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顺着她的思路去想，“一个武功心智皆为顶尖、且在江湖颇负声名的人，若在朝为官必不可能久居都城，更不会叫自己屈居人下，将范围缩小……想是要容易些。”
祝玉妍是了解石之轩的，因此对于两个徒弟的话初听之下尚不觉得，可一旦细想，反倒生出了醍醐灌顶之感，但只有一点，“若他只是暗中布棋……”
“那便执棋相对，单看谁棋差一招咯。”
绾绾扬眉一笑。
她与师妹不争一夕输赢，何况现在还没到她们争的时候。
两人如今武功微末，在师父面前连小成都不算，如何敢言其他。
祝玉妍支着额角眼眸半阖，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对石之轩……确实是恨的，可恨有多深，也代表曾经的感情多浓，那些积在心头的情绪理不清道不明，远不止爱恨。
过了许久才道：“便依你们所言，且回去吧。”
“是。”
两人离开之后，祝玉妍与闻采婷交代了些门中事务，便叫她也出去了。
绾绾和昧生在回去的路上，都没怎么开口。
任谁遇到这样的事，心底也绝不会十分平静，那是攒着的一口气，可你也知自己目前尚且无能为力，便只能将它压在心底。
这种感觉无疑十分难受。
绾绾抓了下昧生的手腕，“师妹。”
昧生停下脚步看她。
绾绾摇了摇头，道：“没事。”
就只是忽然想靠近些。
昧生任她动作，直到回了院子，才各自分开。
一连多日的奔波叫昧生疲乏至极，是以一回到熟悉的环境，便陷入了沉眠。
昏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劲儿来。
而有了这一遭，昧生对武学的求索之心已然攀至了顶峰。
绾绾也是一样。
两人练功之余，还会一起相互探讨论证对方的观点。
就比如现在，昧生坐在溪涧上方，手指捻起一片竹叶，就如何破境各抒己见，“既然心法可取天地万物化为己用，那何必选取武器，一片叶子、一粒水滴、一支木刺，莫不可对敌。”
“可第二篇意在刚柔二字，至刚至柔，自古柔能克刚、刚亦制柔，刚柔相生之间，似虚还实，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绾绾虽觉得昧生说的有理，但对于心法同样有自己的理解。
昧生听到绾绾这个说法，眸中泛起些许思量，“这般说、倒是与道家的阴阳两仪之说有些相仿，相生而相克，虚实与表里。”
“道家？”
绾绾提了些语调，好奇道：“师妹什么时候寻了这些书看？”
“最近，”昧生道：“我原也在想用什么武器才好，因着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便佐了些书瞧瞧，看能否叫我生出主意来，可越看下去越没了定下武器的心思。”
反而是心中的念头愈发通达明晰，“师姐可是定了武器？”
绾绾点头，“至刚者唯刃、至柔者为水，水色无形，缎带勉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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