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旖篇。
我出生妖族,为三上妖族之一的九角梅鹿,我们一族可以净化魔神之气,不受其侵扰。
但同时,我们也无法拥有抵御控制迷惑类法术的能力。
我和姐姐容旎是双生子,我们是族里最漂亮的两只鹿,于是有旖旎之称。
在妖界没有大乱之前,我和姐姐在族中安心修炼。
阿姊性软,不与他人多争,那我这个做妹妹自然要好好照顾她。
可直到妖界大乱那一日,族人被迷惑,九尾银狐族堕落,孔雀一族坐视不理,我才知道,我护不住姐姐,也护不住族人。
在几位长老的掩护下,我和姐姐逃出妖界,用了一种能掩盖自身气息的法术,不叫人轻易找到。
可我们也用不出灵力。
有妖族要追杀我们,我们只能躲,只能藏。
跌跌撞撞跑到一艘船上,不料那是一艘贼船,我和姐姐没有被妖族的人抓住,先被仙界的人族俘虏。
他们看不出我和姐姐是妖族,只想着我们漂亮,能卖出个好价钱。
那一日,我和姐姐抱在一起,蜷缩在角落,两个人在那么冷的天气下,只盖了条薄薄的毯子。
我烧的厉害,挤在姐姐怀里求救。
为什么没有人能来救我们啊?
“姐姐,我好冷。”我哭着道。
性软的姐姐此时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墙,臂弯中又是温暖的。
她亲了亲我的额头,让我别怕,她不会让我有事。
我知道这不可能,但还是安心的睡去。
夜晚,风雪声送来远方的火焰,红色闪动的光照彻整个长夜。
姐姐把我摇晃醒来,说要送我出去。
我呆呆点头,也不知道姐姐想要怎么做。
姐姐笑我从来没有那么乖过,日后回了妖族,也要乖乖的。
夜空被火焰撕裂,劈里啪啦声充斥耳窝。
姐姐抱着我,趁着那些贼人扑灭船上火焰时,找了个木板,将我推进水里。
“姐姐,你快来。”木板很小,我要尽力把自己蜷起来才能让出一个让姐姐落脚的空间。
我也实在是烧得糊涂,朦朦胧胧中看见姐姐在船上渺小的影子,逐渐远去。
而后是贼人暴怒的声音:“我靠了这小妞把那女的放跑了!”
我看见一个满脸胡渣的人掐住姐姐的脖子,把人拽回去,口中不知骂骂咧咧什么。
我在木板上浮沉,顺水漂流,没有依靠。
远方不知是何处起的火,在我眼中,世界都被染成红色。
凄惨,是我对它的评价。
“姐姐,姐姐。”
我竭尽全力大喊,却被一个海浪拍飞,推远。
“姐姐!”喉咙嘶哑,我被烧出原形,两只小小的鹿茸在额头上出现。
我永远记得这场火,漫天的飞雪也无法将其熄灭,甚至能在诺大的海面上燃烧。
之后我昏迷在海面上,随波逐流,到了哪也不知晓。
再睁眼,看见的是一位一身冰蓝华服的女子,她的身侧时常有飞鸟萦绕,她脸上亦是带笑,俯身看着我,后把自己的斗篷解开披到我身上。
“我的乖乖,妖族小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的语气中,是对世间万物万事的怜惜。
她抚摸上我的脸颊,旋即,我身上一轻,脑袋不烧了,精神清明些许。
我望向她,也终于想起这人是谁。
我仰慕她:“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讶异:“小鹿小鹿,你如何认得我?”
我便道:“神女大人虽自银霜大人离世后没再来过妖界,妖界却始终留着您的雕像。”
神女大人眼中出现一点难过:“是我对不起银霜,我送你回妖界吧。”
“姐姐……”我想说些什么,法术反噬却在这时候开始,我痛晕过去,再次醒来,就在族中。
据说神女大人亲手平息了妖族内部的混乱,还救下了九尾银狐族的后裔,常常听人说起,那是银霜同外人苟合生下的孩子,是个半妖,血脉不纯。
但是她足够强,能在妖族混乱中心活下来,还有血莲认可。
之后,那个半妖就和神女大人一起去了仙界。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找人去救姐姐,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族中的长老也只是叹气。
等我到了元婴,族中一位即将离世的长老告诉我,百年前,追杀我和姐姐,不是别人,正是孔雀族的族长,执行命令的是那位阴晴不定的少族长。
他们一个元婴,一个化神,我不是对手。
我需要人帮助。
族中的人受了妖界之乱,不愿轻易和其他妖族为敌。
可我容旖,偏偏要和孔雀族不共戴天。
恰好,妖族中有一人回来,以摧枯拉朽的实力,坐稳了九尾银狐族的王储之位。
那人,已至化神巅峰,斩断情丝,强大无比。
恨囚情。
那位不受妖族待见的半妖,那位受血莲认可的主人。
她以雷霆手段肃清九尾银狐的奸佞之辈,无人敢再置喙。
她就是我要合作的对象。
在那之前,我主动脱离族群,不使其受累。
我简明来意,恨囚情比想象的要好相处。
她保我无虞,为我拖住孔雀族的脚步,而我,便去刺杀那位孔雀少主。
仇人要一个个去死,我要看着,这样才能安心。
我以妖姬身份混进孔雀族内部,在筹光交错中,被孔雀少族长带回房间。
我所修乱神铃,又辅修媚术,把他引诱的心乱神迷。
随即,在春色交替中,取下他首级。
我没指望恨囚情能保下我,我只是需要她的势力来助我杀了这个仇人。
我那时想着,如果逃不出去,孔雀族暴怒,叫我死,我也是必须要死的。
可偏偏,我发现孔雀族勾结魔神,如此一来,我便不能死。
毁去半条命也要逃出去。
孔雀族派人追杀,他们在妖族中一家独大,恨囚情虽然拿下王储之位,却没有安定,对付积年沉疴还是过于艰难。
我只能逃,逃到恨囚情足以对付孔雀族那一日。
我带着那位少族长的头颅朝仙界跑,灵力在快速流逝。
我不知道跑到哪里,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山。
使用秘法强杀追杀来的几人,我耗尽灵力倒在地上。
一片白色袈裟映入眼眶,破风声起,来人为我挡下追杀之人临死反扑的一击。
他是谁?要做什么?我该怎么办?
我警惕他,他却是对我没有防备。
我估算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失望攥紧拳头。
没有可能,没有逃走,也没有同归于尽的可能。
好在对方并无杀意,反而将我带回去疗伤。
我怀疑对方,不愿吃对方送来的药,也不断使用媚术撩动,结果是一无所获。
这人目覆白绫,一身白色袈裟,手中盘一红珠,是修佛的道。
我本不想用这人的任何事物,却在他的院落中看见很多动物。
什么都有,都还黏他。
这样一个看着清冷的人,也会对这些小动物展露笑言。
他佛道修得不错,还真有了点怜悯世人的感觉。
他说他叫不悟。
他从来不喊我的名字,他叫我鹿。
对待我和对待院落中的小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眼中,我也只是他下山救回来的一只梅花鹿。
他不在意我是妖族,不在意我的身份。
我以为他会要我的鹿茸作为报酬,那人却是什么都不要,只是叫我鹿。
我看不见他的眼睛,读不出他的情绪,只能感觉到他对什么都是一个样。
渐渐的,我不想让他那样对我。
我给院落中的小动物起名,赋予他们和封尘链接的尘缘。
我看封尘是修佛道修傻了,不是有了名字才有了尘缘,而是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是缘分的开始。
封尘想避开和世间过多的联系,也不想和我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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