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我要当皇帝(十一)
叶梁枝趴下来,往太师脖子上吹气:“我好可怜啊,腹背受敌,亲人不是亲人,手足不是手足。”
太师沉默片刻说:“只要你是明面上的储君,那么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最正当的继位者。”
叶梁枝眨了眨眼睛:“废储诏书在哪里?”
太师静了几秒,眼神落在叶梁枝下半张脸上:“我这里。”
叶梁枝拥住她的脖子在她嘴上“吧唧”亲了一口:“那我不是只要哄好你就行了?”
太师捏起她的下巴:“那可不够,你得保证不让陛下再质疑你第二次,还有,你得向我证明你值。”
叶梁枝:“怎么样算值?”
太师没回答,只说:“我不会辅佐昏君,也不会辅佐庸君。”
叶梁枝贴着她脖子蹭了蹭,小声说:“谁要你辅佐我了,我明明只想要你睡我。”
太师没听清,微微偏了下头:“什么?”
叶梁枝将脸埋在她颈项间,声音蹭得模糊不清:“不说了,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太师不知是听到没听到,没对这一句作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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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梁枝去寻谢晖,被告知谢晖正在忙公务脱不开身,将叶梁枝安置在书房里等她。坐了小半个时辰,茶凉了两盏,叶梁枝支在茶桌上醒了个盹,起身活动筋骨,顺道看了看墙上挂的字画。
一共六幅,画上题诗,叶梁枝对文学艺术均没有什么修养,扫描一样将整幅画囊入眼中,果不其然在其中五幅的阴影细节处都发现了小小的“兰”字,若不是像她这般带着目的找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剩下一副没有“兰”字的,画的是兰花。
叶梁枝:“她喜欢兰若画兰花,我喜欢太师画什么呢?”
何苹翻了个白眼:“画你自己。”
叶梁枝:“好主意。”
见叶梁枝真问侍女要来纸笔准备作画,何苹才从无语中恢复语言能力:“我是在讽刺你。”
“打是亲骂是爱,我都懂。”叶梁枝提起笔纠结,“可是我长得这么美画技有点跟不上啊。”
何苹:“呸。”
谢晖姗姗来迟,瞧了眼叶梁枝画的画,说:“这竹子不是京中的品种,你在外面见的么?”
叶梁枝画完最后一笔,笔杆在笔架上磕出一声轻响,将画提起来晾了晾,上下一扫觉得甚是满意:“是不是比京中的好看?”
谢晖不知竹子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但叶梁枝画的不错,她便随意嗯了声,在一旁坐下问道:“是有什么进展吗?”
叶梁枝将画暂且放在一旁,坐下来问她:“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谢晖:“你问。”
叶梁枝:“兰若在听月楼是什么地位?”
谢晖微蹙了蹙眉:“什么意思?”
叶梁枝不卖关子:“听月楼有可能骗她吗?”
谢晖愣了一愣:“消息这种东西口口相传难免有差池,有一二对不上很正常,未必是有心欺骗。”
叶梁枝:“昌氏……就是花庆的伴侣,没有做母皇的诏奴,去帮母皇练死士了。”
谢晖狠狠惊讶了一下,又说:“你……”她想到什么声音低下去,“你的消息应该没错,可这和兰若说的相差太多了……”
叶梁枝不加语气地问:“兰若会对你撒谎吗?”
谢晖毫不犹豫地否决:“不会!”
叶梁枝点点头:“那就是她被骗了,是听月楼骗了她,还是有人骗了听月楼?”
谢晖沉思片刻后说道:“兰若……兰若虽然不掺和听月楼的生意,但是她的身份对听月楼很重要,听月楼一开始就是靠她聚揽天下文人,听月楼现在对外的名声和地位跟她脱不了干系,她与听月楼的关联不仅仅是和赵老板交好,她更像是……更像是听月楼的象征符号,如果她想要什么消息,我想听月楼会竭尽全力帮她拿到的。”
叶梁枝“嗯”了一声,又说:“听月楼做到如今的地步,该有的本事还是有的,昌氏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他是否活着,在做什么,知道的人不多也不少,只是没主动向外传罢了,听月楼如果连这种消息都能打听到假的,那京中第一消息中心恐怕是浪得虚名。”
谢晖低下头不说话了。
叶梁枝又宽慰了她几句:“不过人心叵测,听月楼人那么多,不是有三个老板吗?老板背后还有老板也说不定,也许有人不想兰若知道所以故意给了她假消息也未可知。”
谢晖:“可是为什么呢?同样是活着,做了诏奴和帮母皇培养死士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简单么?”叶梁枝勾唇笑了笑,“投诚和保命的区别。”
谢晖提了一口气:“我要……”
叶梁枝:“你要把真相告诉兰若?可她还对她父亲抱有期望呢,你要把人带去见她么?换了这个结果,她妹妹会因为见到父亲放下执念么?”
谢晖沉默片刻:“可这是真相。”
叶梁枝:“真相有时比虚假的希望更残忍。”
谢晖沉默片刻,说:“我打算再去一趟听月楼,还有一点别的事情要确认。”
叶梁枝问:“什么事情?”
谢晖摇摇头,又说:“我确认了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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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梁枝从谢晖那离开,又去宫里办了点事,一番磋磨到了第二天早上,叶梁枝连自己宫都没回,马不停蹄往太师府跑。
何苹忍不住讥讽道:“你来这么勤干脆睡在这里得了。”
叶梁枝:“那不行,没有偷情感。”
何苹:“……”
白天太师一般不在卧房在书房,叶梁枝走到门口才想起这件事——之前没怎么在白天来过,顿了顿还是推门进去了,叶梁枝本来自我感觉很精神,精神到能和太师翻来覆去拌舌搅嘴几百个回合,但现在人没在空有一张床,她只看了一眼就困了,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袍径自爬上了床。
太师回来时看见未掩实的门目光一凝,轻手轻脚推开,一打眼就看见床上鼓起一团,视线下移看见床下一立一倒的白靴,旁边衣架上胡乱堆着几件衣袍,这才松下眉目走了进去。
叶梁枝一条腿搁置在被外夹着被子,裤袜都脱了只穿着一件单衣,下摆撩起露出一截小腿,怀里的被子被挤成扁扁一条——实在是睡得很安心,太师很好心情地没有搅她好眠。
叶梁枝巳时来,申时才醒,睁眼看见太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兀自伸手去摸她的脸,太师任她摸了一会儿,才冷言冷语道:“好摸么?”
叶梁枝这就醒了,在太师脸上重重搓了两把才收回手,凶狠道:“好摸。”
太师去翻她:“那换我。”
每次事后都是太师最温柔的时候,让叶梁枝联想到上个世界的温存,感受着太师的体温在自己身上游移,直到在她手腕上停了太久,叶梁枝才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太师在摸她手腕上的疤。
叶梁枝手腕上的绷带前些日子就拆了,此前太师最凶的时候也不曾压迫她这个位置,抓握她的时候要么只勾着手指,要么向下滑几分抓着她的小臂。
后来绷带拆了却很喜欢碰这里,叶梁枝一开始只当这里触感特别,她觉得好玩,或者是觉得难看心里有些介意,这时看着她低着头的侧脸却有些恍惚。
太师有没有可能……是心疼她呢?
叶梁枝一想到这觉得骨头都酥了,语气很软地哄她:“没事了,一点都不疼。”顿了顿为了加深可信度又补充,“我故意割的,没下狠手。”
太师抬起头看她:“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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