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听说蒙玉竟然披麻带孝雇了一帮人堵住了她娘家大门,顿时气个半死:“我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让她回盛京二话不说利索的走了!”

刘炳埋怨道:“二姐,哪有你这样的,回家守孝也能被赶出来。那丫头做什么了?”

刘氏:“……”

赶走蒙玉,纯属私心。

她能告诉别人,眼瞧着蒙玉姐弟三人越来越亲近,她心慌吗?

她怕双胞胎被胞姐彻底抢走。

除了赶蒙玉回盛京,她还有什么理由隔开姐弟三人。

刘炳深知自家姐姐的脾气秉性,无理也能搅三分,但凡自己占一点理,哪有旁人说话的余地。

“赶紧走吧,再拖下去爹娘都要被吹鼓哭灵的吵晕过去了!”

双胞胎听说长姐不但没走,甚至还跑去刘家闹事,悄悄对视一眼,鬼头鬼脑跟在刘氏身后,被她扭头发现了,喝问:“你俩做什么?”

蒙右扬起笑脸,往刘炳身边拱:“小舅舅,我们有好些日子不曾去见外祖父,不如带上我们?”

刘炳拨拉着他的小脑袋转了半个圈,调转方向推他回去:“老实待着别乱跑,好生看家。”

姐弟俩赶过去的时候,刘通已经劝了蒙玉一盏茶功夫,对方都不为所动。

“……家父年纪大了,受不得这般吵闹。姑娘有事好好商量,何必如此?再说两家都是亲戚,总要留一分余地。姑娘不如让这帮人都散了,咱们进门坐下喝口茶,等我妹子回来好生商量?”

蒙玉抱着包袱不为所动,执意要扮演一位被后娘欺负的孤稚弱女:“我可不进去,万一进去出不来呢?”

“你当我们家是狼窝还是虎口?”刘通气急败坏:“我那妹子虽然嘴巴坏,但也没做过杀人害命之事。”

“此言差矣,等到发生命案便晚了。”蒙玉铁了心要给刘家人难堪,执意站在大门口,若非与蒙佶毫无感情,她高低要表演一回泪眼婆娑为父哭灵的戏码。

她哭不出来,但身后雇来哭灵的妇人们可是“无中生哭”的好手,一个个哭得伤心欲绝,比她这位亲女儿要情真意切太多。

吹鼓手们吃惯了东家饭西家茶,不知道跟多少丧主打过交道,拿钱还能看热闹之事还属头一回,着实新鲜。

他们一边拿出全副本事卖力表现,为哭灵妇人们伴奏,一边竖着耳朵听,察颜观色还贴心的降了乐器的调子,万事俱备只欠一口上好的棺椁摆出来。

“别吹了别吹了!”刘通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蒙玉,只急得伸长脖子往巷子口张望。

老远见到姐弟俩回来,他铁青着一张脸迎了上去:“刘春,赶紧把蒙家丫头弄走,你是想气死爹娘啊?”

刘氏见到娘家门口的阵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丫头缺了大德了!

“蒙玉,你做什么?还不赶紧让这帮人停下来!”刘春抖着一身肥肉冲过去,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腕,气急败坏骂道:“你这坏心眼的丫头,不回盛京跑来我娘家门上闹什么?”

少女纤瘦沉默,妇人肥胖咄咄逼人,两人站在一处,周围邻居已经脑补了一出继女被后娘苛待走投无路的大戏。

倔强的少女不吭声,只是委屈的望住了刘通。

——你不是说要好好商量?

刘通一张黑紫脸膛都涨红了,眼睁睁看着自家妹妹掐住了继女纤细的手腕,而那少女木着一张逆来顺受的脸,低头瞧了一眼被掐青的地方,既没说话也没吵闹。

反观自家妹子,已经扯着嗓子开骂:“你跟我玩心眼是吧?你不回盛京,非要跑我娘家门上闹,哪里学来的把戏?你外祖家教你这些东西?”

蒙玉抬手,身后的吹鼓手跟哭灵妇人齐齐停下,整条巷子里只有刘氏尖利高亢的骂声。

刘通:“……”

刘炳:“……”

周围邻居一字不落全听进耳中,还转头与身边的家人小声议论:“刘家人怎么回事?果然后娘就没有个好的。”

伍氏正站在门后偷听,眼见着小姑子出言不逊,再闹下去恐怕要坏了儿女亲事,连忙跑出来打圆场:“妹妹说什么话呢?蒙姑娘远道而来,你不说让孩子回家,还要责备她。快请进来喝杯茶……”

刘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连长嫂的面子也不顾,口无遮拦道:“喝什么茶?嫂子你不知道这丫头有多少心眼,让她赶紧走!”

蒙玉冷笑:“这便是你们刘家人所说的有事好商量?”

她低头似伤心垂泪:“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幸得外祖家怜惜抚养,这才侥幸长大。总不能到了婚嫁的年纪,还要让外祖家为我操心吧?”

一字一句,落进在场所有人耳中。

刘家人无从辩驳,瞧热闹的所有人皆不由同情她。

“妹妹,你不该赶蒙姑娘走。”伍氏不赞同的说:“她到底是姑爷的亲生女儿,双胞胎的亲姐姐。”

唯有刘氏领教过蒙玉的狡黠,急急辩解:“大嫂,你不知道这丫头多滑头……”她笼络人心颇有一手,前脚出门双胞胎为她求情,唯其如此才更要让她赶紧走。

再待下去,俩儿子只怕不会再听她的话。

蒙玉道:“我是滑头!拿多年积攒的碎银出来,雇人打扫客栈清洗被褥,给弟弟们买新衣,教弟弟们读书写字,花钱买菜下厨为大家做饭,结果却被赶了出来,这叫滑头?”

刘通:“……”

刘炳:“……”

“姐姐——”不知何时,双胞胎冲了过来,齐齐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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