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可知道母亲要与我说亲?”

谢怀延一句话便将二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更加火起。

“你就会拿你父亲堵我,我一个做母亲的,难道为自己儿子操心还有何错处不成?”

二夫人气冲冲地离开,谢怀延捏了捏胀痛的额角。

绍六蹑手蹑脚摸了过来,见谢怀延似乎十分疲累的样子,连平日惯常说的玩笑话都不敢说了,闭着嘴站在谢怀延身后,只等着他吩咐。

隔了一会,谢怀延叹了一声,当着绍六的面翻开那本《帘珑花影》,绍六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公子居然真会看这种东西?

“不愧是能与花楼头牌厮混的人,心思不用在读书上,居然能看得进这种处处讹误的书。”

绍六:“……”

讹误?不是……自家公子看这种书看的是人家是否有错别字,是否语句通顺?

公子没事儿吧……

绍六拿起来粗粗看了几页,因认识的字不多,反倒让人觉得无甚特别。

等等……绍六这才想起公子话中的重点:“公子你是说这书是三公子……”

谢怀延看闲书这事闹出来时,他并没有急着反驳,而是趁着谢家的下人以讹传讹之机,找到了“根源所在”。

“那日发现此书的人中,三个房的奴婢侍人都在,二房的人断不会做这样的事,那便只剩其余两房。”

绍六了然:“公子猜测是三公子所为,难道是因他素来浪荡轻浮?可话又说回来,三公子与公子又无冤仇,上头的爷儿也都在,远轮不着他来争个高低,他为何要陷害公子?毁了公子清誉于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事其实不难猜,行此事之人愚蠢又卑劣,因是谢家人所为,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若追究,便会将此事闹大,于他名声更为不利。若是不追究,便坐实了他表里不一,心思不纯。

这一招是不错,可那人也太低估自己,以为他不会反击?

谢怀延道:“此事还不好确定是不是大房所为,但总与我这弟弟脱不了关系。”言毕,谢怀延看向绍六,沉声训斥:“你平日怎么让人守得院子?褚升、褚旭两兄弟不够你使?”

“奴错了公子……”绍六垂着头听训,确实是他的疏忽,才让人有机可乘进了公子书房:“今后奴定让褚升、褚旭将院子守好,若再有今日之事发生,奴当先受罚!”

见谢怀延缓和了脸色,绍六才道:“奴听闻苏姑娘理好了寿宴要用的单子,给了三个房的夫人看,明日便会开始采买了。”

谢怀延有些诧异。按常理说,大夫人掌着谢家一切财帛支出,寿宴的事,往年都没让其他两房的人插手过,怎的这次是三位夫人一起看?

后一想,又想通了,便轻笑一声:这姑娘,是聪慧。

大夫人让苏潆办寿宴定没安什么好心,可她若要使什么手段,最易放在单子上,随便在采买上动动手脚,苏潆可说不清。但三个房的人一同看过,大夫人事后便挑不出什么错处来难为她。

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这姑娘哪里是任人拿捏的,与她姐姐的性子是不同。

寿宴之事是大事,从各房之中调遣人手是每年寿宴的“惯例”。只是这次来调遣的人,换成了一个谢府的外姓人。那些平日在主子面前低眉顺眼的奴婢侍人,竟都耍起了“威风”。

老夫人寿宴上的吃食出不得一点差错。每一样食材,苏潆总要亲自跑过定下,再做出来品尝才算完。换成往日哪有这般麻烦,大夫人找到邺阳有口碑的酒楼定下,做好了再送过来便是。

但这次大夫人给她的银钱,不容她去大酒楼定菜,可自己做呢,费时又费力,关键是这些下人还不得力。

偷奸耍滑,瞒神弄鬼之事不知做了多少,杪冬整日跟在苏潆身边没日没夜地干活,看着这群不知又躲去哪里偷懒的人,气便不打一处来。

“他们倒好,仗着是各房送来的人,整日在姑娘面前颐指气使,竟把主子当下人,真是反了!”

苏潆反倒一脸淡然地安慰她:“在他们眼里,我哪里是什么主子,且由着他们吧。”

“那怎么行!”杪冬涨红了脸,骂道:“苏姨娘是大爷身边的,有自己的院子与奴婢侍人,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姑娘是苏姨娘的妹妹,怎么就不是主子了?奴婢去告诉大夫人,让他们好好惩治这群不像话的东西!”

“回来。”苏潆拦住杪冬,将她按在椅子上:“如今这局面才是大夫人想要的,她如何会替我们教训那群奴仆?再说,他们不过是躲躲懒,再过分的事也没了,就算来个人管,也不过是不痛不痒训斥几句罢了,起不到关键作用。”

“那要如何?反正奴婢见不惯姑娘被欺负!”杪冬气呼呼地起身,却将苏潆逗笑了。

只是这笑意中,夹杂着许多感动。杪冬自从跟了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还整天吃自己画的大饼。杪冬心思通透,并非不知未来的不确定性,却依旧选择相信她,且义无反顾地护着她。

这丫头,在别人眼里是莽撞憨直的,但在自己这里,是忠心不二的。

不说是为了姐姐,就算是为了不辜负杪冬对她的处处维护之情,她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你看见你家姑娘被欺负了?”苏潆笑着问她。

“姑娘你没看见吗?那群人躲懒躲到哪里去了都不知,你说的话一概不听,让做事见不着人影,这不算欺负算什么?”

“不算。”苏潆给她解释道:“就这些事,只能算……他们看不惯谢家这个白吃白喝的外姓女,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出风头。那些在暗处拍手叫好的,免不得是看上面人行事的,否则他们怎么敢。”

“那姑娘怎么办,由着他们躲懒不做事?那岂不是要累死姑娘了!”杪冬鼓着眼睛干着急。

苏潆缓缓道:“我们不是还有援兵么……”苏潆朝着杪冬眨眨眼睛。

要说这谢二公子的病,是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没两日便生龙活虎,看着比往日还要精神些。

还是一如既往扎在书房里,谢家的人都习以为常,省了去恭贺病愈的程序,没人去打扰他,谢怀延却一点没闲着。

夜里,绍六才从苏潆的小院里回来,加上白日里打探到的消息,他一五一十跟谢怀延汇报。

“大房与三房的人都不服姑娘管,整日躲懒,不仅不做事,还总与姑娘吵嘴。我瞧着姑娘神情憔悴,似瘦了好大一圈。”

这才几日就瘦了?谢怀延蹙眉,面上逐渐凝聚冷意:“是我小瞧了这群奴婢,原想着就算是为了祖母寿宴,也不会不尽心。”

“做这事儿的是苏姑娘,若是最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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