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尉如何?
虽已年过不惑,却不像一般中年男子一般大腹便便,面容依旧周正,浓眉长髯,也只有这样被岁月格外优容的俊美男子,才能有照楹这样的女儿。
看照楹纯慧无瑕,也可知温太尉在家宅之中手个不错的父亲。
于朝政上,听说和光同尘的一把好手,能在各派系之间和稀泥,无根无基能稳稳占着殿前太尉的位置,又怎么会是一般人。
不过看照楹的神色,她想说的是越过这层表象之外的,不为人知的东西。
云雁倒了杯茶给照楹,袅袅茶香氤氲了云雁认真的面目,他问:“你殿前献舞的事,与你父亲有关?”
照楹此前从未觉得呆雁敏锐至此。
温热的茶杯握在手里也没能将她的手捂热,反而是一阵凉意顺着指尖,一直冻到心尖上。
“若是觉得难受,你可以不说出来的。”云雁将照楹的双手拢在一处,以自己的大掌裹住,轻轻地握了一下,迅速抽开。
传给照楹一些温度,又不会唐突。
照楹也的确从这一点温度里得到了些安慰。
“孝子论心不论迹,想来为人父也是一样的。”咔一声,云雁掰开一颗核桃,递给照楹一半。
“温太尉在朝为官,这许多年持中不发足见能力手腕与人情练达,但再是游刃有余,也总有些事他不得不做,比如”
“带你赴宴。”
“带我赴宴?”
二人异口同声,云雁笃定,照楹疑问。
“不过,”云雁话锋一转,“他身为人父却不能好好护住自己的女儿就是失职,你可以同他好好闹一闹。”
这话说到照楹心坎上了,在朝为官却不能护住妻女,那又怎么能造福百姓?
这件事背后她父亲的考量,她根本不敢细想,一动深究的念头遍体生寒。
陛下纳妃那日的晚宴过后,众人皆举杯去往瞰景台,陛下却叫走了悬黎与呆雁。
她不放心,想去近些的地方等着。
父亲却一反常态,执拗地要带她归家,根本不顾提前离席会不会被上峰和陛下责难。
那时她是欢喜的,在太尉的位置上汲汲营营的父亲,为了保护自己宁可得罪上峰与陛下,彼时满心是被父亲保护的感动。
直到第二日。
她宁肯自己那日窝在房中没有出门一步。
被异邦使臣为难,还与自己的朋友有惊无险地化解了这一刁难,听着院中蝉鸣一夜无眠。
所以第二日早早去给父亲请安。
却听见父亲书房中有客人说话。
“谁人会在辰时上门拜访,我觉得蹊跷便凑在门口偷听。”照楹卖了个关子,吃了云雁递过来的核桃,“你觉得会是谁?”
“我猜是大娘娘的人。”云雁顺着她的话瞎猜。
照楹拿茶杯挡着嘴,小声道:“是大相公的人。”
云雁挑眉,也不是十分难猜。
“我不敢贴门太近,只听见了些必能成功,保你无虞之类的话,你说,我爹是在殿前太尉这位置上太久了,想拿他女儿换前程了吗?”
“这……”若云雁想说,是换前程也不该换给蛮子,早运作着送她入主中宫了。
即便不是皇后娘娘,也是权贵正妻。
却听得照楹破釜沉舟道:“所以我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要先把自己嫁出去,萧云雁,成婚怎么样?”
天上掉炊饼的好事发生了,识时务的俊杰把那句温太尉不至于如此咽了回去。
想着可以尽快办婚宴,他家中无长辈,可叫大娘娘和王妃坐高堂受他和照楹拜见。
嫁衣赶制不及可以先借悬黎的,悬黎的嫁衣大娘娘早就给她备好了,每年都量她的尺寸修修改改。
等他成婚后他可以再着人给悬黎缝制一件,当做他送给悬黎的礼物。
正想着,蹴鞠场上的金线蹴鞠穿过“风流眼”落了地,姜家的少将军赢了。
场上棚中炸开热烈的欢呼声,一旁的照楹嘴巴开开合合,应当是在为姜家大郎高兴吧。
可惜悬黎和姜二郎没在,没能看见他与照楹订婚盟誓,也没见到少将军一马当先力挫秦照山。
真是太可惜了。
渊檀的大部分路都修成了细小狭长的十字路,粉袄小宫娥提着个紫檀木食盒,走在前头给悬黎引路,悬黎跟在后头不住地打量眼前这个身量不高,只到她下巴的小宫娥。
“你瞧着面生,我之前见过你吗?”
悬黎声音温柔,不像高高在上的郡主,更像亲切的邻家姐姐,小宫娥却浑身僵硬,定了一瞬之后,镇定笑回道:“婢子是新进宫来的,还没福分进太妃殿中伺候,只在院中洒扫,郡主自然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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