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闻煊宣布退圈那天后,不再有出镜工作,他便又重操旧业,做起了幕后。

本想做点简单的打杂工作给自己留点时间去陪钟遐迩,却因为有演戏的经验,跟过剧组,特意被钟鼎安排到新开的剧组里做监制。

好笑的是,做监制和进组拍戏没区别,都要跟组,一来二去,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这个圈子。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欠钟鼎很多,除了人情债还有金钱,所以他也自愿留下,当作还债。

做幕后人员也是很辛苦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时常加班熬大夜,日常工作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开会的路上。

这也导致他跟钟遐迩见面次数少了,甚至有时候连发信息都是隔了一个世纪才回复。

闻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不利于刚刚陷入甜蜜期的情侣培养感情,所以一直计划做点什么来改变现状。

不过他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上个项目的失败让钟遐迩信心受挫,所以她专程出差到国外学习了很多影视方面的经验,回来后便有了新的灵感,准备在云港闭关一个夏天,潜心研究新项目,给大众一个新颖好看的艺术作品。

闻煊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特别高兴,一连发了好多条语音来表达他激动的心情,只有老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面对异地恋、网恋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

怕钟遐迩给自己安排太多工作,疏于照顾自己,他便私下计划着把她骗到自己家里,二人一起住,届时他可以天天见到她,也方便照顾她。

想到钟遐迩工作压力大,情绪过于紧绷,他还专程让助理把小白送了过来。

他在背后默默做完这一切,钟遐迩都不知道,直至这天下班被他以吃亲手做的晚餐为由接回他家,进门看见房子里多了很多女性用品和毛绒绒玩偶,恍然明白他的心思。

此刻闻煊头斜靠在墙上,唇上勾着一抹笑,玩味儿地看着她,视线上移,示意她道:“上面还有惊喜等你。”

钟遐迩心头一颤,乘坐电梯上楼。

看到第一次来他家里时居住的客卧已经变成精致衣帽间,足足两个五米大的衣柜,里面挂满她常穿的新款品牌衣裙,五彩斑斓,长短不一,薄厚不同,无数种风格应有尽有。

最里侧还有一面玻璃展示柜,上面是各式各样的鞋子和包包。

看着眼前丰富的一切,她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似得,甜腻腻的,满到快要溢出来。

惊喜太过美好,好到她不知怎么开口,于是对上他的眼睛,认真问他:“工作做得这么齐全,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计划好让她来这儿住。

目的被发现,闻煊羞愧地偏头,视线躲了下,开口掩饰道:“没有,也是最近才准备的。”说完他就往外走。

一眼看破他在掩饰自己的紧张,钟遐迩忍不住想逗逗他,眉眼带着调笑,跟在他身后,说了个网上最近很火的冷笑话:“为什么要让我跟你一起住?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还没学会一个人睡觉吗?”

“……”

话一出,两个人停顿片刻后,随即抱着肚子面对面哈哈大笑了出来,眼泪都被挤出两滴。

闻煊不愿甘拜下风,也从口头上将了她一军:“一个人睡觉是可以的,但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又进医院给医生们冲业绩。”

说到医院,钟遐迩忽的就想起她住院时他给她做的饭,面上好奇,问他:“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什么?”

“我之前生病住院的事。”

明明那时候她说了那么多气话,换别人应该老死不相往来。

可他却不在乎,还像从前一样关心她,照顾她。

还有上次去国外,他那么精准就找到了自己,钟遐迩一直很奇怪,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突然就这样合作了。随后又问道:“你和苏青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呢?”

闻煊没有正经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戏谑地冲她眨了眨眼,“上天觉得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想让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就给了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话语间尽是调侃,钟遐迩忍不住托着下颚,随他一起笑了。

而后边下楼边喃喃自语:“从前不知道你嘴这么贫。”

她转身下楼时卷发微微扬起一点弧度,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闻煊紧跟在她身后,被香气扑了个满怀,心跳瞬间加快。

他倚靠在楼梯上,默默注视着她下楼的背影,眼底是看不见的宠溺。

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对钟遐迩的爱会如此深沉。

似乎只要是她出现的地方,他就会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整个人跟泡在蜜罐里一样,甜得要命。

他好像坠入爱河,无法自拔了。

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她一些,更想把她娶回家,想对她好。

云港夏季燥热,少雨,室内又封闭,房子还是向阳的位置,屋里很暖和。

钟遐迩身上的薄外套进门时没脱,就这样穿着在室内走来走去,眼下爬完楼下到客厅后,也感觉浑身燥热,加上她披着头发,脖颈处被热得出了些薄汗。

她站在沙发前撩了下头发,抬臂准备扎起来,哪知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搂住了腰。

呼吸喷薄在耳边,钟遐迩觉得很痒,想躲,却被他越抱越紧。

淡淡的洗衣液香涌入鼻尖,像是暧昧又致命的迷药,拽着他们一起沉沦梦乡。

闻煊亲了她侧脸一口,才回应她刚刚说他嘴贫的话:“姐姐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以后有时间可以慢慢挖掘。”

说完这句话他就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脚下一空,钟遐迩被吓了一跳,牢牢抓住他的脖子。

慌乱中抬脸,她竟无意撞破闻煊唇角勾着一抹笑,只有一瞬,她还是捕捉到了。

确切地说,是抹坏笑。

目的得逞的坏笑。

直至被他按在沙发上后,钟遐迩才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忽然喊他:“等等,不是吃饭么?一会儿饭凉了……”

说完她就推搡着起身要走,却被他抓住双手抵在头顶,一句“饭凉了可以热。”堵住她要逃的理由。

反抗无效,只能无奈接受他霸道强势的吻。

这个吻很绵长,很激烈,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到最后,二人体温开始发烫,钟遐迩发丝衣衫乱得彻底,才终于抢到一丝空气,她轻声惊呼:“别!”

闻煊来了感觉,正亲得痴迷,哪里会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迷离的双眼略过她的脸,正准备深入,哪知后背一阵钝痛,他直接趴倒在钟遐迩身上。

男人带着温热的薄唇擦过她的脸颊,在她耳边闷哼了一声,钟遐迩也愣住了。

他似乎是被按到某个开关,疼的。

钟遐迩一脸疑惑,偏头看闻煊身后的罪魁祸首,刚抬脸便被一个柔软湿润的舌头舔了满脸口水,感觉痒痒的,暖暖的,她后缩了一下,才看清来者何人。

来得不是人,是小白。

也不知何时来的,正踩着闻煊的后腰,一边舔她的脸一边对着她摇尾巴。

而刚刚那一脚,就是小白想吸引他们注意力才做出的行为。

好事被打断,偏偏罪魁祸首还在朝钟遐迩谄媚,闻煊侧躺在钟遐迩脸侧,斜眼扫了下小白张开的嘴,语气有点不耐烦,夹着一点怒:“小白!别舔了!”

“赶快从我身上下去!”

说完狗狗就听话地从他后背跳了下去,闻煊缓缓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冷脸瞪着小白看,仿佛在控诉它。

钟遐迩与他的反应不同,许久没见到小白,她觉得很惊喜。听出闻煊语气的怒意,随即反驳他道:“那么凶干嘛,它还是个孩子。”

“狗的一岁相当于人的七岁,它现在都奔三了,哪里小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都被它打扰了,我能不生气吗?”

见男主人情绪不好,小白有点蔫吧了,歪着头看了钟遐迩一眼,见她的怀抱空了出来,顺势跳进她怀里,上蹿下跳地对着她哈了几口气后,在她肚子处贴着脑袋撒娇。

它明显还认得自己。

钟遐迩得到这个结论后,面上笑容更灿烂了。

抬手摸着它头顶柔软的毛发,语气很柔:“小白,好久不见你居然还认得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想我啊?”

小白听懂她的话了般,疯狂舔她的手。

钟遐迩抱着香香软软的白棉花,爱不释手,深吸了一口气,嗅着它身上的沐浴露香气,十分认真地看着闻煊道:“今晚我要和它睡。”

“不行,我才是你男朋友。”

闻煊这么醋,还是头一次。

怕他多想,钟遐迩连忙抬手去揉了下他的头发,才解释自己正值生理期期间,身体不舒服,也不喜欢别人靠近,所以细声跟他说:“一个暖床的就行了。”

闻煊听完这话,像个泄了气的球,垂头对地下趴着的小白翻了个白眼,心里气得要命,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他甚至还在想,接小白回来就是个错误决定。

被小白一通捣乱,暧昧气息散尽。

闻煊愤愤不平看了小白几眼,又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吃饱喝足后,又贴心为钟遐迩煮了红糖姜水,监督她喝完后又端了热水给她泡脚,做完一切才依依不舍地独自跑去客卧。

例假作怪,夜里钟遐迩捂着肚子睡得很深,闻煊还是蹑手蹑脚进了主卧,偷偷把小白挪到它的狗窝里扔到客厅后,自己悄悄爬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钟遐迩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胳膊被人紧紧抱着,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与往常不同的天花板,才想起自己昨天开始就跟闻煊同居了。

门边传来刺啦刺啦的刺耳声,貌似是小白,它早早醒了,在挠门。

钟遐迩清醒过神,偏头对上身侧男人迷蒙的眼睛,在对她放电。

有被他的举动气笑:“你真够可以的了闻煊。”

“连狗的醋你都吃。”

闻煊耍赖不承认,把她拉到怀里,将她的头紧贴在胸膛上,让她听自己心跳的声音。

缓缓开口:“你不能对我那么残忍。”

钟遐迩抽身出来,抬眼看他,对上那双可怜巴巴眼神,心都变软了许多。

他就是掐准她吃软不吃硬,委屈地紧紧抱着她的的腰,控诉着自己被差别对待的理由:“白天陪工作,晚上陪狗,那我呢?”

“一天只有这么长时间,你都分配给他们了,难道身为你男朋友的我就不需要陪伴了吗?”

“我是你的爱人,我想被你关注有错吗?”

他这哭诉的演技真的一流,钟遐迩都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了。

最终忍不住破涕为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陪你陪你。”

钟遐迩生理期前几天不舒服,就给自己放了几天假不去公司,闻煊却还要上班。

原本她决定在家里休息顺便还能办公,奈何闻煊不允许,强硬要她休息一天,专程拉着她一起去公司,美其名曰怕她偷偷加班不吃饭,监督她。

看着为自己忙里忙外的男人,钟遐迩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有点难以表述,但她感觉这种被人监督的滋味有点甜。

或许这就是被人关心、被人爱的滋味?

怎么说?滋味还不错。

父亲和哥哥不怎么管她,自与甄女士分居两地后,她已经独立了很久,忽然多了一个人关心她在乎她,倒让她有了真正在好好活着的感觉。

二人开车去了钟鼎公司,上楼抵达董事长办公室时,男人正好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二人紧握着的双手上,调侃着:“能不能避着点人?”

“所以你俩这是,和好了?”

钟鼎啧啧了两声,用极具压迫性的眼神扫了闻煊一下,“你这小子!”

“早知道你这么恋爱脑,当初就不该让你进我公司。”

这是气话,毕竟不可否认的是,闻煊爆火那两年,确实为公司赚了不少钱,纵使他不出现在镜头前,也有资本会为了“闻悬景”这个名头来上门求合作。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热度话题度才是最重要的,不论黑红还是真红。

钟遐迩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这哥哥,心里对他的想法门清。

在得知钟鼎连哄带骗地让闻煊签下更持久的卖身契合同后,就知道钟鼎在图什么,无非是想借着闻煊那点名气,榨干他最后的价值才肯放他走。

这一切闻煊或许也是心知肚明,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暗地里将工作和感情生活分得很清。

对上钟遐迩探究的眼神,钟鼎试图以开玩笑圆场:“算了,你俩有情人相爱了,我如果现在唱反调拆散你们,就彻底成罪人了。”

话毕,闻煊自信满满地接话:“不会的,您也可以选择做我们这段感情的见证人。”

“见证你们天天恩爱撒狗粮?”

“我是那种吃饱没事做的人么?”

“不是……”

原本凝固的氛围就这样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冲下,巧妙化解了。

闻煊有自己的任务,钟鼎也很忙,钟遐迩便在钟鼎办公室的沙发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一上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是钟遐迩第一次一连几个小时什么都没做正式,单纯消遣时光的体验,说起来感觉挺不错的。

许是有家人陪伴在身侧,她也不觉得空虚。

“你和他会结婚吗?”

想到二人之间的前尘往事,钟鼎率先打破安静的气氛,坐在办公桌里侧认真问了她一句:“认定是他了?”

钟遐迩闭着眼,迎着阳光发出一声清晰有力的“嗯”声。

一个字回答了两个问题。

会结婚,认定了。

*

六月末是甄女士的生日,她专程给自己提前一个月安排好了时间,准备带闻煊一起去榆南见甄女士。

记得那天下班后,闻煊做了一大桌菜,等钟遐迩回来吃饭。

钟遐迩在饭桌上问了他一句:“去见我母亲怎么样?”

他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好。”

“都不考虑一下就答应了?”钟遐迩被他迅速的语气整得头脑发蒙。

闻煊放下碗筷,坐得很板正,表情神态都特别认真,对她说:“只要是和你一起,去哪里都行。”

“况且我还没让阿姨见见我,怎么能让阿姨放心把女儿交给我呢?”

钟遐迩被他短短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最终只用两个字概括他:“贫嘴。”

“没有贫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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