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人要论专业还是看土匪,既然做的这么干脆利落,说不定就是同道中人做的,杨云去联系了以前道上的旧识,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
别说,还真有,离益州最近的一个山寨回了信,说有人上山找他们谈合作,邀请他们来益州发一笔横财,还跟他们说益州军都被刘能带走了,如今城里空虚,真是好机会。
但他们大当家怕是陷阱,犹豫了,只是借了他们几个熟识益州周边地形的人带路,哦,还资助了他们一些特制的迷药。
迷药效果好,见效快,一般药店都配不出来,他们山寨独一份珍藏。
“陈平,你去把这个寨子端了。”赵钧听的怒火中烧。
杨云想要为那些人说些好话,可对上赵钧冰凉的眼神,他又咽了下去,只巴巴道:“殿下,他们罪不至死,也许他们知道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呢?”
把他们抓起来问一问,土匪们挑挑拣拣入编了就是,没必要杀人。
赵钧正在忙活手中的活计,手上都是新增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吹了吹木屑,仔细端详手中的木梳。
这桃花他刻的越来越好看了,她怎么就喜欢桃木梳呢,其实象牙梳也不错,还有犀牛角做的梳子。
母后以前就喜欢用这种,安南进贡的犀牛角梳子是母后最喜欢的,要不下次让他们多进几把,她那人肤浅,只喜欢漂亮的东西,得让他们把工艺做漂亮的一点。
不过那些梳子再好,也抵不上他亲手做的,她应该能明白吧,赵钧笑了一下,轻轻抚摸着刻花。
好像还是差了一点,线条不够流畅,赵钧眼一冷,把做到一半的东西随手扔进了火里毁了。
陈平还站着没敢动,赵钧瞥了一眼杨云,想到这是她的二叔,心口翻涌的怒意稍稍压制了一些。
“那就活捉,先生最好期盼他们能说点什么有用的。”赵钧冷笑。
在他看来所有和她失踪有关系的人都该死!
杨云低头,端王远远坐着,看到大哥手指上全是伤也不敢开口,只能看着他拿来一块木头,又重新开始。
大哥好像有些发疯了。
秦安气喘吁吁从外面进来,众人目光都看了过去。
见秦安欲言又止,赵钧笑的有些残忍:“看来我猜准了。”
“你们都出去。”
事情或许会牵涉到郭荣,赵钧赶走了杨云和端王。
端王看着书房门被关上,偷偷拉了拉杨云的袖子,“你说大哥是不是早就猜到是谁做的?”
杨云脸上闪过凝重,转移了话题:“王爷何不直接问殿下。”
端王收回手,有些讪讪,大哥现在六亲不认,他又不是皮痒,上前找抽啊,这杨先生心眼也多。
他不就是随口一问吗?怎么防备心这么重呢。
杨云看向屋里,眉头紧皱,连他和端王都不能听,其中难道还有内情?
屋里,秦安把查到的消息恭敬地递了上去。
“青城观观主招供,让他们大办斋醮的是一位云州来的大老板,说是为家中病重的老母祈福,至于那些小贩,却不是他青城观所为,属下猜测,应该也是这些贼人安排的。”
“属下又提审了那些混进益州城的陌生人,他们都是被人指派来盯着刘将军府的动静,这批人应该是鹿王派来的。”
说到最后一条信息,秦安有些犹豫,悄悄抹了抹额头的细汗。
赵钧见他停顿,侧头看了过去,手指轻轻敲了三下。
秦安深吸一口气:“广宁来了消息,抓走姚九小姐的人在云州境内被截住了,据那些绑匪所说,他们受一位老妇人雇佣,去宁城打听您的事情,知道您去了广宁,雇主临时起意让绑了家中女眷。”
赵钧敲桌子的声音停了。
“你说这个老妇人会是张姑姑吗?”
秦安不敢答:“殿下请息怒,他们并没有见到这位老妇人,说不定一切都是巧合,其中有误会。”
赵钧冷笑:“她自来到我身边,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如今处处都指向舅父和张姑姑,你还让我如何息怒,他们就这么不喜她吗?是不是心里也是如此痛恨我!”
这话就重了,秦安扑通一声跪下:“殿下息怒。”
“备马,我要立刻去云州。”他如今一点也不敢肯定舅父会不会真的伤害她,他也赌不起,只有让她时时刻刻都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赵钧才觉得安心。
失去她的这一天一夜,他已经快疯了,他不能忍下去了。
“殿下,您不能骑马,属下给你准备马车。”以殿下的身子骨,这一通折腾,起码要大病半个多月。
“我说了,备马。”赵钧冷冷盯着他。
秦安嘴嗫嚅几下,可在赵钧的逼视下,还是领命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劝不住殿下,只能去求杨云和端王,也不敢把他们怀疑郭将军绑架夫人的事情说出去,只能含糊道:“殿下要去郭将军处,让他派人去救夫人。”
但他的身子根本不能骑马。
端王震惊,没想到父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绝情,竟然对自己亲儿子下这样的狠手,他明明知道大哥最喜欢策马扬鞭了。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流,大哥得多难受啊!被自己亲人这么算计伤害。
他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是自己太懦弱了,要是当初,他选择帮一把大哥,会不会一切就不同了。
赵钧正要翻身上马,突然缰绳被端王一把拉住了:“大哥,你不能去,我知道你急,嫂子在等你去救她,可你的身体,你的命也很重要,要是你真的急,我替你去,我一定能办到的。”
杨云也出现在门口,拱手道:“殿下还是要保重身子,只是给郭将军传信,你手书一封让人送去就是了,何必要亲自跑一趟。”
赵钧冷冷地瞥向秦安,他们会来阻止自己,自然是有人告诉他们了。
秦安不敢和他对视,夫人重要,可在他心中,自己的主子更重要,只要能保住主子,他甘愿受罚。
“李毅,松手!”
赵钧抬起马鞭威胁他,端王闭上眼:“你打死我我也不松。”
赵钧阴狠狠道:“行,你不让开就当个瘸子吧。”
他勒紧缰绳,马儿受惊嘶鸣,突然抬起前蹄,眼看就要往端王身上踢去,一旁的李信救主心切,抓过端王滚到一旁。
赵钧趁着这个空当就要走,不想杨云又挡在路中间。
“先生也要学端王,我这人可不喜欢被别人用死威胁。”
杨云苦笑:“属下投入您的门下,自然要尽做下属的本分,明知道此时不妥却不劝解,那就是失职了,殿下总要给一个必须亲自前去的理由吧。”
赵钧动了动腿,马哒哒上前,靠近弯腰低语几句,杨云苦笑着退开。
马疾驰出去,秦安见了立刻翻身跟上。
端王急了,走了过来骂杨云:“你怎么回事,就这么怕死啊,大哥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我不信我舅父。
可这话他怎么敢说。
杨云苦笑,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
姚叶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好长,也很累,而且床有些挤,难道是赵钧那贱人偷偷上床了?
心中一惊,瞬间就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马车顶,整个人晃晃悠悠。
这是哪?
她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头很晕,只能靠在一旁,一旁的刘心兰还睡的很熟。
姚叶揉头,也终于想起发生什么了,她们好像是被绑票了。
她观察一下四周,马车里没人,掀开车帘一角,看到马车四周骑马跟着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
她心下一凉,麻烦了。
用手轻轻推了推刘心兰:“醒醒。”
刘心兰慢悠悠醒来,看到这情形疾呼一声,姚叶去捂她嘴,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人。
马车停了下来,有人掀开了帘子。
“你们醒了?”
姚叶装作蛮横的样子,板着脸喝问她:“你是谁,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不要命了吗?竟然敢如此无礼!”
那中年男子半点都没有被她吓住,笑眯眯道:“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才特意请你们过来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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