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晏曼如上班去了,王新凤看她走了,也抱上孩子出门。
祝馨问她抱着孩子去哪,她翻祝馨一个白眼,“你管我去哪,你管好你自个儿吧。”
祝馨好心提点:“王同志,外面天寒地冻的,小婴儿不经冻,你带着万里不要在外面呆太久。”
小万里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转动着圆圆的脑袋看她。
如今的婴儿大多营养不良,长得没有后世的孩子好看,但邵万里一直吃着组织上特供的婴幼儿奶粉长大,本身又继承了父母优秀的容貌和基因,不仅长得白白胖胖,还眉目深邃,鼻梁高挺,才八个多月大,就已经好看的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这小孩不用想,以后都能长成大帅锅,迷倒万千女性。
或许是没有母亲照顾,父亲也昏迷不醒的缘故,邵万里除了吃喝拉撒睡,身体不舒服之外,他很少哼唧哭泣,平时都是不哭不闹的,用一双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周遭一切的人和事物,乖巧得让人心疼。
今天没下雪,可北方冬季早上十分寒冷,外面冷风嗖嗖在吹,但凡家里有婴幼儿的家长,都不会带小孩子出去吹冷风,也不知道王新凤为啥非要抱小万里出门。
王新凤哼了一声,强行把孩子转过去的脑袋掰回来,抱着孩子出门去了。
祝馨不是照顾婴儿的保姆,她无权去管王新凤如何对待小万里。
只要小万里没有遭到虐待,也没有生命之忧,她也不会多管闲事,更不能做个告状精,天天告到晏曼如那里去,惹人嫌。
她把碗筷都收拾好洗干净,又烧了热水,端上楼给卲晏枢洗了脸,擦了手,时间也到八点钟了。
房门被敲响,祝馨打开房门,一位穿着白色护士服,容貌周正,大约二十岁的护士站在门口。
看到祝馨,那名护士楞了一下,紧接着笑着做自我介绍:“你是新来的保姆,小祝同志是吧?晏医生在医院看到我,跟我打了个招呼,让我来教你给邵先生喂饭。我姓于,名叫于静。”
“你好于同志。”祝馨侧身让开,等于静进来,对她说:“给邵先生吃的粥,我放在铁锅上隔水热着,现在要端来吗?”
“做得什么粥?”于静问。
“碎青菜碎肉粥,我把肉和菜都切得很碎,熬了很久,肉和菜都熬融了,米油也熬了出来,给邵先生吃得的粥比较稀,有点像黏糊糊,方便他消化。”祝馨说着,把锅里放在小瓷盅的稀粥拿给于静看。
于静凑过去,拿勺子稍微一搅,又用手背隔着瓷盅试了试,感受到不烫不冷的温度道:“邵先生如今昏迷不醒,无法自主进食,只能吃比较软和的流食,但又不能天天吃白粥,你这青菜肉粥做得很好,很用心。想必晏医生也觉得你这粥做得不错,没阻拦你。”
明明是夸奖她的话,祝馨听在耳朵,却觉得怪怪的。
她跟这位于护士并不认识,她们俩又不在同一个岗位,于静应该不至于像王新凤一样,跟她岗位竞争。
那于静这微妙的敌意是打哪来的?难道这位于护士喜欢卲晏枢,觉得她抢了她喂饭的活儿,对她心存不满?
祝馨有些好笑,她知道卲晏枢的身份背景不差,哪怕他现在是植物人,依然有不少女同志对他趋之若鹜,不顾一切的照顾他。
就想等他醒了,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对她们心生感动,从而多看她们一眼,渐渐往男女之情的方向发展。
毕竟小说里的桥段,都是这么写的。
可她只是一个保姆,这一来就跟她暗中较劲儿,不太合适吧。
不过能被晏曼如留到现在照顾卲晏枢的人,想来人品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于静只要不为难她,她也不会跟她过多计较。
祝馨端着粥,跟着于静走上二楼右侧尽头的主卧,来到卲晏枢的房间里。
窗外没下雪了,但天气阴沉,屋里即便打开了灯光,也给人一种光线阴暗的错觉。
卲晏枢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胸口轻微起伏,让人知道他还活着。
于静走到床边,把自己背得医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器械出来,对祝馨说:“邵先生在床上躺得这段日子,吃喝拉撒睡都要人伺候,最开始的时候,他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只能打营养针。可是一直打营养针也不是个办法,就需要喂一些流食。这喂流食的过程十分麻烦,既然晏医生点名要你照顾邵先生,你就学着点。”
她先将插在卲晏枢鼻翼的氧气管拔掉,将他头颅半抬高,往他头下塞了个大枕头,让他的头颅稍微倾斜。
接着她拿起一根很长的透明管子,插到卲晏枢的鼻孔里,再拿起一根没有针头的针筒,将祝馨熬得黏糊米粥吸进针筒里,转身一点点地推进管子里,让针筒里的食物,随着管子流入卲晏枢的鼻孔里,再顺着他的鼻孔,慢慢流进他的胃里。
如此奇怪,又可怕的喂食一幕,看得祝馨心都紧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没接触过植物人,对植物人的认知仅限于各种电视剧和电影,她以为给植物人喂食,是把他们的嘴巴掐开,拿勺子给他们一勺勺的喂,没想到给植物人喂食,居然是从鼻子里插个管子,用针筒推进管子里喂,这得多难受啊!
祝馨知道鼻孔和嘴巴是相连的,平时她洗澡,鼻子里进了一点水,她鼻子都呛得难受,卲晏枢却被人日复一日的用管子喂食,他要是有知觉,只怕得难受死。
祝馨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卲晏枢,心中越发同情。
这就是植物人吗?没有任何知觉、痛觉,任由别人摆布,毫无尊严、形象可言,卲晏枢如果有感觉,知道他现在状态的话,该有多绝望啊。
于静只喂了小半碗饭,就收手,把那条长管子从卲晏枢的鼻孔里扯了出来,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祝馨站在旁边问:“只喂小半碗饭吗?那根管子,为什么不是插在嘴里,要插在鼻孔里?管子要取出来吗?是不是每天都得插?如果不取,邵先生能呼吸吗?”
面对她一连串的提问,于静没有一点不耐烦地神色,相反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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