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都走干净了,左溪月疯了才会让商之绪进去。

刚才让他进去,只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热闹,也不希望风言风语继续发酵。

左溪月不相信她“看上池远真”这件事没有池远真的推波助澜,但考虑到这里好歹是池家的场子,她右搞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只能暂时放过他。

左溪月收回思绪,轻轻倚着门,用动作表示拒绝:“商少爷,外面的房间脏。”

“是吗。”

商之绪脸上看不出恼怒,他学着左溪月的样子,斜倚墙壁:“我不能进,那你让谁进了?”

“商之绪,”左溪月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你这是什么意思?吃醋?”

商之绪盯着她的脸,直白开口:“你那个便宜弟弟在里面吧。”

昏暗的月光照亮他的侧脸,他说完,也没有看她的反应,反而低头打量左溪月脚下的一小片月色,语气难辨:

“还有,你的裙子湿了。”

左溪月脸上的笑淡了。

她下意识低头看,长裙的裙角确实湿了一片,应该是刚才在浴室不小心弄湿的。

想到浴室里的事情,左溪月竟然有一瞬间的心虚。

她鼻尖甚至还能嗅到湿润的水汽。

不过几秒钟,左溪月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耙:“湿了又怎么样?那你给我买条新的吧。”

坑商之绪的钱,她倒是一点都不心虚。

“好啊。”

商之绪走近她,认真询问:“不过裙子可能不太合适,还是买别的吧。”

“最好是男女同款,方便你赏给你的……男仆。”

“嗯?”

左溪月毫无心理负担地嘲笑商之绪:“商少爷的心眼,可真小啊。”

商之绪听了,也没生气,视线在她裙角转了一圈,又盯着她的眼睛,意有所指一般:“我觉得不小了。”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自顾自转移话题:“我该回去了。你也是,记得早点回家,不要在外面玩太久了。”

左溪月站在门前,没有回应他的客套。

商之绪没等到她的回答,脸上的笑淡了一点。

他缓缓收回视线,也不急着离开,反而开口道:“江天雅刚才说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什么话?”

左溪月回忆了一下:“我看上池远真?要跟他私会?”

商之绪眉毛微微一挑:“你倒是不介意。”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左溪月也学着他的样子,微微一挑眉,“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谣传,除了江天雅,还有谁敢在我面前说这些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传的谣?”

商之绪低头注视她的眼睛,眼里没什么情绪。

左溪月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眨眨眼思考两秒,又想到他刚才那句“不是空穴来风”,才果断看回去:“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不是。”

商之绪扶了扶眼镜:“只是好奇而已。”

“哦,对了。”

他状似无意:“我在走廊等你的时候,池远真来过你房门口。”

“不过我没让他靠近,吩咐服务生送他去了最远的房间。”

说这干嘛?来邀功的?

左溪月暗中思索,嘴上却冷淡:“是吗,那真是多谢你了。”

商之绪没有说话,耸了耸肩,便转身离开了。

左溪月反握着门把手,目送他离开,等商之绪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商之绪出现的时候,连空气都是压抑的。

他虽然静静的,但这种静和黎默的安静有很大不同。

黎默的静,是没有存在感也没有攻击性的,而商之绪则刚好相反,即便他很冷静,她也能从他周身的气质里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攻击性。

怪不得之前在医院,保姆一见到商之绪,整个人都变得紧绷绷的。

左溪月又叹了一口气。

不过商之绪也不是没做好事,按照他的说法,如果刚才不是他拦住了池远真,说不定她真的要被众人“捉奸”了。

哈,池远真,她真的记住他了。

左溪月拧开门把手,把门推开一条小缝,伴着远处的吵闹声躲进房间。

那些吵闹声应该是江天雅搞出的动静,左溪月只希望不要再波及到她,最好能让池远真吃个大亏。

室内依旧漆黑一片,浴室也早就没了声音,左溪月打开墙上的开关,整个客厅顿时亮起暖黄灯光。

她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眯了眯眼睛,几秒后才勉强能睁开。

睁开眼之后,左溪月才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包裹严实的人影。

“左漾?”

她凑近沙发,拉开他脸上的毛毯:“你死了?”

沙发上的人正面朝上,双眸阖起,满头短发湿漉漉的,随意散落在脑后,打湿一小片沙发。

“没死呢,姐姐。”

左漾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左溪月下意识看他的脸,他整张脸都格外苍白,只有唇色红润依旧。

指印已经消失了,他倒是皮厚。

“起来。”左溪月把毛毯扔回去盖在他脸上。

左漾抱着毛毯坐起身,软软倚着沙发,小声问:“起来做什么?”

“开车,我要回去。”

左溪月背过身,语气冷漠无情。

她要在江天雅和池远真那些神经病再次缠上她之前离开这个鬼地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左漾起身了,左溪月想到他之前那副样子,忍了忍,没有转身。

她怕看见不该看的。

“姐姐,”左漾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停住,微微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抱怨,“你就忍心让我这样去开车吗?”

左溪月闻言转过身,左漾身上裹着那条大毛毯,湿掉的头发贴在脑袋上,头顶乱糟糟的,更显得他的眼神无辜。

她上下扫了他一遍:“把头发吹干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在这过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池家人,忙着给池老爷子守灵呢。”

左漾听了,眯着眼睛笑,摇摇头:“不是头发呀,是……是衣服都湿了呀。”

“湿掉的衣服都不能穿了,所以……”左漾说到一半停下来,咬住一点下唇,很羞涩的样子。

左溪月默默闭上嘴。

她忘了这回事。

她不由得又看了两眼左漾裹紧的毯子,既庆幸自己刚才掀毛毯的时候,只掀开了他的脸,又觉得有点怪异。

他现在就在毯子里空空如也地保持真空和她面对面说话吗?

“你……”

左溪月组织了一下措辞:“算了,我让服务生送一套衣服过来,你抓紧把头发吹干,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左漾闻言,摸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头顶,脑袋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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