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寻人启事（3）
第一个失踪者
艾迪发来一段视频。
画面里艾伦·冯正在进行着直播，看起来平平无奇，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经过艾迪处理，放大杂音后，一段与众不同的背景对话凸显出来。
女1：“琴雪去哪了？接下来轮到她直播了。”
男1：“段干堰也不见了，两人不会偷偷背着咱们约会去了吧？”
女2：“我看到她们两个去温泉了，应该再为直播做准备吧。”
女1：“算了，我催一下吧。”
过了一会——
女1：“奇怪，我联系不上，你有联系上她们了吗？时间马上要到了。”
女2：“联系谁？”
女1：“琴雪和段干堰啊。”
女2很疑惑地问：“那是谁？”
女1：“还能是谁，就琴雪和段干堰...你...”
女1的声音越来越迟疑：“接下来轮到直播的...的...”
女1喃喃自语，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男1的声音先出现了：“嘿，直播表出错了，怎么有一段空白安排？怎么回事？”
女1：“我...我不知道...”
男1：“算了，没时间了，咱俩赶紧顶上。”
录音到这里告一段落了。
白芷皱眉：“我记得，艾迪说过，三段直播回放中，只有四个人出境？”
她本以为是两人负责幕后工作，没想到是因为中途失踪，而且还被其他人遗忘了。
这事一出来，厄瑞玻斯-11星存在神秘事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比起不知道如何失踪的伯西一行人，还是有具体失踪地点的高琴雪和段干堰更容易调查。
白芷：“走吧，去两人失踪的温泉看看。”
被高赏金吸引过来的佣兵都不是泛泛之辈，整日在刀尖上舔血，一件有些诡异的失踪案，没人害怕，反而跃跃欲试。
戈陆吹了一个口哨：“小场面，应该没人会害怕吧？”眼神扫向在场佣兵，多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格外沉默的戴和泽一眼。
艾迪等人已经提前来到温泉外等待了，准确来说不是等待，而是在和温泉系统作斗争。
“怎么了？”
“温泉系统太老旧了，不太灵敏，有点难搞，再给我一段时间。”
白芷：“？”
她怎么记得温米特尔家用的都是最先进的系统。
艾迪：“先进的只有一层壳子，里面芯片完全不是一回事，智能程度一言难尽。”
“澄清一下啊，绝对不是我技术不行，而是我们这一行有那么一句话——越落后，越安全。”
落后到这种地步，还真是罕见。
井锐志：“不能暴力拆解吗？”
艾迪翻了一个白眼：“这里有和别墅一样的安保系统，你还没被泡沫胶追杀够？还是说你预备将温泉小屋夷为平地一点线索不留？”
艾迪不断敲击手指，看起来很烦躁了。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系统是原装的，没有偷换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落后，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白芷默默吐槽，因为恐怖片中，科技是不能存在的，就像影视剧中，帽子叔叔总是最后赶到的一样，属于不可抗力因素，某些方面已经形成了规则怪谈。
“能查询到系统上次启动是什么时候？我们发现一张遗书纸，自称是伯西写的，他说飞行器在海上搁浅了。”
所谓海不会指的是温泉的水面吧？
艾迪疑惑抬头：“？”
“在海上搁浅，遗书怎么飞到你们手里的？”
白芷摊手：“这也是一个待解谜团。”
她们已经联系不上伯西了，最好的情况，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最坏嘛...
不论如何，她总是要弄清这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和邪教徒碰碰的。
“好了。”艾迪唤醒陷入思考的白芷，“安保系统解除，不过别弄出太大动静，系统协议里有维护建筑这一点，损坏室内设施，可能唤醒系统，小心别被单独针对了。”
一行人走进温泉旅店中。
艾伦·冯开发的旅店面对平民开放，设施并不华丽，反而有些亲民，就是普通的日式温泉旅店。
唯一不寻常的就是温泉池都干涸了，只有中心的公共温泉缓慢飘着水蒸气。
中心温泉是旅店中最大温度最高的温泉。
白芷没发现干涸温泉汤池有何异常，但在同行人眼中——
温泉底部是一片黑色的泥沼，一些残存水汽留在底下，看起来粘腻湿滑，像是不详的沼泽地。
空气里漂浮着腐烂的气息，一些难以形容看不出本来样子的物体在泥沼中微微露头。
除了呼吸声，这里寂静得什么也听不见，她们一行人仿佛被彻底遗忘，井锐志胃部发酸，莫名觉得有些恶心。
太阳透过透明玻璃照射在头顶，晃得他头晕，阳光落进泥沼，又反射进他的眼睛。
他就在那里呆呆地站着，什么也不想，化作了一颗木头...
“你还好吗？”白芷按在他的肩膀上。
井锐志呆愣愣地回神，一脸迷茫，半响才想起来回复：“我...没事。”
这一切被白芷看在眼中，她透过井锐志的眼睛，看到了井锐志眼中的一切。
“要下去看看吗？我们需要弄明白汤池底下的是什么。”
白芷主动请缨，随后邀请了井锐志。
没有犹豫，井锐志一口答应下来，比起白芷，他看起来更加地迫不及待。
白芷还警觉地站在温泉楼梯旁试探性地打捞下面污泥，井锐志已经不加防备地跳下去了。
战术鞋和汤池底来了个亲密接触，没有丝毫下降的意思，井锐志站在那里，轻轻松松一捞。
毫不费劲地将潜藏在泥沼中的奇怪物品捞起来。
——是一段不断流下淤泥，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玩意。
温泉旁的其他人，纷纷掩住口鼻，仿佛闻到了什么极其难闻的恶臭味。
温泉底部的井锐志则没有这个异常。
出于谨慎，白芷问井锐志：“你觉得那是什么？”
“一条鱼，这条不够大，”井锐志摇头，“等我再捞一条。”
说着将手中的淤泥抛下，举起一块更大的淤泥。
“你们呢？看到了什么？”白芷转而问其他人。
剩下五人中，见天荷和井锐志一样看到了鱼，艾迪戈陆段悦人三人则是闻到了恶臭，戴和泽和白芷一样，既没有看到鱼也没有闻到恶臭。
七个人，看到三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段悦人当即打开战术背包，现场抽血化验，7个人都测了一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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