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岳翎来访
应泰知无不言,王瑾也将赵书毁坏卷宗和哈也的故事悉数告知。
“竟然是这样,原来那晚的歹徒是漠北人。
当时我只觉得他们招式怪异,还以为他们是为了隐瞒本来的武功,交手时却又觉得不像故意伪装。”
应泰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想通,
“除去死去的哈也,当晚的凶手还有十人。
这么多漠北高手在京都,竟然无人察觉,若他们真是左贤王的人,朝中必有人与漠北人勾结。”
“毁去档案的人是刑部一个叫赵书的小吏,他是太师的人。若是推断没错,与漠北人勾结的很可能是雍王一党。
当年太师权倾朝野,圣上重用崔相以后,朝堂形势才有所改观。
可直至今日,朝中依然遍布太师的党羽。
如今明贵妃宠冠后宫,雍王野心勃勃不把太子放在眼中。”王瑾叹气道,
“想不到舅舅的案子,竟然牵扯到外族和储位之争。”
“王家小丫头,你若是怕了,最好趁早放手。
我是孤家寡人贱命一条。
你身后有王家,我看你成亲了吧,还会牵扯到夫家,你真不后悔?”
“应叔,若你去京都了解一下,便会知道王家与我不亲厚。
而我夫君,姑母是已逝的皇后,以前是太子伴读,如今是东宫属官与太子感情甚笃,与太师、雍王是天然的敌对关系……”
翌日,王瑾启程回京,与出门的时候相比,身边多了一名长相平平的中年马夫。
一木居书房。
崔木一五一十向崔灏报告王瑾这些天来动向。
崔灏不时打断他问些问题,有时候甚至会问道王瑾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崔木哪里注意得了那么多,被问得冷汗直冒。
当崔灏得知王瑾为了寻找应泰去了洛城,并非刻意躲他,心中微松。
当他听到她以他的名义送了岳翎琉璃杯,脸色又阴沉下来。
“当时她真这么说?”崔灏面无表情,眼底却酝酿着狂风骤雨。
“夫人确是,确是这么说的。
夫人这么做定是为了公子的面子。”
公子的样子太过可怕,崔木自觉不能什么都不做,强笑着辩解。
崔灏将桌上镇纸握在手心,险些将它捏碎,露出讥诮而又凉薄的笑意:“是吗?你以为她这么做是为了我?”
崔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觉他的神情与王瑾那日送出琉璃盏,被杏儿追问时,一样苦涩。
岳将军得知崔灏送了女儿两只琉璃盏,着实吓了一跳,差点没把胡子挠断。
他把女儿叫到跟前,仔仔细细询问一番,得知她与崔灏并无私情才放下心来。
若岳翎与崔灏两情相悦,才是最要命的。崔灏对他有大恩,他拒绝不了。
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能给人做小?
要是逼着崔灏休妻,开什么玩笑?
崔灏妻子出自琅琊王氏,外祖父是谢颐。
若他真敢这么做,不被世家针对死,也得被天下文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岳翎收到礼物心中忐忑,左思右想,觉得崔灏对自己十分冷淡,应该没有这个意思。
还专程跑去向崔滢,是否知道他二哥用意,崔滢把她笑话了一番:
“琉璃轩是二嫂的产业,那琉璃盏定是二嫂打着二哥的旗号送你的。”
岳家这才放下心来,暗暗埋怨王瑾故弄玄虚,害得大家虚惊一场。
那两只琉璃盏精美贵重。
过了几日,岳翎特地备了厚礼拜访一木居还礼。
王瑾正在房中听应泰说起出行之事,他想去漠北打听左贤王的消息。
大历人和漠北人区别很大,即便是应泰有易容术傍身,一旦发现便会被认为奸细。
还不如……一开始便以大历人身份出现。
王瑾想了想,叫来文绪的小徒弟温言,吩咐他去找文绪,组建一支小型商队,让应泰以管事身份出发。
“小姐,我又不会做生意,让我去当商队管事,简直是赶牛上树,岂不更让人怀疑。”应泰无奈道。
王瑾微微发愁,温言上前毛遂自荐道:“小姐,温言愿随应叔一起去。都说去漠北做生意是暴利,谢府一直苦于没有门路,这次是个机会。”
他本是文绪在奴市上买回的奴隶,因着经商天赋,被文绪悉心培养。
谢家对他有再造之恩,他亦有开创一番事业的雄心。
“如此甚好,你处事灵活,有你和应叔相互照应,我也放心一些。
商队以你为管事,应叔为主家派的护卫,准备好了便出发。
京都的生意暂时让文绪婶婶帮衬着,你不必挂心。”文瑾满意地笑道。
这时,司琴来报岳翎来了。
王瑾以为岳翎为崔灏而来,颇为诧异道:“她今日来做什么。”
今日不是官衙休沐之日,崔灏不在家中啊。
她让应泰、温言下去准备,让司琴吩咐厨房准备午膳,又去告知司墨,安排小厮请少爷中午回来用膳,这才去堂屋见岳翎。
“阿翎,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来了。”
一进堂屋,王瑾亲热地招呼道。
“你还说呢,我回来这么久,除了上元节见过一面,你都不来找我。”
岳翎嗔怪道,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啦。”
她性格豪爽,大刺刺地坐在圈椅上,毫不拘谨。
王瑾最喜她的爽利,吩咐杏儿:“快去取我从岭南带来的凤凰于飞,给岳小姐尝尝。”
茶一上来,香味四溢,细闻之下味似幽兰,再看茶色黄亮清透,一簇簇束状茶叶犹如凤凰展翅,轻抿一口,清香中带着甘甜,回味悠远。
岳翎惊喜地开口:“闻着似兰花幽香,喝起来又甘甜醇厚,真是好茶。”
“你是懂茶的,这茶香气高扬,闻名岭南,我只带了蜜兰香到京都,若是以后你有机会去岭南,还有茉莉香、玉兰香好多香型可以尝尝。”
她笑着解释道,
“这茶产于岭南凤凰山崖上,在岭南叫狸儿茶,是山中狸猫的最爱,凤凰于飞是外祖起的名字。
你喝的是去年春天我去采摘,外祖亲手制的。
如今我到了京都,怕是没有人去为外祖采了。”说道这里,语气隐隐透着遗憾和不舍。
“我是粗人,哪懂什么茶,只知道闻着太好闻,喝着太好喝了。”
岳翎低头轻抿一口,呵呵笑道。
“阿翎此言差矣,好茶需要懂茶人来欣赏。
懂茶不是能吊几斤书袋子,滔滔不绝地讲上几天几夜茶经,而是真正喜爱它、珍视它的人。”
王瑾浅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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