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唐兰欣也注意到吴渊的脸色苍白了。
唐兰欣眸底飞快闪过一丝异样。
吴渊的数据化能力其实还有一个用处，即让吴渊看一眼那些觉醒了能力的人，让吴渊用能力判断那些人的能力是什么。
大多数情况下，吴渊就算无法极其精准地说出这些人的能力名字，告诉他们要怎么使用、锻炼自己的能力，吴渊都可以说一个大概。
最起码，吴渊可以为这些人提供范围参考。
但吴渊今天在会议上明确说了，他看不透林清杳。
林清杳就是他数据化能力中的一个特殊存在。
他顶多可以看到林清杳的生命值一类的数据化信息。
他看林清杳的能力，看到的只有大片的问号。
现在，吴渊给林清杳补了一个能力可能性，多半是吴渊在过度使用自己的能力。
林清杳的能力真的有那么强？让吴渊都看不透？
也有可能不是林清杳已经开发的能力多强，而是林清杳的能力多么特别。
事实也如此。
调查局成立至今，遇到过的能力觉醒者有很多。
如吴渊的能力，就已经强大到让很多人都震惊的程度了。
然而，吴渊的能力都做不到如林清杳的能力那般，强烈地影响到现实。
没错，就是影响现实！
别人要影响现实，往往都要用自己的攻击等方式，小幅度地改变现实的环境。
林清杳呢？
如果真的像吴渊补充的说法那般，林清杳只因为现在能力还没有提升起来，才只能以感知为主，无法充分发挥出自己改变世界的能力，那等到林清杳将自己其他方面的能力都提起来之后，林清杳能一口气改变多大的环境？
林清杳的能力更像是一种因果律武器！
这样的能力……
唐兰欣都忍不住偷偷抽了一口凉气。
吴渊凝望着林清杳双眼。
他看得到林清杳对他的担心。
他垂了垂眸。
“没什么事。”
他脸上的苍白已经淡了几分。
林清杳皱起眉。
吴渊显然在撒谎！
可吴渊不肯说实话……
她略一犹豫，将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吴队长，我现在收到了这么一个评论，我还找不到这条评论了，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吴渊只往她手机屏幕上扫了一眼，立刻肯定地说：“就是那只鸟。”
就算隔了网络空间，他都能敏锐地感知到那只鸟的气息。
“那……”
吴渊果断打断林清杳后续询问。
“你想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我保护你。”
林清杳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吴渊这样和她说。
她完全不用考虑接下来的安全压力，只要按照她所想的来做？
那……
林清杳眸光微闪。
“我说我想继续更新呢？”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怪鸟希望她做的事，就是更新。
在她的小说内容中，陈田庆一家人刚开始准备寻找有能之士，收拾家中会半夜撞鸟笼的怪鸟。
陈田庆等人还没有死。
悲剧元凶，施工方的小公子更加还没有死。
怪鸟心中的愤怒仇恨还无处释放。
林清杳隐隐觉得，怪鸟问她那句话，“你准备好了吗”的真正意思，就是问她是否已经准备好继续更新，让怪鸟能完成复仇。
吴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你想做，那就做。”
唐兰欣的目光在林清杳和吴渊之间不断打转。
苏雅更紧张。
她可是知道吴云谦怎么决定让林清杳暂停更新的！
现在倒好，吴渊一句话，林清杳就又复更了？
不过想到林清杳才是局里的战力担当，一件事如果能得到吴渊的认可，多半不会再有其他方面的压力，苏雅又觉得问题不大了。
那可是吴渊队长诶！
“那我真的去更新咯？”林清杳拿着手机，准备打开自己的作者后台。
手机也能更新！
吴渊点点头，忽又摇头。
“你这一个单元有没有涉及什么其他世界降临的诡异？”
林清杳认认真真地将自己之前构思过的东西回想了一遍。
“没有。”
女鬼只是因为怨念太重，才会变成鬼的。
女鬼的成形仅仅只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比如说怨念太重无法进入轮回，比如穿着红裙子死更容易让怨气困在魂魄之中，最后所化的厉鬼就会更加凶悍。
吴渊点头。
“那就行。”
画空间之中，隐藏在云层背后，没有真正现身的SS级诡异神秘莫测。
吴渊可以感觉到真的放任对方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会酿造出怎样的人间惨案。
还好，画空间是画家掌控的地方，画空间可以充当缓冲。
今天的高级会议上，既谈到了林清杳的能力问题，又谈到了画家的问题。
在如何对待林清杳的问题上，高层意见不一，有的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和过去不同了，他们都需要林清杳这样的特殊能力，哪怕林清杳的能力有可能给世界带来危险，但林清杳的能力更是他们这个世界的机遇，但也有高层觉得，林清杳的能力失控的可能性更大，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都不能随意让林清杳多行动。
但在如何对待画家的问题上，高层们的意见就达成了一致了。
既然吴渊看得透画家的能力，知道画家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稳定住画家的情绪，画家就是可控的，画家还可以创造出更多类似于“鬼域”的空间，成为这个世界和外面世界的缓冲地，也让他们用来处置更多诡异，那他们当然该好好和画家合作！
正好，画廊原本所在的地方已经比较接近城郊，周围居民不多，大型建筑和大型建筑之间的距离较远，调查局可以直接将那片地拿下来，在周围做更多的改造，尽可能地将那里打造为调查局的另一个基地。
林清杳如果说《笼中鸟》这个单元，也可能会引出SS级，或者只是S级的诡异，吴渊都得先问林清杳要一个大纲，好提前做好应对高级诡异的准备。
像符箓什么的提前画好一些。
像他还能累计一些次数的技能都累计满……
不过林清杳说不涉及到那些，他就不做那么多准备了。
画家那边也得他盯着点。
他的数据化能力还有一个技能，名为“数据监视”，又可以称作“数字眼”。只要他将这个能力固定在某个人身上，他就能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看到这个人经历的事情。
他留在这边保护林清杳，但同样可以时刻观察着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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