声都消失不见。

紧接着,他脖颈处青筋隐隐浮现,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吞咽着震惊与愤怒。双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仿佛要用这股力量抓住即将失控的情绪。

过了几秒,陈嘉文缓缓转过身,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吐不出一个字,只是死死地盯着菘蓝。

菘蓝看着他的反应,心中有了些许得意:“你慢慢考虑,希望下次见面,你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

……

寒风凛冽,杭市仿若被一层冰冷的纱幔笼罩,街头行人裹紧大衣匆匆而行。

陈嘉文面色冷峻,身姿挺拔地站在路边,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出租车在空旷的道路上疾驰,不多时便抵达了位于城郊的养老院。南郊养老院隐匿于青山绿水间,外观古朴宁静,内里安保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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