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准备了马车,亲自当车夫,小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青城山脚下。
邓三的一个下属迎了上来。
他灰败着脸地跪在那里请罪,赵钧看都没看,直径往前走,那人的脸更白了。
殿下连怒火都不对他发,这是把他们当死人了。
秦安上前拉起他:“治罪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当时的情况跟殿下说一说。“
“她不是去赏花,怎么会停留在这里?”这里可没有桃花可看,赵钧疑惑问道
那人上前回禀:“今日是青城观斋醮,很多附近的小贩都聚了过来,夫人当时正在小摊看东西,突然人潮中就出现几个贼人,我们……”
他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
苏醒过来的老谭被推了过来,他有些惊慌地给赵钧见礼。
“这位老丈见过那几个贼人的面。”
赵钧看了一眼秦安,秦安会意,开始盘问起老谭:“那几个贼人什么打扮?往哪个地方去的看见没有?之前有没有见过他们。”
老谭摇头:“穿着短打衣衫,皮肤黝黑,身材很强壮,但又不像是下地的,眼神很吓人,有些像……”他看向秦安身后的人,放低了声音,“他们瞪我那一眼,有些像这些军爷,凶神恶煞的。”
“去哪里我没有看到,我刚叫了一声,就把我打晕了。”
赵钧眉头紧锁:“我夫人没有挣扎?”
老谭摇头,赵钧捏紧了拳头,只听他又道:“哪里能挣扎哦,那贼人用布往她们口鼻处一捂,人立时就倒了。”
赵钧松了拳头,心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理智知道姚叶不可能逃跑,但有时候,他还是会乱想,如今得到证实,他心里竟然有些喜悦了。
她果然不是自愿走的。
“我夫人看上你摊子上什么东西了?”赵钧换了个语气。
“梳子,桃木梳。”老谭起身从一旁的货架上拿了一个出来,“这是那位夫人看中的,还没来得及买呢!”
赵钧伸手接过,看了一眼秦安。
秦安伸手把老谭拉了一旁,掏出袖子的银子:“今日多谢老丈了,这些就当给你的谢礼。”
“这……这太多了。”老谭有些不好意思收,他也没做什么,还强卖了一把梳子,其实那位夫人只是拿起来看了看,没说看中。
这些人出手太大方,都让他有些惭愧了。
“这位军爷,那些人应该不是我们本地人,我听着口音有点像云州那边的,我年轻时走货去过那边,他们说话我听的出。”
秦安精神一振:“老丈此话当真。”
老谭点头:“我老谭不说假话。”
让人送走了老谭,秦安把这消息告诉了赵钧。
赵钧打量着手中的桃木梳,举起给秦安看:“是不是有些丑?”
秦安没说话,他有种野兽般的自觉,关于夫人的事情,他最好不说话,不管说什么,只怕殿下都不高兴。
果然,赵钧也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配不上她,她竟然喜欢这种丑玩意。”说完他把梳子往后一抛,扔了。
他抬头看向半山腰,那里青烟缭绕,正是青城观的方向。
“去给我把这道观围了,他们什么时候招了,再来回我,一日不招就断粮,两日不着断水,三日不招……就去给我的桃树做化肥,等夫人回来时这花能开的艳一些。”
秦安心中一凛:“是。”
青城道观偏偏选择在今日开斋醮,又偏偏把小贩们都招了来堵住路,然后又引起人群恐慌,这些道士就算不是主谋,只怕也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被人利用着做了什么。
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道士竟然不下山过问,不是心虚是什么?
“你顺便把他们桃树给我砍来,既然她喜欢桃梳,我就亲自给她做一把吧。”
外面那些粗糙的东西怎么能配得上她,别人看见会说他刻薄妻子,给她用这些。
秦安点头,走了几步反应过来,猛然回头,殿下刚说什么,他要做什么?
“殿下,邓三派人传话回来了,说是在前面山谷有发现!”
赵钧等人立刻赶去了邓三所在的山谷。
邓三看到他们出现,脸色有些晦涩:“殿下……夫人只怕……”他扑通一声跪下。
“是属下该死,属下没有保护好夫人。”
秦安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发现。”为何说出这些不详之语,回头担心地看向赵钧,
“前面断崖口发现很多脚印,一旁还有血迹,我们在草丛中捡到了夫人和刘小姐身上佩戴的首饰,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属下已经派人下崖去搜寻了。”
这么高的山谷,若真是被推下去了,如何还活的了。
赵钧耳朵嗡嗡嗡的叫,邓三后面的话他一句也停不下,他机械往前走,秦安想要拦,可看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又不敢。
“殿下,这说不定是贼人迷惑之计。”
邓三也反应过来,点头:“正是,属下已派人循着这条路继续追寻。”
赵钧拿起那根金簪,这是她今早戴上头上的,他突然觉得有些惊慌,真的出事了吗?可自己还好好的,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重新开始。
不对,她不会死的,她死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虽是这么想着,可他的心却空洞洞的,他想到了之前她说的话,她说也许就失效了呢!
也许她就回去了呢!
不会!她怎么能回去?
赵钧紧握住金簪,锋利的针头刺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簪身滴到他的衣摆上,分外的显眼。
刘家的人也赶来了,一见到刘心兰的玉佩就哭的死去活来。
“哭什么!”
赵钧一声大喝,吓的刘夫人一个激灵。
“她们不会有事的。”
疼痛唤回了赵钧的理智,绑架她们一定有所图,若真是要她们的性命,一开始就可以做,何必费心布局绑架。肯定也不是一般求财的山匪,这些首饰贵重,山匪怎么会舍得扔下。
定然是发现被人盯上了,故意要乱他的神智。
会是谁要绑架她们呢?是京城的那位,为了要挟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胸口戾气横生,不得不说这一步还真是走对了,此刻之前,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姚叶是这么的重要。
重要到他能拿一切来换。
“你们家在云州有没有仇家?”
刘夫人在流泪,刘心兰的两位哥哥摸着脑袋摇头:“我们家一直在益州,云州离得远,不可能结仇。”
“云州过去就是鹿王的辖地,会不会是鹿王,如今父亲可正在和他对战。”刘家五哥偷偷看了一眼赵钧。
赵钧背着手,用拇指抠弄着受伤的伤口,刚刚止住的血又往外流,这看的秦安心里很是害怕。
“继续追,往云州方向追。”
回到马车上,赵钧揉着额头,他的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痛的他想杀人。
她一定会嘲笑自己的,竟真的在自己的地盘把她弄丢了。
“殿下,可要给前线传信,让他们留意一下鹿王的动向。”秦安低声询问。
赵钧闭目,半响后道:“不用了,刘将军那里刘家会送信的。”
秦安有些意外,殿下怎么只想到刘将军,还有殿下舅父呢,若真是鹿王做的,让郭将军帮忙,或许能早点救出夫人呢,殿下怎么好像忘了这事,他正想要提醒一番,突然赵钧出声了,出口的话却让他背后一凉。
“云州过去可不只是鹿王,还有我的好舅父。”赵钧的声音轻飘飘。
秦安听了这话心突然跳漏了一下:“这……殿下,这怎么会?”殿下怀疑自己的舅父,可郭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理由呀。
赵钧睁眼,眼神如枯井幽深:“鹿王连我都不知道,绑她有什么用,舅父不喜她,她之前又戏耍过舅父。”
也许他就记恨上了。
“将军应当不至于。”郭将军不是气量狭小的人,秦安小声为郭荣开脱。
“去追姚九的人传来消息了吗?”赵钧问起另一件事
秦安突然明白了什么:“殿下怀疑这两次是同一人所为?”
“是不是很快就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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