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析觉得这新帝真难伺候。
他都舍身取义,不顾个人生死的挡在前面挡刀了,还劈头盖脸的骂。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呢。
“陛下有危险,奴才没想那么多,奴才该死。”
看着身侧小太监低眉顺眼的模样,裴玄琰莫名心里有点堵、有点烦躁。
尤其是在看到他的右臂上,衣袖被割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还在往外冒。
他的血,只能属于他。
被其他人所伤,不允许。
裴玄琰略显烦躁的觉着,只是一箭将那护卫给射杀,还是太便宜了。
“朕不需要,没有武功,只会碍手碍脚。”
裴玄琰的语气很沉很冷,但手上,却是拿了块龙纹汗巾,一手抓着闻析的手臂,一手简单的将伤处给包扎了一下。
“记住,你的血,只属于朕。”
闻析忍痛道了声是,心里翻了个白眼,真龟毛,以为他很乐意伺候吗?
农户瞧见裴玄琰走过来,因为闻析说过他是个大人物,连县令都畏惧他,能否有盼头,便全看这一次了。
他们大哭着跪下来,哭诉平县官府的行迹。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地里的收成一直都不好,地租本便高,可那些富绅却丝毫不管收成,反而还不断的提高地租。”
“更过分的是,我们好不容易种出来的麦子,县令一声令下,不由分说的就全割走了,那些麦子还未完全成熟,被拔了去是活不成的呀!”
“而且没了这些麦子,我们来年便更是没什么收成,全家都活不下去了啊!”
农户们越说越伤心,诉说着这些年来,他们被官府压迫的快活不下去了。
而这些真实的哭诉,都是远在庙堂的裴玄琰所听不到的,和平县官府呈报上来的折子,全然不同。
裴玄琰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当然清楚,这些还没成熟,却被强行拔走的麦子都去了哪里。
只是为了应付他这个皇帝的巡视,让原本便生活艰难的农户们,更是没了活头。
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就敢如此的阳奉阴违,弄虚作假,简直是罪该万死!
而富绅在得到跑走的寮主,说田地里有人闹事,还将护卫都给打死了,登时恼火不已。
找上县令,让县令派衙役前去平事。
县令哪儿会想到,本该回宫的新帝,其实压根儿就没有走,而是去了西郊,得知了所有的真相。
在得知岳丈受了气后,县令压根儿就没有多想,便大手一挥,派了衙役前去平事。
“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我的地理闹事,知道我是谁吗?将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了他们的头!”
富绅赶到西郊,发现自己养的护卫全被杀了,暴怒不已,叫嚣着让衙役去抓人。
谁知对方非但不怕衙役,反而还三五下的,将本便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衙役给打趴下,只剩下求饶的份儿了。
原本还十分嚣张的富绅,看着越来越近的御林军,刀尖上还滴着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们竟然敢动官府的人,简直、简直是不知死活!我、我可是县令的岳丈,若是敢动我一根头发,你们就完了……”
嚣张的话还没说完,御林军手起刀落,将富绅的头发给全削了。
“让郭顺立刻滚过来,我在这等他来算账。”
裴玄琰单手负后,通身贵气不可言,让富绅放到一半的狠话,愣是没胆子敢再往下说。
富绅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跑了。
“郭顺,真是无法无天了,一群该死的盗匪,竟然敢在光天化日在我的田地里闹事!”
“不仅打伤了衙役,还把我的头发都给削光了!你亲自过去,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这口恶气要是不出,我就把名字倒过来!”
县令也没想到,在这平县,竟然还有人敢犯到他的头上。
并且在衙役出动的情况下,竟然连衙役都敢动,简直是不知死活。
“岳丈消消火,我这便亲自过去一趟,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必让他们活不过明日。”
眼下正是他升迁的关键时刻,竟然还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闹事。
但在过去的路上,县令又多问了一句:“那些人有什么特点,人数可多?”
富绅:“不多,也就十个不到,但一个个武艺都十分高强,竟连衙役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尤其是那个带头的,十分的嚣张,还说让你滚过去见他,他就在原地等你来算账。”
县令皱眉,嚣张的他见过,这么嚣张的,还是第一次见。
都说民不与官斗,没见过这么找死的。
不知为何,县令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女婿,就是这帮人!不仅打了衙役,还削了我的头发,目无法纪的闹事,快将他们都抓起来……”
谁知,富绅趾高气昂的叫嚣还没说完,却反被县令一个巴掌。
“你给我闭嘴!”
富绅被这巴掌给打蒙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县令在看到那道锦衣华服的身影时,吓得双腿发软,脸都白了好几度。
“郭顺你疯了,竟然敢动手打我?”
县令顾不上其他,直接就朝着对面之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哐哐磕了好几个响头,直把额头都给磕破了。
战战兢兢的高喊:“下、下官参见陛下,陛下万岁金安!”
一声陛下,在场的人都吓傻了,纷纷抖成筛子一般的跪下,不敢再多看一眼。
农户们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闻析说这位是个大人物,但没说大到这个程度,竟是当朝天子啊!
而富绅更是完全吓傻了,几乎是瘫软着跪下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若只是当官的,毕竟官官相护,走到哪里都有层关系,还是好摆平的。
可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触怒帝颜,神仙来了都难救,他这脑袋,怕是要保不住了。
“郭顺,你可真是有本事,将朕耍的团团转,朕该要如何赏赐你的阳奉阴违、张冠李戴呢?”
县令匍匐在地,大汗淋漓,瑟瑟发抖,只觉得一把剑,悬在了头顶,随时会落下,斩断他的头颅。
“陛下恕罪,下官、下官九死不敢欺瞒陛下!”
“这、这都是事出有因,实在是连年天灾不断,下官也、也是没法子了……”
裴玄琰的语调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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