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吴渊从会议室中走出时，整个人还是淡漠无表情的。
唐兰欣走在他身边，微笑问：“阿渊，你现在准备回宿舍休息一会，还是到我宿舍去？说起来，你最近要保护杳杳，杳杳这孩子住在我那里……”
吴渊的手机响了。
唐兰欣的手机也响了。
身在调查局内，他们刚才还在调查局中最高保密规格的会议室里开会，他们的手机根本没办法接受到其他信号，唯有最高级别的紧急调动信息，才可以越过会议室的保密规格，让他们快速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至于别的消息，就都要等他们从会议室里出来才能收到。
吴渊连着收到消息，就够让唐兰欣担心了。
再听到自己手机也传来消息提示音，唐兰欣连忙也拿出手机查看。
这一看，她急忙抬头，看向吴渊。
原来和林清杳有关！
“走吧。”
吴渊的回答很简单。
但唐兰欣明白了。
两人快步回到唐兰欣宿舍里。
苏雅正在教林清杳一些防御的基础动作。
林清杳的身体素质还行，不过因为没有系统练习过怎么战斗，林清杳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速成当上格斗高手散打高手。
苏雅也不图能将林清杳教得多厉害，能让林清杳遇到危险后可以有一点反应能力，不至于事到临头大脑一片空白就好。
最重要的实则还是，苏雅得帮林清杳找话题分散注意力。
继续和林清杳谈论调查局的事，方便以后将有可能成为她的同事，乃至她的上级的林清杳对调查局有更多的了解？
苏雅现在可不敢再做这种事！
万一又触动了林清杳的某一个灵感呢？
就算是网络上的消息，苏雅都不敢多说。
神秘头像在林清杳微博下留言，又忽然间找不着。
现在网络上的信息是否存在问题？
苏雅根本说不准。
还是她教林清杳学点防御动作好，不用担心忽然间又触动什么。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
苏雅正忙着帮林清杳纠正着姿势。
“不行，杳杳，你这一拳的位置要再高一点。对，就是这里。还有，你出拳的瞬间……”
苏雅说到这，陡然闭了嘴。
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仿佛是有人正在拿钥匙开门。
苏雅整个人的姿势陡然一变。
虽然身在调查局总部，不见得会有什么诡异突然闯来，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但之前都能有怪鸟出没了，谁知道会不会有啥变故？
林清杳紧跟在苏雅之后听到门外的声音。
她连忙收起刚才出拳的姿势，匆匆看过去。
“是唐阿姨回来了吗？”
门正好在这时候被推开。
唐兰欣脸上满是温和亲切的笑容。
无论收到林清杳的消息后，她有多么担心，真的再和林清杳见面后，她都得努力地露出笑容。
笑容最大的作用，实际上是让林清杳安心，别让本来就可能已经精神负担极重的林清杳，这会儿再受到她的影响。
“杳杳，我回来啦。等调查局将你的新手机等都准备好，我们就快点加上通讯录。”
如果只是要一个新手机，其实挺容易。
关键是调查局还没有确定林清杳的级别地位。
不同的级别对应的权限不尽相同。
如同最高级的局长，还有吴渊等人，那就不需要提前添加其他人的通讯录，都可以单方面联络其他人，再接收其他人的回复消息。
林清杳的能力都还没有一个明确论断。
她又不是调查局从一开始就培养起来的人，为此，调查局内部的意见还没有统一。
这些事，唐兰欣现在都不好和林清杳解释。
林清杳点点头。
“唐阿姨，我明白的。”
她看苏雅用的手机就知道了，明显和她的手机有些不一样。
林清杳这一低头再抬头，她就无意中看到了还站在门边的吴渊。
明明是和唐兰欣一起回来的，但唐兰欣已经进门了，吴渊却还站在门边。
吴渊双手插兜，额前过长碎发垂下，有一点挡住眼眸。
他的神情淡然清冷。
明明他就站在这里，和林清杳的距离近得只有快走几步就能到。
可林清杳都说不清自己看到吴渊后泛起的怪异心情。
这么近的距离，她怎么会觉得很远呢？
偏偏在觉得远的同时，还有近的感觉。
不是一眼就能看出的距离上的近，而是另一种近。
太奇怪了！
唐兰欣招呼完林清杳，又连忙将吴渊拽到自己宿舍客厅。
“阿渊！你也收到小雅发的消息了吧？怎么样？你有什么判断？”
唐兰欣顺手关上了宿舍的门。
仅仅只是关了一道门，宿舍之内就安静了很多，似乎将外界可能传来的各种声音都挡在了外面。
吴渊眼皮往上抬了抬。
“没啥判断。”
他的语气也很生硬。
林清杳坐在客厅沙发一角。
唐兰欣问吴渊，她就开始觉得拘谨了。
苏雅发给吴渊的消息，既提到了她的能力，又提到了她在网络上遭遇神秘评论的事。
无论哪一件事，她都在意得很。
她生怕自己听到的消息不够好。
她害怕在她想象之中的乌云密布的未来。
而吴渊这种生硬的态度，无疑成了一把往她心上插的匕首。
她现在心里疼得很。
成为别人拖累的负疚感、空有一身能力却无从发挥的无助感……
从她手背上及时地传来的暖意瞬间将她从这些情绪中拉出。
林清杳抬眸望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可能连睫毛都被打湿了。
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模样多半有些狼狈，林清杳急忙要再低头，避开唐兰欣关切的目光。
唐兰欣笑呵呵地拍拍她手背，然后又嗔怪地对吴渊说：“阿渊！你这样很容易吓着杳杳的。”
林清杳小心翼翼地往吴渊那边偷瞄。
可不同于她的谨慎，吴渊正无比坦荡认真地看着她。
吴渊的眼神有些复杂。
可再复杂的东西，被他幽黑的眸子盛下去后，残留的都是古井无波。
哪怕刚刚有了一点波澜，也在转瞬间淡了下去。
林清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吴渊好像叹了口气。
“我的判断和刚才在会上的判断一样。”
林清杳眨眨眼。
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被眨了出来，让她的睫毛更湿润了。
她小声问：“唐阿姨，会上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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