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沉寂了一瞬。
少顷,严岭哑声开口:“此话何意?我儿为何会与他人结仇?”
严大郎垂头一叹:“虽说我阿弟平日里在家中骄纵,但在外人看来算得上是彬彬有礼,德行兼备,”他看向桓榆,“阿弟的事情我虽不清楚,但这位娘子你所说的应当。”
话毕,辰初从外匆匆赶来。他走至魏砚身侧,低身附耳,将所查到的消息告知魏砚。
随机魏砚抬手,将严家几位请回偏殿暂休。
待严家几位走后,他站起身,对几人道:“猎场中的兽夹有极大的可能是凶手放置,我已差辰初查过。”他摊手,示意辰初将事情向几人皆禀明。
“属下问过林中及相邻猎户,他们在林间捕猎是一般设置兽坑又或是捕兽网,更无人在洞口放置兽夹。况且,太子设猎之前,猎场一般封锁,寻常人家皆不可入内。”
方则溢接话道:“如此说来,这么说确实另有他人谋划此事。”
云疏亦说:“是,我在验尸之时也可以看出,那兽夹是个新物,想来是才买不久。”
魏砚吩咐辰初道:“那便好办,你即刻去查兽夹来历。”
辰初领命离去。良久,苍宇赶回,他拱手道:“少卿,孟娘子到了。”话音刚落,一位绿衣娘子被左右看护,蹑手蹑脚走来。
魏砚回坐到堂上,问:“可是孟凌青孟三娘子?”
“是我……”孟凌青低声细语道。
瞧她神情瑟瑟,桓榆宽慰道:“孟娘子莫慌,你即为此案目击之人,问什么你答什么便好。”
孟凌青面容依旧警惕,缓缓点头。
魏砚问:“今日在猎场,你为何会经过严弘义所在之处?我记得那是林深之处,一般娘子可是皆不愿向深处前去。”
“是……是跟从猎物,碰巧路过。”
“那,你可有见到严家随从在何处?”
孟凌青垂着眸轻轻摇头。
“孟娘子不若好好想想,你有没有见过严家随从,一问便知,可要要想清楚回话。”
“我……是有远远见过,只是并未有交流。”
魏砚稍加向前倾身,眸色沉定如渊:“还请孟娘子仔细回想一下,你看到严弘义之时,可发觉周围有其余人?”
孟凌青仍旧垂首,柳眉紧蹙,依魏砚所言,她细细回忆,须臾面色愈加泛白。
她缓缓摇头:“未曾注意,当时我只瞧见严郎……郎君被虎啃咬,我当时就吓得出不了声,身边随从发觉我的不对劲,一齐看去。我那些随从皆身手敏捷,他们就一起拉箭将虎拿下了。”
桓榆问:“当时的严弘义是什么样的?是否还活着?”
“他……他……我不敢靠近,但是我远远瞧着,感觉他已不动弹了,就差随从前去探,应其所言,严郎君当时已经死了。”说到这,孟凌青轻捂胸口,仿若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引得她浑身发怵。
鲜少出入闺门的世家娘子猛然瞧见猛虎吞咬那番场景,向来是一时间难以接受,于是魏砚明了,继而转了话峰:“我观严家人对你很是满意,听闻严家有意同你孟家结亲,可有此事?”
孟凌青闻言一颤,她黛眉垂下,轻声道:“婚姻大事皆有父母作主,青娘并不清楚。”
“那你与严弘义在此之前可有见过,你二人是否熟稔?”
孟凌青声色闷闷:“几面之缘,并不熟稔。”
“并不熟稔?”魏砚双目浅眯,“可是,在猎场时,我记得你曾说过在此之前见过严弘义,尚还记得他今日的装扮。你是何时见过?又为何会对一个不熟之人的衣着如此相熟?”
她呢喃着:“我,我……”
“孟娘子,还请如实相告,严弘义出事时只有你在一旁,你也不想自身和孟家被怀疑吧?”
“我……是……”她咕咕哝哝,终于一咬牙,“实则是严郎君,是他,他差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中他邀我于上回地方相见,说是有事相告。”
魏砚微诧:“他竟给你送去了信件?所以说你是应他所邀前去?”桓榆等几人同样惊异看来。
“是……”将事情托出后,孟凌青明显松了口气,而后不知想到了何事,她情绪忽而激动起来,“官爷,严郎君只是约我有事相商,我二人之间是清白的,还请官爷明鉴……也切勿外传。”
“此事事关你的声誉,衙门有数,”魏砚回她又问,“严弘义给你的信件在何处?可有带在身侧?”
“有带着,大理寺唤我来时,我便想到官府可能要看。”孟凌青说着伸进袖中,从中掏出了泛黄的信纸。
苍宇接过将其递给魏砚,他展开来看:
【骊山游猎,于上回红旗前邀孟娘相见,有事相商。宏朗呈上。】
孟凌青切切出声:“宏朗是严郎君的字。”
魏砚抬眸扫她一眼,又将信件递于桓榆等人。
“何人给你送去的信件?”
“是我的婢女,她说是从严家派来的随从手中接过。”
“将她的侍女带来辨人。”魏砚说于身侧的苍宇,其领命立刻前去。
魏砚又转向孟凌青:“孟娘子,你的绣工如何?身上可有绣品?”
他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引得孟凌青神色一顿,她缓缓摇头:“绣工?我的绣工很是一般,自幼我便不喜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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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孟凌青,桓榆喃喃道:“不是孟三娘子又会是何人?”
云疏仔细端详从严弘义身上取下的香囊:“我瞧这香囊的柳叶针脚细密,虽说我亦不太懂女红,但还是能看出这绣法不似一般人。”
魏砚颔首:“如此,须得寻明白之人前来一探。”安排完此事,魏砚又将严家大郎唤来,遣桓榆画出严弘义的画像,以便查案。
堂上嫌疑之人皆已送走,方则溢这才挠头发话:“我左思右想,总觉得他二人的那封信有些奇怪,你们可有觉着?”
“怎么说?”云疏先行接话。
“就是……就是觉着他二人不止孟家娘子所说那样清白。还有那字,我觉着过于亲切。”
云疏顿时哑然失笑:“你竟会想到这些?不过此话有理,我也觉得他二人间相较孟娘子所言更加亲密。”
魏砚点头称是:“想来,凶手正是利用了这点。”
约半炷香的功夫,桓榆这厢作完画像,正欲送走严家大郎,远远便见一家仆匆匆赶来。
那人疾步走到严大郎身前,已然气喘吁吁。
严大郎停下步伐,满脸疑惑:“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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