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他背后的那张龙榻,和他榻上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都成了他不再回望的旧景。

寝殿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扬了扬手。

示意一直候在殿外的太监总管刘福,跟上前来。

“刘福。”

“奴才在。”

刘福跟上,整个人却几乎是贴着地面在行走。

萧执没有停步,目视前方。

“幽州时,你奉命将不孕的药丸,喂给了苏瓷。”

“有没有这回事?”

刘福立刻叩首在地,额头撞上冰冷的金砖,发出“咚”的一声。

“有!王爷饶命!可那是……那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啊!”

“奴才只是个奉命行事的奴才,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

萧执的脚步,终于停下。

他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可如今,苏瓷怀上孩子了。”

“那药,是被你换了?”

刘福压着恐惧,强作镇定地回道:“确是……是奴才换的!”

“当时,是贵妃娘下娘的嘱咐!”

“贵妃娘娘说,皇后要干什么,咱家、咱家就反着来便是。”

他抬起头,那张老脸满是惊恐。“当时苏主子也只是侧妃,咱家估摸着,她也只是得罪了昭月郡主,罪不至此……所以就……就斗胆,将那药换成了烈性的泻药……还当面瞒过了五殿下。”

刘福把前因后果像珠子一样往外抖,为的是求萧执能放他一马。

“宁王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宁王饶命啊!”

萧执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老太监,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

那点关于汤药的陈年旧事,于他而言,远不如这个奴才接下来的用处重要。

“你且冷静。”

萧执的声音很轻。

“我问你,你在这宫里,伺候过多少任陛下了?”

刘福一愣,哆哆嗦嗦地回道:“回……回王爷,从……从孩童时入宫算起,前后……四任。”

“很好。”萧执竟笑了,“那你该比谁都明白,铁打的王座,流水的皇帝。”

“萧远是死是活,与你一个奴才,并无干系。”

刘福慢慢抬起头,眼底尽是惊恐。

“殿下的意思是?”

“留在他身边。”萧执的语气不容置喙。

“关键时候,帮我劝住他。”

“告诉他,是皇位重要,还是他心爱的贵妃与儿子的性命重要。”

刘福像是想通了什么,重重地将额头磕在了冰冷的金砖上。

“奴才……领命!”

平元在此时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上前,对着萧执低声道:“殿下,慕容小公爷今晨来到宫门前,想入宫,被御林军拦下来了。”

萧执负手而立,望着宫道尽头那片被夜色笼罩的殿宇。

“今晚,你亲自去见他。”

“互通消息。”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半分。

“顺便……问问她的消息。”

平元心中了然,躬身领命:“是。”

……

徐府。

那晚从镇国公府回来,苏瓷便受了凉,发起热来。

整个人昏昏沉沉,卧床不起。

徐修远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推门而入。

他挥退了房里的丫鬟,亲自坐到床边,想将苏瓷扶起来。

“我来。”他舀起一勺药,递到她唇边。

苏瓷在睡梦中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身体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避开了。

徐修远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收回手,将那碗药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苏瓷被惊醒,费力地睁开眼。

“醒了?”

徐修远的声音冷得像冰。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苏瓷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徐修远,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他冷笑一声,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我是在教你,什么是徐夫人的本分!”

苏瓷的心一痛,伸手想去拉他的衣袖:“你听我解释……”

“滚开!”

徐修远猛地甩开了她的手。

他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没有再回头。

转身的那一刻,那张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尽是痛苦。

这一幕,恰好被站在游廊尽头,闻声而来的徐父,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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