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叔。”白子衿礼貌招呼,无缝切换的戴上一副乖巧的面具。

见到他,实难让人会有真正的好脸色。

蒋父身后跟着一行人西装笔挺,皆严肃认真像。只消撇上两眼,便知是来各店铺视察的。他身居高位,一点都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将他们晾在一边,自顾上前唠起家常。

“子衿啊,什么时候打算回来住,你妈妈很想你。”

白子衿身子微微挡在顾知聿身前:“暂时不回去,等分班考试之后,她要是想我的话可以来宿舍看我。”

蒋父笑着跳过这个话题,不再深究:“这位是你的朋友?”

顾知聿从她身后探出,面色冷淡,语气不甚好的应道:“叔叔好,我是衿衿的朋友,顾知聿。”

蒋父头微点,看不出喜怒,问白子衿:“钱还够花吗?不够向家里要,别要别人的。”说出这句话时,他的眼神划过顾知聿手臂上环满的服装袋,醒目的logo标示着物品价格不菲。老辣如他,立时注意到白子衿手腕上的ladymatic。

刚见面,蒋父便丢掉以往善解人意的面具,话里有话的嘲讽她离家出走,试图独立的行为。

愚蠢又可笑,不过是从一个掌控中跳到另一个圈中罢了。

白子衿丝毫不加掩饰,表面仍旧客气,只是内里寸不相让:“当然够花,蒋叔,你看我这像不够花的样子吗?放心告诉我妈,我一切都好,吃穿不愁,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好的不能再好。

还要麻烦蒋叔帮我带句话,这次月考我的文综成绩进了班级前五,年级第七十,比之前进步了一百名,说出来也让她开心开心。”

蒋父面容几不可见的僵硬,这话明是对张然说的,实则剑指自己。

沉声道:“子衿,你妈是为了你好。”

“谁都不会比我更了解自己,我更是为了自己好。相比于嘴上的好,我喜欢用事实说话,年级前一百只是开始,将来会无限可期的。”

蒋父说不过她,当着外人的面被白子衿这样驳回颜面,下不来台。亦或是他久居上位,少有被人‘忤逆’的经历,三言两语间便将脸拉下,不复方才的和颜悦色。

“子衿,叔叔也只是不忍见然然总为你的事发愁,没有其他的意思,做自己挺好的,叔叔也支持你。”

紧接着,他话风一转:“近来听淮阳说你在学校里过得不错,有些小同学想欺负你,反倒被你教训一通,这很不错,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人在外面不能太要强了,知道吗?

年轻人的棱角还是需要时间去打磨,才能如鱼得水,你以后跌了跟头就会明白的。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就找淮阳帮你解气,有他在,没人敢欺负你。”

蒋父以过来人的姿态,看似语重心长的说着大道理,可追踪溯源下来,他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口中说着支持的话,却又说她这样强硬,未来必会跌跟头。

也是好笑,不听他的指挥,不按他的安排走,就是棱角太锋利,明里暗里扯来扯去,不惜将下属丢在一旁,也要证明自己是对的,各处找补,不知所谓。

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子比黄金要更值钱。

白子衿满面笑容,边听他说话边点头应和,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叔叔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一个只待了半个学期的转学生,哪里认得那么多的同学,平时在学校里结识的朋友仅限于周围邻座的三五个同学,自个班上的人都认不齐全,门都少迈,哪会招惹别的班同学欺负。

找上门找我麻烦的那八个人,可都是蒋淮阳的好朋友啊——”

她坏心眼的看着蒋父的面具破裂,表情变得抑制不住的阴沉吓人。

既然来了,就别怪她不给面子的上眼药,音量刻意放大:“我也不知道蒋淮阳为什么会对我存在这么大的偏见,之前在家里的那些事,我就不说了。现在人都搬出来了,还要咄咄逼人,不肯放过我,撺掇自己的朋友上门找麻烦,甚至不惜动用拳脚。

这些事我本来是憋在心里不说的,可如今叔叔既然提到了,我实在是忍不住,太欺负人了,幸亏是我班主任人好,始终站在我这边,维护我的权益,不然被他们这样欺负还要忍气吞声,以后在学校里岂不成了受气包,谁都可以踩一脚?”

她状似哽咽的送上绝杀:“叔叔,你让我怎么敢有事去找他帮忙?不说两肋插刀,他不在背后捅我一刀就好了。”

脑中系统传来一阵嗡鸣声,而后又回归平静。这道声音不似系统发出,白子衿有预感,那是原身。

憋屈在心中多年的话,终于在此时借着另一个人宣泄而出。

曾经的寄人篱下,让她敢怒不敢言,永远都是一个人消化,直至自我和解。吃住全凭蒋父,哪来的立场去控诉蒋淮阳劣行,最终只会给张女士增添不必要的烦恼,造成尴尬局面,况且她以后还要靠他们读书。

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在众人撮合之下,逼迫自己放下心结,接受蒋淮阳。

所有人都向着蒋淮阳,他的狐朋狗友,张女士,蒋父,无形的压力倾轧于原身,整个小说世界都仿佛在说——不跟他在一起,就是犯了天理不容的错事。

环境推着她做下决定,接受蒋淮阳对她的伤害已然铸成后的喜欢。

他给予的打压是为了凸显后期甜宠的反差,她要默默承受;他发觉喜欢在萌芽,爱情在滋生,她要接受,要作为一个载体去容纳他的爱意。

她至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工具人,甜宠的外衣下,竟是用一生在为所谓的男主服务。

此次脱离剧情,白子衿不留情面的告了蒋淮阳一状,打的蒋父都措手不及。他知道两人关系不和,但未曾预想过她会直接撕破脸,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家丑不可外扬这样的基本道理,她竟然不知!

蒋父被堵的哑口无言,嘴巴微张,后又闭上,再张开:“我回去会好好问问蒋淮阳,他要是真这么浑,我绝对不会姑息!”

白子衿含泪点头,内心却不抱有任何期待。

顾知聿在一旁看烦了蒋父装模做样,出声提醒:“叔叔,后面还有一群人等着你。”

因着蒋父个人原因,乌泱泱一大批人工作暂停,就这么站在走廊中间,还不能将怨气置于面上。

蒋父回头看他们时,他们自觉挂着讨好的笑容迎上,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白子衿的话题令他尴尬,趁着机会,他也不想再耍什么威风了,顺坡下驴:“那就不打扰你们逛街了,子衿记得早点回学校,今天你们的花销都记在我账上。”

“不必了。”顾知聿不领情,蒋父话音还未落地,就被他立刻制止,“您的好意心领了,下次有机会再让您请,毕竟我也不能要别人的钱去给衿衿买单,那算怎么回事。”

话落,白子衿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认识至今,他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长得好看但绵软好欺负,没见过他硬气的一面。

蒋父轻呵一声,随着年龄增长,少有浮于表面的生气情绪,今天却被初出茅庐的两个学生接二连三的打脸,软硬不吃。

冷笑声不再掩藏,脸上是难以遮挡的傲慢,是下意识的压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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