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时毓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起了防备之心。
一个拥有如此容貌和如此身手的男人,会是没有主线剧情的路人甲吗?老天爷这位编剧不会同意的。
这样的天之骄子就不该屈居此地,给一个小姑娘当保镖!
她都怀疑,今晚遇到他们根本不是偶然。
“好吧。那姑娘在前面走,我在后面暗中保护姑娘,直到你平安到家。”阿哲说着,又把面具戴了回去。
这个体贴的举动稍稍消解了时毓的防备。
另一方面,以他的身手,倘若真有歹意,她根本防范不了。
于是原打算回绝的话咽了回去,她点了点头,抬脚便朝着行宫的方向走去。
他似乎是在极力回避自己的存在带给她的困扰,两人一前一后,距离隔得很远,若非时毓偶尔回头瞥上一眼,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许是相隔得过分远了,周遭人潮一涌,便极易将彼此冲散。
当时毓拐进一条巷口,耳畔陡然多了几道陌生的脚步声。
她心头一凛,猛地回头,惊见阿哲已然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南哥那几个鼻青脸肿的手下,正凶神恶煞地围上来。
“站住!”时毓大喝一声,故作镇定地呵斥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哥几个因为你伤成这样,找你讨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要多少?”
“这可不好说,你跟我们去医馆走一趟,问问大夫就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时毓就知道,钱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是要她这个人。
她当即冷笑:“看来你们不长教训啊。动动你们的猪脑子想想,平日里你们吴郡有说官话的女人吗?这几日王驾驻跸吴郡,连那个卖馄饨的小孩都能猜到我是殿下的人,你们不会想不到,三番两次针对我,该不会是逆贼吧?”
“胡说八道!”流氓们面色微变,脚步纷纷顿住。
时毓趁热打铁道:“漕帮千金只让你们赔了点钱就放过你们,我可没那么善良。你们谁敢再往前一步,哪怕碰我一下,殿下定会让人剁了他的胳膊!”
“哈!”最前面那个流氓忽然笑了:“你就吹吧!漕帮千金带着护卫,你有什么?再看你穿的这穷酸样,也敢碰瓷摄政王,真是笑死人!”
时毓嗤笑:“瞧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蠢样子!护卫非得在明吗?你怎知我平日穿什么?你这种没读过书的莽汉,一定没听过‘寂寞宫廷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深宫之中自由才是可望而不可求的,我能出来玩,就是深受摄政王宠爱的证据。”
她抱起双臂,昂首道:“没错,我就是千岁殿下最心爱的女人!倘若我受到伤害,别说你们,你们的九族都得一起见阎王!我数三声,不想死的,立刻滚!”
“成哥,她说真的假的?”
地痞们似乎被她镇住了,一时方寸大乱,纷纷围住最前面的那个,七嘴八舌地追问。
“一!”
时毓已经开始报数。
巷尾,刚刚到此的虞珩,拦住了欲出手的陆长风,回味着时毓方才那段话——原来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恩宠!她沉得住气就是因为恃宠而骄!
倘若孤收回这些,你待如何自保?
“二!”
时毓数到第二个数,面上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心底却早已慌作一团。倘若最终骗不过他们,她就只能撒丫子逃跑了。
于是在准备喊三的时候,她也悄悄调整站姿,做跑步的准备。只要鞋子别太拖后腿,以她跑马的丰富经历,还是有机会成功逃脱的!
“s-a-n—”
“噗!”
一声锐器破肉的闷响,抢在时毓的“三”字之前炸开。
巷子里光线昏沉,时毓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瞧见最前头的地痞骤然抱住大腿惨叫:“日他娘!有暗器!她真有暗卫!兄弟们快撤!”
话音未落,地痞们已做鸟兽散。
话音未落,一众地痞早已作鸟兽散,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暗卫怎会擅自出手?”陆长风闻声探了探脑袋,没有看到他家殿下那只不受主人控制,擅自拔下银簪掷出,又快速缩回的手,只看到巷口奔来的男人。
那人身形挺拔,面上覆着兽纹傩面,疾步走向时毓,语气十分关切:“受伤没?”
陆长风下意识以为是他出的手。他出现的时机如此恰好,想来应该不是碰巧,而是此前便一直与时毓在一起,观他对时毓的态度,两人应该关系匪浅。
他是谁,与时毓究竟是什么关系,殿下是否清楚呢?
陆长风一边暗暗揣度,一边偷偷打量霁王。
虞衡眸色沉沉地看着那个人。
这就是影卫密报中,那个‘英雄救美’,后与时毓并肩逛遍夜市,又在拱桥上并肩‘吟风弄月’的男人。
时毓与此人是今日初识,还是旧日故交?此人是从晋陵便尾随銮驾,还是早早在此等着时毓的到来?他们究竟在下怎样一盘棋?
他抬手按住腰间剑柄,在阴影里静静注视着巷中相对而立的两人。月光将傩面照得如同恶鬼,但时毓脸上却不再惊惶。她在这个男人身边倒是很有安全感。
陆长风察觉到虞珩周身的戾气愈发沉凝,心头咯噔一下,总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殿下今夜出宫哪里是散心,分明是憋着气来捉奸的!
怪不得一早一晚对时毓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怕是中途得知了她有这么一个相好!
念及此,他对自己今天冒冒失邀请时毓作赋,越发后悔,他屏住呼吸,竭力往墙后缩了缩,恨不能将整个身子嵌进砖墙里去,只盼自己不要见证殿下被绿的场面——他不想被灭口啊!!
那厢时毓见阿哲出现,如同见到救世主,眼泪差点迸出来。
她双膝发软,扶墙缓了一会儿,才抱着拳道谢:“短短一夜间,已是第二次承蒙相救。大恩不言谢,这份情义我记在心里了。”
“愧不敢当。”阿哲摇摇头,带着歉意道:“小姐命在下护送姑娘回府,是在下失职,竟又让姑娘陷入这般险境。”
时毓平复着狂乱的心跳,摆摆手道:“这哪能怪你,都怪我说的那些话,让你不自在,才离得那么远。”
就为她那个毫无根据的揣度,阿哲此刻还保持着绅士距离,离她足有两步远。
想到他方才跟丢了自己,急得到处找,时毓越发不好意思:“真抱歉,要是我没有绕路,你早就完成任务回家休息了,现在拖这个点儿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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