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青霉素与牛吃草(十二)
终于停下旋转后,白水缓了会儿,走出去推开旁边的一扇房门,怎么还是只有满屋子的画像,空无一人。
她脸上的疑惑愈发沉重,“这人到底是去哪儿了?怎么转了几圈就不见人影了,又是担心我看到什么,然后早早去守着?”
不死心的白水退出房间,继而打开下一间,这一间仍是重重堆叠的画像,密不透风,连一丝光亮都进不来。
白水无力垂下手,短叹一声,喃喃自语:“搞什么啊这是?”
屋内安安静静,偶尔传来几声“沙——沙——沙”,白水警惕抬眼望去,是正前方的画像在飘动,和其他画像交叠摩擦发出的声音。
她随意转头撇了撇,刚好瞥到走廊外。
诶,她站的地方貌似是第四层?
白水要被自己蠢到了,她无奈扶额苦笑:“嗨嗨,这是第四层啊,刚刚不是在第五层吗?真的是……早说嘛。”
她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朝第五层走去。
殊不知,在刚刚白水开的最后一个房间里,满墙画像的后面,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房间,不过这个房间中,有座漂亮的金屋。
月光徐徐照亮了金屋,光芒四射。连同金屋内的滚烫鲜血,反射着亮光。
月色凉薄,透过薄纱无声落在白榻上。将榻上那道清冷如松的身影照得一览无余,白丝长铺,男人半阖着眼,神情淡淡。
夜色寂寥又冷森,秋风凉丝丝。吹到一副病骨头上,凉意更甚。凌惊寒屈起手,放在嘴边低低咳了几声。
夜深了,他刚闭上眼想入睡,忽而一阵心悸,而后是传遍了浑身的颤栗。凌惊寒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堪,他睁开因疼痛而紧闭的双眼,侧头对上隐藏在薄纱后面的那轮弯月。
明月弯弯,尖端细得几乎要看不见了。月光浅浅,让人有些恍惚,担心下一刻这月光便会消失在眼前。
他坐起身来,用力捂住颤得厉害的心口,总觉得有些不安稳。
“怎么回事?”凌惊寒低声开口,“难道是……她又出事了?”
脑海中闪过躺下前递来的三个字:谪仙阁。
这种下一刻就要被掏心的恐慌与不安格外强烈,凌惊寒神色凝重,思考了几瞬后果断下榻。本就孱弱的身子夜里受了凉风,他不由得重重咳嗽几下以缓解体内的难耐。
白水的行踪他一直都了如指掌,这人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他的耳目,但是没有阻拦,是笃定了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什么算出格呢。
夜里白衣过于显眼,凌惊寒摸索到刻意做了标记的玄衣,着衣后便出了房间。
刚走到院子中央,耳边先是传来了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再而便是凌厉风声。他后腿闪躲重重利剑,站定身子,冷冷开口:“阁主,别来无恙。”
来人轻笑,对这声称呼不可置否。银铃般的笑声随着铃铛响动擦过凉刃,惹人心惊。
女子身上一袭紫衣将玲珑曲线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来。两侧肩头坠着垂到脚尖的长纱,宽窄得当的袖子完美包裹藕臂。随着女子抬脚上前的动作,脚腕处的两对金色铃铛响动不止。
“国师这是要去哪儿?既然已经对外允诺隐居山林,又何必沾上这些俗事,可是还有放心不下的人?”
闻言,凌惊寒也浅浅弯唇,长睫扑闪,在眼下投射出淡淡阴影,他忽略身上传来的无由疼痛。“阁主就放心任由那两人在你心爱的谪仙阁里乱闯?”
女子面上蒙着厚厚的紫色面纱,只留一双媚眼在外。但从露出的额头来看,皮肤凹凸不平,深浅印子交织,几乎要让人辨认不出原本的容貌。
可她仍是笑笑,随意抬了抬手,脚步声便散去,在院子四周定住后隐了声。
“不过是笼中鸟罢了,既然一心求死,何不成人之美。国师是位聪明人,怎会看不出来这困兽之局。”
“这么说,阁主今夜是想和我切磋一番。”凌惊寒拢拢袖子,气定神闲,丝毫看不出适才出房间的焦急之态。
“不,我只是好奇,那两个人中,是谁牵动了国师的心弦。不如同我说说,说不定,我可以给国师领路。夜黑风高,国师又瞎了眼,眼下这路可不好走啊。”
凌惊寒没把女子这话放在心上,他轻功了得,加上京城中方位他最清楚不过。何况那院子离京城并不算远,只是荒无人烟罢了。再者,又不是没有接应的人,路好不好走,还真不算回事。
只是,女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座漂亮的圆形小金屋,长长的指甲轻叩其上。
“国师,这么防着我,却愿意舍命帮敌国之子。算起来,国师也算叛国了。这里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国师不妨猜猜,是哪一个。”
虽然除了那人,无人再知晓这小金屋是她偷来的。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已经摸清了这小金屋的内部机关。若是老阁主没死,她本来也应该是这所谓的“阁主”。
所以,凌惊寒这称呼,算不得错。她受的下。
“我已经不是凤临国的国师。”
紫衣女子对这话嗤之以鼻,“自你离京,陛下便空着这国师的位置。这是什么意思,还需我提醒国师么。”
凌惊寒紧抿着唇,终是吐出两个字。
“白水。”
话音刚落,女人掌心的小金屋开始转动起来,而后又有规律的转动了十三圈,啪嗒一声后,归位。
“有人会守好你的女儿。国师,我要的东西,用这人的性命作筹码。”女子媚眼如丝,隐在面纱下的红唇勾起。
谁料,凌惊寒想也不想就开口:“走。”
女子收回略微惊诧的目光,虽然有做好准备,但仍是没想到。她与他交涉已久的东西,在今夜居然会这么轻巧便能收入囊中。
原来,是没找准弱点啊。
漫漫长夜,有人无声等待,有人轻身闪动,还有人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府邸。
墨府。
许动送燕允青回到墨府门口时,马车上的燕允青正好醒了过来,身上的红痕已经消了不少。
她走下马车,虽年过半百,却步履稳健。
看也没看许动要搀扶她的手,径直走到门前,十指在大门的锁上熟练地按动十下。
妇人的身形遮住动作,不时,门开了,燕允青走进去后一把关上厚重的大门。
许动瞧见她进了府,关门瞬间看清偌大的府邸里面,竟是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静悄悄。
他也见怪不怪,听闻墨老爷子对其夫人事事亲为,言听计从。只是如今墨老爷子不在,燕允青能否照料好自己呢。
不过这不是他该担心的问题,毕竟燕允青的身形也那般孔武有力,照顾自己应该不成问题。见任务已经完成,不许动便策马离开。
燕允青反手掏出门后的白烛,点燃后一路直行,走进昏暗的正厅。厅内的烛火被慢慢点燃起来,照亮了在厅堂正中央上,整整齐齐的五个牌位。
不过,妇人眼尖,一眼发现了不对劲。第三个牌位旁边的东西不见了。很小的一个东西,但就是不见了。
手中的白蜡顿时被妇人捏碎,燕允青眼中恨意滔天,本来稳重自持的妇人此刻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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