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此后刘彻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被那小儿畸形的手留下了心理阴影。

就连之前说要看泰山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他倒是没有忘记父皇说的,要陪在‘汉’的身边,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左右前后移动。

最后回宫时勉强算是度过了充实的一天,虽然根本不记得下午都玩了些什么。

“还是长安城内好玩。”刘彻如是说。

‘汉’略一挑眉:“以后不出城了?”

刘彻立刻改口:“下次出城再换处地方看就好了。”

他可以乖乖听话,但绝对不可以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不出门?根本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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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刘启一早便召见了刘彻,他问话之前先是在宣室殿内看了一圈,没有看见‘汉’影。

得见大‘汉’后的第一个坏处体现出来了,想问点和她相关的事,都得担心会不会被本国听见。

好在他是大‘汉’激推,没有在背地里偷偷骂国的需求。

刘启想要委婉一点:“昨日彻儿玩的开心吗?”相处的如何啊,他好急。

可刘彻不知道‘汉’的真实身份啊,所以刘启想要委婉注定不可能。

刘彻忘了昨天的不愉快,飞快点头肯定:“冕下她神很好,我们还一起出了城。”

刘启:“……”

不,他不想知道这个,出城这件事太仆已经告诉他了,还有那个四岁神童足不出户遍识长安各条街道的故事,他也知道。

刘启听着自己儿子balabala‘汉’有多好,也跟着破罐子破摔:“那彻儿以为,她脾气还好吗?”

问这个的时候他做贼一样小心看周围,生怕‘汉’突然杀出来问他对她有什么意见吗?

不说别的,他是真的不敢有意见,生怕‘汉’一个不开心就丧失求生意志。

刘彻进行回忆,回忆完毕,他骄傲道:“彻儿不知道,但她一定很喜欢我。”

刘启摸着下巴上半长不短的胡须,上下打量自己的亲儿子。

确实,他的小儿子从小就机灵讨喜、活泼可爱。

心里有底之后,刘启开始了自己的计划,他招手示意刘彻过来。

“这样,彻儿下次再见她时,一定派人……”

在父子悄悄话之间,刘彻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最后他忍不住问刘启:“阿父,你是不是知道她具体是哪位祖先?”

“咳,”刘启咳嗽一声,避开刘彻的目光,视线重新落在手边的奏疏上,他提起毛笔在上面圈圈点点,一副很忙的样子,嘴里还不忘敷衍刘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

刘彻撇嘴不满,想纠缠又害怕被事后算账,他父皇的脾气可没有那么好。

“儿臣告退。”

刘启摆摆手,头也不抬:“去吧,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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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出了宣室殿,走在未央宫内的宫道上,专门去那些砖石没有铺到的边缘或者墙角接缝处,去踢那些零碎的小石子。

究竟有什么是他不可以知道的,四岁怎么了,他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父皇都知晓了她的名号,就他被蒙在鼓里。

他的心里酸水在咕噜噜冒泡,很快他又自我安慰。

连父皇想要找到她,都要让他帮忙留意,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阖宫上下,她果然最喜欢自己。

不然父皇为何不去太子阿兄宫里找,而是让他多加留意?

他才是公认的,她最喜欢的小孩儿。

父皇曾和阿母说过,她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阿母当时就笑的很开心。

刘彻认为,这大概就是最幸福的事。

那么同理,这一定是祖宗对自己的考验,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可以住在她的心尖尖上。

刘彻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哄好了自己,然后欢快地蹦跳着回王娡宫里去了。

期间被惦记的当事国本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她和未来皇帝、现任胶东王就这么生了嫌隙,又快速和好。

一切都是另一个当事人单方面决定,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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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刘彻几乎要忘了刘启吩咐的事,他终于又见到了‘汉’。

其实是竹青霭这两天在子车九那边沉迷种田‘游戏’,整个统种田属性大爆发,今日终于想起来找刘彻‘打卡上班’了。

果然,演戏是工作,种田才是爱好。

而在选择行骗对象上,她只花了零秒就决定好了。

谁要去看刘启一个中年老头,还是来王娡这里看精致美人和可爱幼子更加养眼。

刘彻欣喜,也不忘让人去通知他的父皇。

不通知不行啊,要是真的忘了,肯定会被算账的。

他手忙脚乱把自己殿内东西随手塞在看不见的角落,以往颇为喜爱的玩具也不重要了,他只知道需要在她面前维持形象。

‘汉’低头看了一眼,当做没看见刘彻的小动作,随口问道:“近日功课完成的怎么样?”

刘彻神情一呆,万万没想到她来了之后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她不是来看他的吗,还是说长辈都喜好关心晚辈的学习状况?

“还好……?夫子之前还夸过我写的字。”

为了证明自己,刘彻还将他练习用的粗布和竹简取了出来摆在桌案上。

‘汉’垂眸看了半晌,给出评价:“……尚可。”

刘彻:OAO!

他忙着给‘汉’介绍他写的字好在哪里,一时不察,没有注意到刘启的到来。

还是刘启咳嗽了一声提醒他,刘彻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向刘启行礼。

跪坐在桌案对面的‘汉’只是抬眼懒懒瞧了刘启一眼,依旧坐着没有任何表示,就这么等着刘启向她行礼。

才淡淡“嗯。”了一声。

如此自然的姿态,让刘启对她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刘启给刘彻使了个眼色,自己坐在了另一个主位上,刘彻反而被挤到了一边。

坐下之后刘启才说:“今日启带了太子过来给冕下看看,就在外面。”

他的双手交替摩擦,有些局促,又带着点讨好。

在刘启眼里,‘汉’已然是个易碎国了,需要小心谨慎对待的‘病人’。

为了不亡国,他真的付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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