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陶陶没宰过兔子,但过年时围观过爸爸杀鸡,决定也按同样的步骤做。

她先让达达把已经苏醒的变异兔子再次电晕,方便操作,接着烧起一锅热水,盖上锅盖让它自己咕噜着,她则操起菜刀,蹲在一动不动的兔子前,准备割喉放血。

她右手持刀,左手揪住兔子的耳朵,用力割它的脖子。

可是兔子变异后毛量愈发的多,皮肤也变得特别坚韧,明明很锋利的菜刀割了半天,只割断一小撮黑毛,连皮都没见着。

她怀疑是角度问题,调整好几个姿势,分别从上下左右各个方向尝试,胳膊都酸了,仍然没有成功。

得换个工具。

她回到灶台前,大约是之前有女主人生活过的原因,别墅内的厨具非常丰富,刀也有好几把。

薛陶陶选择一把又窄又短的小刀,改变策略,抓起野兔脖子,一刀戳了进去,被冒出的鲜血呲了满身。

野兔受到重创,在昏迷中拼命挣扎,四条腿猛蹬。

薛陶陶无法靠近,见达达在一边看热闹,忙说:“过来帮忙,你压住它的后腿,我压住它的前腿!”

达达闻言走过来,用它的小爪子死死钳住野兔的后腿。

兔子的后腿力量是全身最强大的,薛陶陶担心它的小身板压不住,不料对方比她想象中厉害得多,居然压得野兔一动不动。

薛陶陶连忙也扑过去,顾不上自己鲜血淋漓的可怕模样,用身体压住野兔的前腿,双手则继续放血。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野兔终于不再挣扎,客厅地面的地板也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薛陶陶鼻间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她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接着干活,把野兔开膛破肚。

这么大的变异兔子,内脏可比鸡要多得多,装了满满一大盆,好在有达达在旁边帮忙,将内脏端出去扔掉,为她省下不少力气。

接下来是拔毛,她记得爸爸是先把鸡用开水泡一会儿,等毛孔泡松后,就能很轻松地拔下来。

野兔太大,找不到合适的盆装,她便直接把开水浇了一点到兔毛上,过几分钟再动手拔。

不知是方法不对,还是浸泡的时间不够,兔毛根本拔不下来,仍然牢牢地依附在皮肤上。

薛陶陶想起很多人都穿的皮草大衣,据说是从鲜活的动物身上直接剥下来的,现在变异野兔死了,应该也可以剥皮吧?

她拿起那把尖且锋利的小刀,找到兔皮与肌肉的间隙,将刀刃插进去,耐着性子慢慢分割。

这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的事情,兔皮下面连接着筋膜,必须把筋膜割断,才能将兔皮剥开。

但筋膜十分滑腻,不好操作,中间有数次薛陶陶都想破罐子破摔,直接连着兔毛一起煮算了,不过还是坚持到最后,将整张兔皮给完整地剥了下来。

尽管累得要死,可是看着地上那张堪称完美的兔皮,她便忍不住骄傲起来。

早知道自己有这种天赋,她就直接去皮草工厂上班了。

不如留下来,以后做件衣服穿?

废土世界人们的衣服大多是从开心乐园捡的,只有实力强大的基地才有人员和材料做新衣服穿,就像绿洲之城那样,但是仍然只有少数人能穿得上,想获得一件合身的衣服不是容易的事情。

先收起来,等见完陆深以后再说。

薛陶陶把兔皮卷成一卷,塞进杂物间,把兔肉切成块装进冰箱冷冻,然后清理干净地面。

做完这些她打算烤肉去,却被身上的血腥味熏得想吐,只好先去楼上洗澡。

她的卧室也有一个卫生间,二十四小时供应冷热水和电。

不得不承认,克劳德家的生活水平已经可以和奥尔的宫殿媲美,撇开被电击和绑架的遭遇不谈,在这里当仆人其实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如果他放消息公开招聘,想抢这个岗位的人恐怕会多得挤破头。

薛陶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把血腥味冲得干干净净才作罢。

原来的衣服被兔血染成深红色,完全没办法洗掉,她干脆扔进垃圾桶,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穿上。

裙子款式简单,不过尺寸还挺合身,楼下的鞋柜里还有好几双女款鞋子,她选了一双方便跑路的运动鞋,把头发一扎,开始做饭。

鲜肉比冻肉好太多,只是洒了几粒盐,放进炉子里烘烤,香味就飘得满屋都是。

薛陶陶怕克劳德反悔,特地多做了一道菜——把一小块兔肉切碎,加水炖煮,洒些调味料,做成肉汤。

顿顿都是肉,相信克劳德早吃腻了,但她还是没有从商城兑换任何食物出来。

她对他不够了解,不想被他看出端倪。

在资源紧缺的废土世界,她这个可以无限量兑换物资的商城是比湖泊更宝贵的存在,她可不想暴露出来,被有心人给惦记上。

烤肉和肉汤都做好了,薛陶陶叉着腰站在楼梯口喊:“尊贵的克劳德大人,请您移步下楼,享用我为您制作的早……午……晚……”

她发现哪个称呼都不太合适,只好说道:“享用我为您制作的美食吧!”

克劳德立即出现在楼梯上方,不知道为何从她被抓回来后,他就经常能感受到饥饿的滋味。

诱人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他准备下楼,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身上的裙子,愣在原地。

薛陶陶双眸清亮,皮肤白皙,乌黑的长发绑成高高的马尾,正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看他。

只看身体的话,裙子温柔干净的颜色衬托得她气质恬静,柔和优雅,几乎让他产生一种母亲重生的错觉。

可再看她的脸,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活泼、狡黠、拥有旺盛的生命力……他情不自禁被吸引,又发自内心地想抗拒,复杂的情绪传递到脸上,变成冷若冰霜的眼神。

“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薛陶陶一怔,立刻说道:“我的衣服弄脏了,总不能裸奔吧,你倒是给我一套衣服穿啊。”

“你……”克劳德想命令她马上换掉,可看着她鲜活的样子,心底便冒出一股期待——其实裙子一直穿在她身上,而她又能永远陪在自己身边的话,也不错。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提这件事,自顾自地去桌边吃饭。

薛陶陶习惯了,只当他发疯,在他对面坐下,边吃边问:“我等会儿可以去找我的朋友了吗?”

克劳德点点头,“可以。”

她大喜,说:“那你可以给我指下路吗?这里离达达抓走我的地方有多远?我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回去?”

那天她是被电晕后带回来的,对路线一无所知。

克劳德咽下嘴里的肉,用干净的餐布擦擦嘴角。

“你不需要知道。”

“什么?”薛陶陶倏地站起来,瞪着他道:“你又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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