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缓缓直起身,他看也没看地上如同烂泥的楚云山,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位脸色铁青的皇帝。

“儿臣,即刻去办。”

声音不大,没有狂喜,没有激动,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冷漠。

他弯腰,小心捧起那方“满门忠烈”的牌位,然后,他转身,迈步。

皇帝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

他看着楚逸消失在殿门外的光明中,眼中情绪复杂难辨,忌惮、恼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楚逸踏出宫门,广场上的人群尚未完全散去,看到他出来,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王爷千岁!”

“为忠良伸冤!”

“杀**,正国法!”

楚逸脚步未停,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掠过那些激动的人群,看到了混在其中的赵铁柱和几名侍卫。

赵铁柱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崇敬,用力挥了挥拳头。

楚逸嘴角几不可查地牵动了一下。

民心可用,但仅此而已。

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喧嚣的街头,而在森严的军营和堆积如山的财富里。

他登上等候在宫门外的马车,车厢内,影十三早已等在那里。

“主人。”

“都听到了?”楚逸将牌位放在身侧,靠在软垫上,闭上眼。

“是。”影十三的声音毫无波澜。

“嗯。”楚逸应了一声,“去镇国公府。传令秦风,调一队最精锐的人马,即刻封锁国公府所有出入口,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是!”影十三身形一动,便已消失在车厢内。

马车在镇国公府那条熟悉的街道口停下。

秦风的动作极快,数百名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北境精锐已将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刀出鞘,箭上弦,森冷的杀气弥漫开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楚逸下车,一步步走向那扇曾经对他紧闭、甚至让他受尽**的朱漆大门。

门内,是另一番景象。

丫鬟仆役惊慌失措地奔跑,女眷的哭泣声从内院传来,昔日的奢华庭院此刻弥漫着末日来临的绝望。

“王爷!”楚云山的心腹管家连滚爬爬地扑过来,他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王爷饶命啊!奴才都是被逼的!奴才愿意效忠王爷,愿意献上府中所有财物……”

楚逸看都没看他,对身旁的秦风淡淡道:“拿下。”

“是!”秦风手一挥,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冲上前,将哭嚎求饶的管家和其他几个试图上前巴结的管事拖了下去。

楚逸径直走向楚云山的书房,那里是他权力的核心,也必然藏着最多的秘密。

书房内陈设依旧奢华,**架上摆满了珍玩,书案上铺着名贵的宣纸。楚逸走到书案后,坐下,手指拂过光滑的桌面。

这里,曾经是楚云山发号施令、决定他命运的地方。

如今,易主了。

“搜。”他吐出一个字。

影十三和几名精于搜查的暗卫立刻行动起来。

很快,一个个装满金银珠宝、地契房契的箱子被抬了出来,堆满了书房一角。

然而,楚逸的目光却落在书案一角那个不起眼的青铜镇纸上。他伸手拿起,入手微沉,造型古朴,与周围奢华的风格格格不入。

他手指摩挲着镇纸底部,感觉到一丝极细微的凸起,用力一按。

“咔哒”一声轻响,书案侧面一块木板悄然滑开,露出一个隐藏的暗格。

影十三立刻上前,从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铁盒。

楚逸接过铁盒,打开。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几封密信和一本薄薄的册子。

信上的字迹他认识,是北漠三王子的亲笔!

内容更是触目惊心,除了与楚云山约定的军械交易、情报传递,还提到了一个代号“孤狼”的潜伏者,级别极高,直属于北漠王庭,连三王子都无权直接调动,只负责配合。

“孤狼”……慕容秋?还是另有其人?

楚云山不仅通敌,还可能引狼**,将一个北漠最高级别的暗桩埋在了大晟的心脏!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收起密信,又翻看那本册子。

上面记录着楚云山与朝中数十位官员的利益往来,时间、金额、事项,详细无比,堪称一本楚党的生死簿。

收获巨大!但“孤狼”的出现,像一根刺,扎进了楚逸的心里。

这时,赵铁柱兴冲冲地跑进来:“主子!库房清点出来了!光是现银就有八十多万两!黄金珠宝古玩更是不计其数!还有城外三处大庄园、京城十几处铺面的地契!”

楚逸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钱财固然重要,但比起“孤狼”的威胁,这些都显得次要了。

“将所有财物登记造册,一半充入王府库,另一半……秘密运往北境,交给柳明,作为军资和商会扩张之用。”

“是!”赵铁柱领命,又迟疑道,“主子,府里那些女眷和下人……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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