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刮起一阵大风，白色灵幡猎猎作响，烛火摇曳，人影被拉得老长。阴森的气氛瞬间笼罩整个灵堂。
众人吓了一跳，慕老夫人脸色发白，手指微微颤抖。她急急行完祭礼，便拉着连公子夫妇要走。
临走时，叶辰忽然开口问了句：“小六近来可安好？”他的目光落在叶莹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淤青处。
“托你们的福，好得很。”叶莹咬牙切齿地说完。见连公子回头催促，她立刻换上唯唯诺诺的模样跟了上去，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夜深人静，萧语柔和叶辰陪着叶成江夫妇守灵。灵堂内香烛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派人去查看后，下人慌张跑回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官府的人说要带县主去府衙！说是墨萱杀了六小姐，还是柳家公子亲眼所见。而且、而且墨萱招认是县主指使的！”
不多时，京兆尹已经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名衙役，手持火把，将灵堂照得通明。
“乐宁县主。”他朝叶成江和萧语柔拱手，神色严肃，“本官也是为难，但人证物证俱在，连国公府已经告到京兆府，您得跟我走一趟。”
“可我祖母刚刚离世......”萧语柔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紧紧攥着衣角。
“叶翰林。”京兆尹转向叶辰，语气缓和了几分，“此事柳公子亲自目睹，您认为他在恶意中伤？”
“柳容熙与我七妹妹有过节，污蔑也未可知。”叶辰挡在萧语柔身前，眼神锐利，“况且，你说的人证物证是什么？总不能一句话就带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叶成江也沉声道：“京兆府没有随意拿人的规矩。”他站起身，目光如炬，“家母刚去世，大人若不说清楚，我们不得不怀疑你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找叶家的晦气。”
“有劳大人。”叶成江将京兆尹送到门外，躬身行礼。晨光微熹，院中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几片金黄的落叶随风飘落。
待他回到厅内，目光落在里间等候的陌生男子身上。那人一身素衣，面容沉静，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叶成江眉头微蹙，声音中带着几分试探：“这位是......”
“我的人。”萧语柔语气淡然。她并未多作解释，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
叶成江深知这个外甥女的本事，也就不再追问。他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屋内几人各怀心事的模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凝重。
“叶莹确实死于墨萱之影。”郗澜开口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巷子拐角的乞儿亲眼所见。那晚月色正好，虽说天气阴沉，但足以看清人影。至于柳容熙是否真的只是路过，还需进一步查证。”
“真是墨萱？”叶辰快步上前，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她为何要对六妹妹下手？六妹妹她......”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哽咽了。
萧语柔凝视着郗澜的神情，注意到他说话时微微皱起的眉头。她心中已有所悟：“你是怀疑墨萱也中了蛊？”
“正是。”郗澜面色凝重，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在现场找到的。若能找到蝮虺，便可证明并非县主指使。但他们也可能反咬一口，说这蝮虺是县主所养。”
屋内众人都清楚，以皇上对蝮虺的厌恶，这个罪名足以让萧语柔锒铛入狱。一时间，厅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萧语柔想起从穆夫人沈氏身上得来的金色小蛊，眸光微闪。墨王怕是已经猜到了什么，才设下这一局？
晨光渐亮，薄雾散尽。阳光穿透云层，在琉璃瓦上折射出斑斓光彩。庭院中的花木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露珠在叶片上闪烁。
岑涛赶到时，得知岑陌从昨夜起就一直在定王府未归。他的目光扫过院中忙碌的下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萧语柔一袭素白长裙从屋内走出，清冷如霜。她的面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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