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太傅在朝中虽表面看起来只是个无实权的大儒,时常迂腐古板、偏执认死理,看着与其他圆滑的文官格格不入。

但他的威望和影响力却是足以撬动山河的。

怎么忘了这茬,怎么忘了这茬!萧烬暗暗捏把汗,冲洛鸢不好意思地傻笑:“你说的对,不能让梁王轻易攀上黎太傅这股隐形的势力。”

两人同时沉默,洛鸢的视线一阵游离,突然盯住他依旧裸露的上身,胸膛处受虐留下的伤疤已经淡了许多,看来宋世寒为他配置的祛疤药膏效果不错。

正因如此,萧烬的胸膛显得愈发白皙,一块块紧实的腹肌线条清晰可见,伴随着主人的呼吸急促而有力地起伏着。

洛鸢的脸微微一红,垂下眉眼,朝他胸脯指了指:“那个,你能先把中衣穿上吗?”

萧烬这才反应过来,同样一阵脸红,慌张去扯散落在床脚的衣裳。

“你背上的伤口还疼吗?”洛鸢深呼吸,重新恢复寻常的语气。

萧烬支支吾吾:“不疼了。啊不,特别疼,哎呦——”

“......那你就疼着吧。”洛鸢剜他一眼,跑去找窈娘聊天了。

次日清晨。

洛鸢穿戴整齐,站在后花园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用手随意捏住道旁木槿树上的白色花瓣,眼睛不时朝披香殿的方向张望。

没一会儿,听到黎酒的笑声传出后,她才慢慢回过身。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黎酒满眼诧异。

洛鸢转转眼珠,讪笑:“酒儿,昨日听说你和梁王殿下的婚期已定,恭喜啊。”

黎酒笑得眉眼弯弯:“姐姐同喜。”

洛鸢:“我......自入宫后一直没给丽贵妃请过晨安,这不原想去给她请安道喜来着,谁知道......刚走到这里,眼看就到她寝殿,不料我这脚底突然像绑了石头似的,实在是一步也不敢再上前了。”

“哎,我和夫君如今这样......丽贵妃一定不喜欢见到我们。”

其实洛鸢的本意,是奔着劝说黎酒来的。但又不想显得太过刻意,于是故意跑到黎酒请安回来的必经小路上,随意搞这么一出弯弯绕绕的东西。

听完她的话,黎酒拉住她胳膊:“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昏德王再没出息,那也是丽贵妃从小带大的,她就算恨铁不成钢对他有怨气,但对你们夫妻还是打心底疼爱。方才,她老人家还特意嘱咐,等我和梁王大婚时,一定要邀请你们夫妻二人参加呢。”

“不过,姐姐。丽贵妃此刻正在礼佛,一时半会儿怕是不方便见人。不如,你去我那坐坐吧。”

洛鸢赶忙点头,冲她温婉一笑。

黎酒住的院子新摆了许多应季花卉,许多日常使用的家具物什也全部更换成崭新的样式。

见洛鸢一直巴巴打量,黎酒忍不住炫耀:“嗐,院里那些稀奇古怪的花,还有这些新物件,都是梁王一大早差人送来的。哎,姐姐,你是不知道,那时大概也就寅时左右,天还黑着,那些蠢笨的奴才吵吵嚷嚷地搬弄这些东西,烦都烦死了,害我根本没睡好,一早起床眼睛都是肿的。”

“看,姐姐,此刻是不是还肿着?”黎酒扒着眼皮,故意朝洛鸢跟前凑。

洛鸢翻翻白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显摆什么,会招人烦的!酒儿,你知道吗?

然后皮笑肉不笑:“呵呵,酒儿真有福气,能得梁王和丽贵妃疼爱,这辈子算是有了。”

黎酒捂嘴忍笑:“哎呀,姐姐快别取笑我了。其实我这人向来节俭,吃的用的都很随性,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还不是梁王和丽贵妃......生怕我受半点委屈,嘻嘻。”

洛鸢的视线在屋内再次打量几遍,面无表情:“嗯嗯,不错。等你嫁给梁王后,我感觉自己都高攀不上了。”

“不许再这样说!”黎酒蹙眉,故作生气,“姐姐,无论今后命运将我们分别推到怎样的境地,你记着,咱们都是好姐妹哈。”

洛鸢抬眼瞄她,指尖几乎将掌心掐出血,她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切入正题:“酒儿,既然你当我是好姐妹,那我就直说了。”

“那个......你和梁王不合适。”

黎酒:“......”

洛鸢不喜欢拐弯抹角,方才和黎酒假惺惺周旋半天,够让她心累了。还不如打直球。

黎酒满脸错愕,盯着洛鸢的脸:“姐姐,你说什么?我方才没听清。”

洛鸢转眼心虚:“那个......我说你和......梁王......能不能......把婚期......再推迟一段时间!”

黎酒不解:“为什么?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盼来的,我等这天等得好苦啊!姐姐,你也知道我入宫已有段时日了,每日无名无分在宫中晃悠,不知遭了多少人的嘲笑呢!你以为我内心一点都不难受吗?我怕啊,怕梁王突然说不娶我了。”

洛鸢拧眉:“哪有那么严重,谁敢嘲笑你,不要命了吗......”

此刻,两人的大脑都在飞速运转。

洛鸢心里想着,无论如何,她要尽可能阻止这门婚事,既不让梁王的目的得逞,同时也间接拯救了黎酒,就像当初她那般努力地拯救自己一样。

而黎酒想得更多。

难道洛鸢嫉妒她,眼红她即将嫁给前途无量的梁王,而自己却只能守着一个废物弃子吗?

还是说,洛鸢知道梁王曾经中意她嫡姐,想暗中帮嫡姐一把?虽然洛裳对她不好,但古代女子思想保守,在家族利益面前,难保不会放弃个人恩怨。

无论是哪个理由,都让黎酒有些不爽。

她强忍不悦,强挤出笑:“姐姐可否讲出你劝说我的理由?”

洛鸢握住她手:“咳咳,我说话比较直接,妹妹别生气。我......哎呀,我其实并非反对你和梁王的婚事,再说我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只是......只是我偶然听宫人说起,”

她凑到黎酒耳边,用极轻的声音道:“边境打了败仗......陛下正焦头烂额呢,打算利用谈判和解。这不,敌国的车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十日内便会抵达京城。”

“等他们住上一段时日,那时离你们的婚期也就不剩几日了......这哪还有时间准备啊!酒儿,大婚之事非同小可,我不想你的婚事办得太寒酸。”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黎酒陷入沉思。

她想了半天,没记起原书中关于敌国进京谈判的内容,许是当时看得仓促,直接跳过了这段?不过听到洛鸢的说辞,黎酒心里还是舒坦许多。

古人对礼法是很讲究的,尤其婚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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