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泰背向王瑾侧卧,陷入了深深回忆:

“我本是凌烟阁一名杀手,一次执行任务时遇到了毕生所爱,有幸与她结为夫妇,便有了归隐江湖的念头……”

杀手归隐江湖对凌烟阁来说是背叛。应泰和妻子遭到了如烟阁疯狂追杀。

他们使用易容术、隐姓埋名才终于在楚地的一个小村子安定下来。

应泰的妻子还有了身孕。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那年楚地遭遇百年不遇大旱,县老爷却与山匪勾结劫虐百姓。

应泰忍无可忍挑了山匪窝,却因此暴露身份,再次开始了逃亡之路。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和妻子逃到了一处破庙,妻子将要临盆。

为了妻儿,他不能退,只身迎敌。好在来的敌人虽有五个,武功却都在他之下。

他拼着重伤杀掉敌人,用仅剩的力气背着妻子转移到一个山洞。

幸运的是,暴雨掩藏了他们的行迹,没有被敌人发现。

不幸的是,他身受重伤,已经没了力气,妻子难产,眼看就要一尸两命。

这时,洞外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娘子,这边有个山洞,我们去休息一会儿。”

是谢衍带着夫人回岳父家探亲,在返回的路上,他们突然兴致,爬山踏青。

应泰此时连手都抬不起了,他看着昏厥的妻子拼命喊道:“救命,救命……”。

他谎称路遇劫匪逃到此处。

谢衍夫妇虽然怀疑,但救人要紧。在他们的帮助下,应泰的伤势得到救治,妻子生了个大胖小子。

经此一役,应泰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会给妻儿和救命恩人带来灾祸。

伤好之后,他将妻儿托付给谢衍夫妇,踏上了去凌烟阁的路,打算将命还给凌烟阁,给妻儿一条生路。

当他返回阁中,却惊喜地发现,原来的凌烟阁已经被人灭了,新的阁主不再理会旧账,与他的过往已经一笔勾销。

难怪养伤期间,他再没有受到追杀,当时他还以为是行迹隐藏得好。

从此,谢衍家多了一个叫应泰的马夫,他的妻子做起了卖菜的生意,生活过得温馨而平静。

不到一年,谢衍的妻子也生了个儿子。

两个孩子亲如兄弟,直到十八年前,那夜以后他们也不见了……

王瑾见他情真意切,以为他会知无不言,岂料他抖了抖肩膀,嗤笑一声道:

“我的恩人是谢衍公子夫妇,和你一个姓王的丫头有何关系,别拿恩情压我。”

应泰堪比滚刀肉,比老实憨厚的哈也难对付多了,王瑾微微一笑道:

“这么多年你一直找不到妻儿,焉知他们失踪与当年谢府凶案没有关系?

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消息,你若愿意,我们可以交换。”

“你别诓我。我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我不信你知道什么。”

应泰依旧嘴硬,但他的身子微不可见地往后侧了一下,心中已有松动。

王瑾继续添了一把火道:“我看过案卷卷宗,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见应泰并不好奇,王瑾淡淡道:“你肯定在想,这有什么大不了,从我这里出去以后,你自己去看便是。

以你的功夫,去刑部犹如去自家院子。

可惜你已经看不到了那份证据了。

里面有份重要证据被人故意毁了,而我,不仅知道内容,还知道知道是谁干的。

你愿意和我交换消息吗?”

她的话真假难辨,应泰正在思索是否应该相信。

“你若不信,可敢与我打个赌?”

“赌什么?”应泰转过身来。

“我放你离开,你自行去刑部查看,若我说的是真的,一五一十告诉我当年的事,并且留下来助我查清真相,就当还了舅舅的救命之恩。”

应泰坐直了身体,抬眸道:“你不怕我一去不复返?”

王瑾道:“当年舅舅信你不是歹人,如今我也信你不会忘恩负义。

若你真跑了,便只有你是凶手一个可能,下次见面不死不休。”

“你这小女娃有点意思。”

应泰眯眼笑道,

“说你宅心仁厚却又有股狠劲,这个赌我就跟你打了,三日之后我来找你。”

“好,一言为定。”王瑾笑道,“崔木,把他放了。”

“是,夫人。”崔木虽不甘心,依然听命行事。

应泰哈哈大笑两声,施展轻功越过围墙,不见踪影。

“小姐,你说他会回来吗?”杏儿挠着头道:“我们好不容易抓住他,要是他跑了怎么办?”

“你说呢?”王瑾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会……”

三日之后。

落日划过树梢,一点点被地平线吞噬。

初春的寒意袭来,王瑾在院中画柳,杏儿拿来一件浅藕色云锦外袍为她披上。

“小姐。应泰现在还未到,该不会已经溜了吧。”杏儿研着墨蹙眉道,“太过分了,亏你还这么相信他。”

王瑾笔下柳枝线条舒展流畅,未有一点停顿,待她点上点点柳叶,才抬起头来:“总算画完了,再不画完,天要黑了。”

这时,门房来报,有人求见。

“一定是应泰来了,我还以为他跑了。”杏儿欣喜道,见到来人,却愣住了。

来人是一个瘦弱的青年,向王瑾一拜道:“见过东家,小的是琉璃轩江汉,掌柜的吩咐小的送几只琉璃盏来。”

他双手奉上一只匣子,小心打开,里面装着六只流光溢彩的琉璃盏,两只红色,两只蓝色,还有两只是七彩。

六只琉璃通透纯净,在夕阳的余晖中折射着炫目的光彩。

王瑾拿起一只七彩琉璃盏,七色光影在他的眼底摇晃,仿佛除夕夜那只七彩琉璃灯熠熠的光,突然又变成岳翎提灯巧笑嫣然的脸。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手指微微收紧。

半晌,她回过神来,将手中琉璃盏放回匣子,淡然道:

“劳烦转告掌柜的,将那两只红色的包起来送去岳大将军府上,就说,崔二少爷对前日夫人未能赴宴深表歉意,知道小姐喜欢红色,送点小东西给岳小姐把玩。”

江汉领命退下,杏儿不解道:“小姐,琉璃盏明明是你送给岳小姐的,为何要说是姑爷送的?”

王瑾强扯一下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讷讷道:“因为这么说,不论是对崔灏、对岳翎还是我都好。”

杏儿不解,只觉得小姐似乎很难过,闭嘴不再多问。

“谁!”崔木突然大喝一声,王瑾袖中数枚钢针齐射出去。

只见来人将钢针全数接住,从树上翻腾而下,笑道:“想不到小姐还有这么俊的暗器功夫。”

崔木喝道:“应泰,你鬼鬼祟祟在旁偷听了多久?”

“我一盏茶前便来了,正大光明在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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