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将许虹洁刚准备睡觉的许虹洁惊动。
披回外套，她快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打量。
确定外面站着的是张泽，她心神猛震。
“殿下，您……”
迅速拉开房门，许虹洁快步迎了出去。
“先让我在这儿待会儿。”
张泽并没有与她客气，未等邀请，便跨入门槛。
许虹洁看出了他脸上的苍白，和眼底的隐晦紧张，识趣地掩上了门板。
“殿下，出什么事情了吗？”
说着，她抬手托住张泽的胳膊，满目关切。
“没事儿，就今晚突然找不到去处了而已，所以希望你能收留我一晚。”
张泽笑笑，故作轻松，说完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定。
“您放心，您再这里的事情，属下绝不会透露给任何人！”
许虹洁明显听出了他话中深意，严肃保证道。
张泽未再与其客套，开始行功疗伤。
虽然他的箭伤经过这几天在皇宫里的修养已经有不少好转，但毕竟还未康复。
刚才和那女人的一番交手，牵扯到了伤势，所以这会儿他才会显得这么虚弱。
许虹洁没敢打扰，默默地等在一边，偶尔看看屋外，偶尔在放内踱上几步。
但张泽似乎没有从调息之中清醒的苗头。
最终，许虹洁反倒先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胸口翻涌的气血摁下，张泽再睁开眼睛，便已经是寅时中旬。
看到许虹洁匍匐在桌子的身影，他略一犹豫，缓步走了上去。
“不知道这么睡，容易嘴歪吗？”
悄声嘀咕一句，他轻手轻脚地把许虹洁抱了起来。
许虹洁的眼睫颤了一颤，身子蓦的一僵。
“殿下想干什么？”
慌乱在心头涌动，她忍不住在心内嘟哝。
直到后背贴着床板，身上被掩上辈子，她悬着的那颗心也未能放下。
因为，张泽放下她后，既没有爬上床，也没有从床边退走。
骤然降临的寂静，让她万分不安，最终没能忍住，悄然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立刻，便迎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目光。
心头一个咯噔，许虹洁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莫名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你的手……”
张泽却叹了口气，用一种惭愧还裹挟自责的语气开口。
闻言，许虹洁的脸上一黯，下意识地把手掌藏进了辈子。
之前在刑部受的伤已经基本康复，但是她的手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灵活。
而且，指节上伤疤纵横，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光洁白皙。
“能活着，还能喘气，我就已经知足了。”闷了许久，她才故作轻松地道。
张泽深吸口气，扭头看向窗外。
曾经彻夜喧闹的天音坊，这会儿竟然没有几盏灯火。
不止曾经的莺莺燕燕，便是侍女、小二也已没剩下几个。
“天音坊，你还打算开下去吗？”
“关将军让我开下去。”许虹洁轻轻把头一点。
没等张泽追问，她便继续道：“不过，以后的天音坊，只是一家乐坊。”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多谢殿下。”许虹洁撑起身子，“别的倒没什么，只希望陛下将‘筝’的弹奏技法，交给天音坊的乐师。”
“好！”张泽点头答应。
之后，屋内重新回归宁寂。
那份不算尴尬的沉默，却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好了，天儿不早了，先休息吧！”张泽出口打破沉默。
“属下还不困，您请……”许虹洁想把床铺让出。
不过，张泽却已经转到角落，靠在墙板，闭上了眼睛。
滴答，滴答，是檐角凝结的露珠滚落的声音，持续了许久。
鸡鸣把太阳吵醒的时候，张泽也跟着睁开眼睛。
没再惊动常栋，他让许虹洁以探望向小婉为由，带上了一些礼物赶往张宅。
而他自己则脱掉那身夜行衣，化作一个提东西的小厮，默默跟随。
虽然费了一番波折，但在这一日半早上的光景，他终于成功回到张宅。
并且在向小婉和王海的等人的掩护下，顺利避开府中家丁的耳目，摸回病房。
吃完中饭，许虹洁才带着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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