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嵌住她下巴,强行将她的脸扭向他,裴安臣执拗地问:“告诉我,你恼什么?”

他的眼底含着严肃冷酷的温柔,势必要追问一个答案。他便是此等执拗之人,上一世,她总抛给他搀着几分怒意的冷脸,他便这般刨根问底地质问。她恼他的步步紧逼,便紧咬着唇不说话,他总会强行用唇舌撬开她的贝齿,让她在逐渐窒息的酷刑中屈膝臣服。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唇,记忆中的窒息感袭上心头,宋时微凛了一下,却不知如何回答。

正当她愣神时,裴安臣的手不安分地蹭上她的下巴,柔声中带着洋洋自得的笑意:“你不会……吃醋了吧?”

吃醋!?

他竟以为她的怒火是因他和旁的女子说话而生!

宋时微难以置信地看向裴安臣,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抬手打掉了他的手,毫不留情地道:“梁王殿下多虑了。”

她本想从他自大狂妄的纠缠中抽离,可还未走出一步,裴安臣再次将她按回了石壁上。他眸底犹如静水寒潭,“你撒谎。”

习惯了他的强势无赖,宋时微冷笑一声,干脆沉默不语,默默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美人如冰,冻住了眸中的炽烈魅惑,只剩下无言的冷漠和浅淡的疏离。

裴安臣眸中春意散尽,普照的暖阳被压境的浓云遮了个干净。他松开她的下巴,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细细描摹她冷淡的眉眼,竟从那眼角眉梢中瞧不出一丝暗藏醋意的恼怒。

她便这样站着,视线如无根的浮萍漂浮,不知落在何处。

与沈如璋对坐时,她明明笑得璀璨明艳,连对着裴玄时,她都会曲意逢迎地笑一笑,可为什么到了他这儿便吝啬一笑,只会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

自嘲一笑,裴安臣后退一步,转身望向假山之上倾泻而下的瀑布,声音冷淡而低沉:“看来,皇后娘娘是找到了甘愿为你驱使的马前卒,便不需要再逢迎本王了。”

修长的手指拂过飞溅的落水,裴安臣触摸着丝丝凉意,声音也愈发冷了起来:“那沈如璋不过是小小的御史言官,上一次便因口无遮拦差点儿丢了小命,没想到还是这般不长记性。像沈如璋那样的人,说他清正刚直不如说他愚忠蛮谏、不知变通,用这样的人做事,皇后娘娘不怕野马脱缰,难以驾驭?”

宋时微道:“沈大人一身清正,是个好人,亦是个好官,沈大人做事光明磊落,只问本心,不为交易,本宫与他合作心安理得。倒是梁王殿下城府深重,让人捉摸不透,也让人害怕……”

话还未说完,宋时微只觉得身子一轻,便被裴安臣拦腰抱起,随着他疾步一转,两人便贴着身子挤进了山石相接的夹缝里。

“你做什么!”宋时微刚问了一句,便被裴安臣的拇指压住了唇,再讲不出话来。

瞪了他一眼,宋时微本欲张口去咬他拇指,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立时顿住,微张开的嘴也如定格了一般,侧耳去听附近的动静。

“阿姐……阿姐……”

不远处传来宋明贞的呼唤声,她脚步轻快,似是在假山外兜兜转转,一边走还一边和碧雪念叨,“奇怪,刚刚明明有人看到阿姐往这个方向走了,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应该在附近才对。”

正当宋时微认真聆听脚步声的走向时,压着唇瓣的手不老实地往上滑动,撬开她的贝齿,游移进了她口中。突如其来的凛冽寒梅充斥着她的口腔,宛如含了一片梅花花瓣,温柔地在她舌上游走。

宋时微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安臣,却又怕大声喝止惊动了假山附近的宋明贞,对他此等趁人之危的行径很是不齿。

忍着怒意被他占了半日的便宜,忍无可忍之下,打算狠狠咬他一口,低眸时,却瞧见了他虎口处被咬伤的一处旧痕,不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欢好时的场景。

三年前,她尚是他的人,二人酣享床笫之欢时,她难耐处总会嘤咛喘息,他也总会用拇指趁机遛入她的唇齿,搅弄那方寸见的湿热软香。

情到深处,她喜欢含着那片略带冷冽香气的肌肤细细磋磨,时间久了,有时会他虎口处留下一些不知轻重的咬痕。

面上忽然染上一片羞愤的红晕,宋时微想偏头吐出那刻着滚烫烙印的手指,却因石缝太过狭窄不能动弹,只能侧眸避开那咬痕,不去看它。

裴安臣居高临下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他的眼。他看了看她唇叛咬痕,长眉微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以前没少咬过,现在怎么不敢咬了?”

用力剜了他一眼,宋时微憋着羞愤,脸涨得通红,直到听见裴安臣的侍从引开了宋明贞,才愤然从石缝中挪步出来,逃出与他挤挨着的狭小空间,背对他而立。

裴安臣低低轻笑,走到她身后幽幽地问:“想到什么了?”

他一笑,宋时微面色更红了些,只是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裙,便要往山石外走。

看着她步履匆匆地逃离,敛了笑意,裴安臣冷声道:“你当真要用沈如璋?”

被他忽然冷下来的声音听得一凉,宋时微不自觉顿了一下,映着头皮还嘴道:“与君子谈合作,总好过求梁王殿下垂怜。”

大袖长裙如云飘散,随着最后一抹紫色的裙角滑过山石,她的背影急匆匆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摩挲着指尖尚存的黏腻湿热,裴安臣冷冷一笑,眸光如鹰视狼顾。

宋时微,你会再来求我。

很快。

***

山石重叠,遮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藏住了两双偷偷窥探的眼睛。

看到相拥纠缠的二人出了假山,甄淑仪脸上的震惊之色愈发难以遮掩,抬袖掩唇倚在石壁上平复心情。

阿福捧着装有鱼食的瓷碗,凑在甄淑仪身边,难以置信道:“皇后娘娘竟和梁王……”

瀑布自假山垂落,渐入山底的小潭之中,冲散了成群游弋的锦鲤,打散了那片整齐的红。

红色鱼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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