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此刻明白了,那所谓的三十个房间是从何而来的。

新升上来的房间将他二人分隔开,只是白水仍在思考,怎么能让这转动停下来。

她刚想着,这时,房间停稳了。房间正中央的东西稳稳当当停落。

一座金屋。在昏暗中安静伫立,不停散发着满是金钱的味道。别和她说,这座闪闪发光的金屋就是昔日泽雾的葬身之地。

金屋稳稳停下后,脚下的旋转感也随之消失了。白水松开怀里的柱子,只凭卷宗和他人的三言两语不足以了解全貌,泽雾的死因可疑,那座突如其来的金屋呢?

谁能保证没有问题。

卷宗之前的记录只说,金屋恰好可容纳泽雾姑娘一人。首先,恰好可容纳这几个字是如何确定的,凭借泽雾姑娘的死状么。

再而,泽雾姑娘为何要走进去,是主动还是被逼无奈。还有,悬尸二字分明在暗示,这金屋内绝对不是空荡荡的。

心中诸多疑虑困扰,白水没想起来去哪儿了的谢澜之。她小心地抬起一只脚,见没有异样,仍是借着木窗漏出的光亮走到金屋面前。

金屋的做工十分精细。虽说金的延展性非常好,但也需能工巧匠才能做出如此精美的金屋。金屋有一扇门,但是……

没有开门的地方。

见状,白水干脆绕着金屋走了一圈,整体比她高上一个头,和谢澜之的身高差不多。刚走到金屋后面,白水的目光顿住。

金屋后面是有一扇竖纹小窗的,但是窗子开口也很小,都没白水的头大。

但此刻白水的注意力并不在此,她双手急不可耐地扒上窗子,动作慌乱而紧张。

门上是不需努力也可清楚辨认出三个已经被岁月侵蚀的生锈血字。

青霉素。

又是你。

“白水!”谢澜之的声音在外透过房门闷闷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停开门的声音。

白水收回手,大步绕过金屋,她必须要知道这金屋藏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青霉素,哪来的青霉素。

她上前摸索金屋,可除了那扇窗子,始终找不到缝隙或是锁扣。谪仙阁这么多机关,是阁主布置的还是另有其人。这金屋……会有机关吗?

试一试。

可是要如何试。

她如今只有一身大力,难不成要硬生生打碎这金屋。“机关……机关……”白水紧皱着眉头,口中喃喃。

“泽雾与四梵是双生子,同生共死。一死于金屋,一葬身火海。满屋子的画像,同一个人的画像。”

手掌无意识蜷缩,门上的花纹被指尖扫过,有些粗糙感。白水猛地抬头,朝那粗糙感的位置寻去。眼前闪过一朵栩栩如生的百合,白水停下手,是在与她肩膀齐平的位置。

找到了。

谁料白水刚尝试把手掌按下去,想看看是否有凹陷的机关。手掌的正对面陡然落空,露出个正方形的口子,白水的手没收住力气,手掌推了进去。

这一推,里面藏着的倒刺长剑得了空,毫不留情直直穿入掌心,劈开腕骨,撕开骨间的血肉,急速刺入了手肘里。每一根倒刺都扯上了肉块,严丝合缝。

“啊——”白水猝不及防,喉中发出短促的喊叫。巨大的疼痛从掌心捅到了全身上下,疼得她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

清透蓝色的血滴落,声音细微。

一向会忍痛的她此时却痛得没办法发出声音,额头冒出了强忍的汗水,她下意识想缩回手。可是手臂里面的利剑似是早预知到她会缩手,掌心处的剑端开始拖着她手往回走。

不仅如此,正方形口子的上下左右四处出现了数把螺旋状的薄铁。不过三步之外的白水在重重雾气中还是看清了那些薄如蝉翼的铁片,她睁着泪眼,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下一刻,长剑串着手臂往里伸展,薄铁仿佛得到了准许,齐齐绞动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眨眼间,温热的血肉飞溅。每一片肉都在传来无比清晰的神经痛感,白水头皮发麻,痛得牙齿打颤,半张着口却没有力气说话,脑子里什么都没剩下,只有铺天盖地的疼。

远在另一边的谢澜之焦急推门,浑然不知哗啦啦的画像卷起声与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将那声喊叫声就此掩埋。

掌心的剑还在一步一步的拖着白水往里走,往里走是被绞碎手臂,往外抽是数不尽的倒刺在拔起。白水此时分不清哪一个更痛,脚下踉跄。

“唔……”可她连抽泣都做不到,双脚泄了力气,无力下滑。

此时薄铁已经绞到了她的肩膀处,剩下少得可怜的碎肉还连在森森白骨上。那扇没有锁扣的门随着白水靠上瞬间顺势滑开,而后将白水纳入金屋,最后金门翻转,紧紧合上。

从外看,还是那座精美绝伦的金屋,干干净净,只是地上四溅的血让人不禁联想发生过的惨状。

刚被拖入金屋,白水右手撑着门,左手的白骨架子被长剑钳制着。墨丝间渗出的汗水在不住滴落,她大口喘着气想借此来缓解疼痛,可也清楚这不过是徒劳无益。

她已经痛到连嘴都闭不上了,很想站起来,可身子还没有站直,头顶不知何处悬来一根布满铁钉的麻绳。

在白水讶异的眼中,麻绳先白水一步套进了她的嘴中,绳索收缩,将白水吊了起来。她的肩膀得到了解救。

可是还没有从刚刚的疼痛中清醒神志,铁钉已经狠狠扎入上颚,扎穿瞬间,白水满是惊恐的双目中倒映着三个血字:青霉素。

“……唔……”

全身的重量都被那根麻绳牵起,口中的血腥味袭来,混合着疯狂分泌的唾液不停地往下滴,连同眼中温热的泪水,滴滴答答。

悬空的双脚无意识动了几下后便放弃了挣扎,没有了肉的左臂吊着骨头晃悠。

快要失去意识的白水想到了。

花魁悬尸金屋几字。

月光透过身后的窗子,让白水继续看清了接下来的事情。金屋的内部,四周本是光滑的金面,此刻无声伸出了四把弯刀,正在朝白水步步紧逼。

“胡……唔……胡要……”

四把弯刀赫然穿透她的四肢,身上杏黄色的衣裙早已被血迹污染,而后就在白水的眼前,左手,右手,左腿,右腿,一一被切断。

哐当几声,四肢落了地。

蓝色洒满了整座金屋,而重量顿时分散,只留一个身子在屋中晃荡,滴着血,齿间的铁钉与麻绳摩擦,发出类似吃草的咀嚼声。

“沙——沙——沙”

“白水!”

谢澜之推开房门,还是只有满屋子的画像,空无一人。他脸上的焦急之色愈发沉重,“到底是去哪儿了?”

不死心的他退出房间,继而打开下一间,这一间仍是重重堆叠的画像,密不透风,连一丝光亮都进不来。

谢澜之无力垂下手,长叹一声。

屋内安安静静,偶尔传来几声“沙——沙——沙”,谢澜之抬眼望去,是正前方的画像在飘动,和其他画像交叠摩擦发出的声音。

谢澜之刚想抬脚靠近,身后传来了响动,他转身望去,那是……

对面,适才他与白水二人一起进去的房间。

难道是白水在那房间的另一侧?这样想着,谢澜之不假思索收回了脚,疾步朝那房间走去。

殊不知,在满墙画像的后面,有一个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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