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向陈国强汇报了环球医疗基金的渗透情况和自己的担忧。
陈国强听完，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小叶，你说的这些情况，非常重要。”陈国强说，“境外资本渗透医疗领域，这已经不是一个地方性的经济问题，而是涉及到国家战略安全的问题。我会立刻向林省长汇报，并建议省委成立专案组，由省纪委、**厅、卫生厅等多部门联合行动，彻查此事。”
“谢谢陈部长。”叶凡说，“我建议，这次的调查，要以保密为前提。这些境外资本，在信息方面有着强大的获取能力，一旦打草惊蛇，他们很可能会提前转移资产或销毁证据。”
“你考虑得很周全。”陈国强点头，“我会和林省长强调这一点。你先回去，安心工作，后续的行动，省委会有统一安排。”
从陈国强办公室出来，叶凡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有了省委的支持，他就能放开手脚，与这些境外资本正面较量。
回到卫生厅，叶凡立刻着手部署全省范围的“境外资本渗透”风险排查工作。
他要求所有处室，尤其是医政处、药政处和规划财务处，务必高度重视，抽调精干力量，对过去五年内所有涉及境外投资、合作的项目进行逐一审查。
“这次排查，不留死角，不留情面。”叶凡在内部会议上强调，“谁要是敢在这个问题上打马虎眼，或者通风报信，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李慧敏全力支持叶凡的决定，她亲自带领团队，加班加点地梳理资料。整个卫生厅，再次进入了战备状态。
然而，就在叶凡紧锣密鼓地推进工作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温柔陷阱”悄然降临。
这天中午，叶凡接到一个电话，是省委组织部副部长李明山打来的。
“小叶啊，恭喜你啊，最近可是春风得意。”李明山的声音很热情，“听说你最近又在忙活大事情，身体吃得消吗？”
“谢谢李部长关心，我身体还行。”叶凡知道，李明山是钱德华的老部下，上次考察自己时，就曾暗示过省里的复杂关系。
这次突然打电话，肯定不是单纯的问候。
“那就好，年轻人嘛，多干点是好事。”李明山话锋一转，“是这样，我女儿最近从国外回来，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她听说你在省里搞医疗改革，很感兴趣，想找个机会向你请教请教。不知道你有没有空，赏个脸，一起吃个便饭？”
叶凡心里一动。
李明山的女儿？
投资公司？
这其中，恐怕有些门道。
“李部长客气了，请教不敢当。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挤点时间。”叶凡没有直接拒绝，他想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就太好了！我女儿叫李娜，长得漂亮，人也聪明。”李明山笑呵呵地说，“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们年轻人自己约。我老头子就不掺和了。”
挂了电话，叶凡看着手机上李娜的联系方式，眼神玩味。
当天晚上，叶凡接到李娜的电话。
她的声音甜美，语气落落大方，没有丝毫做作。
“叶厅长您好，我是李娜，我父亲李明山跟您提过。”
“李小姐你好。”叶凡客气道。
“叶厅长，我知道您日理万机，但我真的很想向您请教一些关于医疗改革的看法。”李娜说，“听说您在海东市推行的‘青川模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我所在的投资公司，对这方面非常感兴趣，希望能有机会学习借鉴。”
叶凡心里冷笑一声。
学习借鉴？恐怕是想摸我的底牌吧。
“李小姐客气了，改革还在路上，谈不上成功。”叶凡说，“不过，如果李小姐真的对医疗改革感兴趣，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聊聊。”
“那太好了！”李娜显得很高兴，“叶厅长，我订了一家餐厅，就在市中心，环境很不错。不知道您今晚有没有空？”
叶凡犹豫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他更想知道，钱德华倒台后，李明山父女会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今晚……”叶凡看了看手表，“好，就今晚吧。”
晚上七点，叶凡准时来到李娜订的餐厅。
这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西餐厅，装修典雅，气氛浪漫。
李娜已经等在那里。
她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看起来知性又优雅。
和苏沐秋那种明艳张扬的美不同，李娜的美，更偏向于温婉内敛。
“叶厅长，您来了。”李娜起身迎接，笑容甜美，“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李小姐客气了。”叶凡坐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两人点完餐，李娜主动开启了话题。
“叶厅长，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您的‘阳光采购平台’。我觉得这个模式非常具有颠覆性，它彻底打破了传统医疗采购的利益链条，让医疗回归公益属性。”李娜说，“不过，我也有些疑问。比如，在平台建设和运营方面，您为什么选择零预算，服务费的模式？这会不会对平台的质量和稳定性造成影响？”
叶凡心里一动。
这个问题问得很专业，也很直接。
“李小姐的问题很尖锐。”叶凡说，“零预算，服务费模式，是为了避免财政资金被不法分子侵吞，同时，也引入了市场竞争机制。至于质量和稳定性，我相信，只要招标流程公开透明，就能吸引到真正有实力的公司参与竞争。一个平台的好坏，最终还是由市场和用户来检验。”
李娜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叶厅长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听说，这次招标，省人民医院最初提出的技术标准，非常……独特。”
她说到“独特”两个字时，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
叶凡笑了笑：“那是为了测试一下市场上的技术实力，看看有没有公司能做出超越时代的产品。”
李娜被叶凡的幽默逗乐了，笑得很开心。“叶厅长真会开玩笑。不过，话说回来，像您这样既懂专业，又懂管理，还能在复杂的官场中游刃有余的领导，真的不多见。”
“李小姐过奖了。”叶凡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不，这可不是简单地做事情。”李娜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叶厅长，我知道您在江东省掀起了多大的风浪。钱德华副省长倒台，震动了整个官场。我父亲也曾感慨，说您是江东省医疗改革的‘破局者’。”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过，叶厅长，‘破局者’往往也是最容易被针对的人。您有没有想过，钱德华虽然倒了，但他背后的一些势力，可能还在暗中观察，寻找反扑的机会？”
叶凡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知道，李娜这是在给他“提点”，也是在试探。
“我知道，叶厅长这样的人，从来不会畏惧挑战。”李娜说，“但我听说，您最近在排查境外资本渗透医疗系统的问题。这可是一个比钱德华更庞大、更隐蔽的敌人。他们不仅有强大的资金实力，还有专业的团队和成熟的渗透模式。您这次，可要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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