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叹完孟听安的工作量后,席素突然想到了一个总是被同门们忽视了的盲点。

“不对啊……现在孟听安做的这些事情,严格来说都和她的本职工作无关吧?她的工作不是负责奖赏吗?也就是说,等这一大堆事情结束以后,她还要负责统计所有人在本次事件中的贡献,然后给表现卓越的弟子颁发奖励?”

[对啊。]林风远笑眯眯地点点头,[不过其他听取调度的人,给的奖励是贡献分,会直接打到个人的宗门身份玉牒上。做得越多、贡献分就越高,需要什么自己去熙攘堂兑换就好,不过你贡献的这份病案,还有江若南负责的记录,百分百可以领到不进入熙攘堂的特别奖励,有什么想要的,可以从现在就开始想了。]

“风远姐,那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苗赢眨了眨她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她。

嗯……有了!

林风远伸手拿起渡泽云翻译完的一份稿子,直接递给了苗赢,[你试试写这个。]

苗赢拿起来详细看一遍,眼睛虽然瞪得像铜铃,但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把宗门里的那些拗口名词,全部翻译成大白话?这也太简单了!

渡泽云现在做的这个翻译工作,究竟有多适合苗赢呢?

在修云宗的文书规定里面,除了简洁明了,还有用词准确这个要求。

别说土话和口水话了,哪怕是一些认可度很高的民间专用词汇,都会被要求改为宗门的官方公式教材中,有明确记录的书面语和专用语的表达。

而且卷专业名词只是基础,修云宗这个卷王宗门的人写文书,一个两个就像是参加什么文言文大赛一样,用词一个比一个讲究。

很多时候苗赢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是一些很常见的事情,但只要经过一遍禁阁与长老会之首,立刻就能变成高端的她看不明白的词汇了。

尤其是之前看林风远写建议书,里面提到:诈骗团伙给出的“复利”计息频率极其诱人。

苗赢想了半天,也没能理解这个“复利”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是问了席素,得到“本金所产生的利息,可以加入本金,然后计入到下一份利息当中”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过来。

这不就是平时经常听到的“利滚利”吗?

原来平时常用的说法,和专业名词的差距这么大啊?

虽然苗赢不能直接从文字上,感受到这些拗口表达和通俗表达之间,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

但每次看完其他人写文书的遣词造句,确实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阵肆意狂风,冷冷地拍飞到了一个透明的门槛外面。

文职的文书天才在门槛里面,武职的文书废材在门槛外面。

如果有人要问苗赢:这个修云宗为什么要分文职和武职?

关于这个问题,她会秒答?因为人和人的表达能力,真的会朝着不同的极端方向发展。

人脑子里想表达的词汇,与实际能表达出来的东西,是有着巨大差距的。

苗赢写宗文之前,脑子里想象的画面,背景是“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人物是“起舞弄清影,何时在人间”。

可她拿起笔后,笔下能写出来的文字,却只有“啊~天好热;啊~授课长老好严苛;啊~我用寒铁加某某材料,运用某某锻造技术做加工”,这种让每一个授课长老都哭笑不得,还想敲她脑袋的宗文。

每次被教宗文的长老们骂完之后,还得默默抄写好几遍其他授课长老扔给她的范文。

虽然内心是不服气的,但是看了别人写出比自己脑海中还要瑰丽的描述,苗赢就默默的把不服气给吞了回去。

她从宗文课上,就认定自己大概率是不可能在宗门文职这一条道路上,有任何发展的可能性了。

但是,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永远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意外惊喜。

今时今日,林风远给她展示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思路。

修云宗这些“高大上”的文书,若是只在宗内部流通,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一旦面临对下辖主城的所有人进行传播的局面时,苗赢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跟她同城的那些亲朋好友,看惯了下里巴人的风格,大概没有几人,能够完全看懂这些阳春白雪般的描述。

毕竟这些东西,就连她这个本宗门弟子理解起来都费劲,那么绝大多数接触不到修云宗教育的主城居民,理解起来只会更加满脸问号。

要是将这种专业性拉满的原版病案详解,直接下发到各大主城居民的手中,那么这些人看病案详解的情况,只会跟苗赢看到助人深度睡眠的枯燥课本一样,被瞌睡虫飞速入侵,根本就不会有几人能够坚持看完。

但渡泽云初步改版完的病案讲解,苗赢理解起来就要方便的多。

让她把烟雨西湖写出“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的水平,那确实是过于为难了。

但让她把这句话改成“水波光粼粼的,下雨的山蒙着雾气真漂亮”,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苗赢敢拍着胸脯保证,像林风远、江若南、席素这种中文考试向来是甲等成绩的人,铁定是很难写出这种水平的话。

但她和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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