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昧生便去寻了祝玉妍。
“我有一问，还请师父解惑。”
祝玉妍在自己院中自是随意，一双黛眉含些懒意，招手叫她近前，“何处不解？”
昧生走过去将自己的体悟讲了出来，“我以为，刚柔之间恰如阴阳、循环相生，不必借助天地气机亦可真气往复无穷尽也。”
虽说祝玉妍的武功无法再进境，但对天魔策的了解再不会有人比她更多，因此一听昧生所言就明了其中意思，“你想以两种真气为基，并行体内？”
昧生点了点头。
祝玉妍并未否定她的想法，只是道：“从前无人尝试过这种方法，也没有更多经验。”
昧生当然知晓一个人摸着石头过河会有多难，可她并不惧怕，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如何能言日后，“还请师父助我。”
那双望过来的眼眸极冷极静、也足够坚定、更有一股匿于眼底的锐气。
对方并非没有锋芒。
祝玉妍看清了这一点，她笑了笑，说“好”。
从前的武功也是人创造出来的，她祝玉妍论天资，绝不逊色于谁，论悟性，若不是因情爱之故，天魔大法自当大成，此时不过修改心法，再难又会难到哪里去？
何况、她难道还比不得徒弟的胆气吗？
得到了师父的支持，昧生便不急着修习第五层，她每天空出两个时辰，广览各家各派心法武功，静心研读道家经书典籍，此外医书易卜之说同样瞧了些。
每每有了收获，就会去师父分说，以便完善出的心法于自身更合适。
在这个过程中，昧生对自己体内每一根经脉、每一处穴位的了解愈深。
再论及心法，昧生胸中便又更多一分笃定，她缓缓道：“真气自经脉运行，天魔策的心法属阴，而想要达到阳极，且两气并行、达到平衡，便在一个变字，可清正、可至柔、可至刚，飘忽而莫测。”
“不错，”祝玉妍肯定了昧生所言，“变则通，不变则塞，心法该如何运行你我心中皆有数，你想何日一试？”
“不如就今日。”
昧生不愿再等，也没有再等的必要。
祝玉妍闻言便带着她去了练功的密室。
一人盘膝坐下，一人于不远处护法。
真气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之后，圆满归入丹田。
昧生按照原先的设想，将内息运转到极致，重阴而生阳，重阳同生阴，万事万物到了极处，必会有一个临界点。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找到这个临界点。
若说原先练功时如溺春水，那现在便是如坠水火，水不再温顺，如大河滔滔，火亦无法掌控，舌焰肆意舔舐，筋脉撕裂之痛不是谁都能忍受的，那种痛楚可将人的意志蚕食殆尽。
昧生强要忍住，可内息不稳之下直接叫她真气乱了一瞬。
霎时间，喷出一口血来。
面色跟着萎靡了下去。
祝玉妍上前为她探脉，助其调息，待她面色恢复了些后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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