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被门夹了!你不是十七八的毛小子了,做事这么毛躁!我怎么交代的?那些个明星能上节目,都得罪不起,就光出场费就能抵你一年工资,好生地来好生送走,你偏不听。”

办公室里,何远亮急得团团转,李靳立在桌前,不吭一声,一身傲骨。

“那个人既然能留到站里,肯定有来头,他能善罢甘休?你一没证据,二没监控,他要验伤反咬一口,你往后别想清净。”

何远亮一拍桌子:“你说句话!”

“成,听您的。”

“倒是听进去啊。”

“人已经打了,能怎么办。来老子地盘,护人安全是第一,其他都是扯淡。”

“行行行,你有胆识,我是看不住了。”何远亮往椅子里一坐,气得喘不上气,胸口重重一伏,“到了年龄就退休,你们几个我都不管了。”

李靳摸摸眉骨:“行,到时候跟您一起养君子兰。”

“最好别来,哼,再被你气出个好歹,得不偿失!”

李靳知道何局这是消气了,敛了敛玩笑脸,说:“这事我冲动,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那个情况摆谁面前,不把他往死里打都愧对当个中国人。干的都是下流事,见他一次老子打他一次。”

何远亮啧一声:“越说越过,让你对自己的过失道歉,不是让你总结起因。”

“过失就是下手没轻没重,没给干成二级残废。”

何远亮瞪一眼:“你在这我高血压都上来了,回吧。”

李靳在桌前站了会,准备走了。何远亮嘱咐:“这两天先别去队里,等风头过去。”

“嗯。”

走出办公室,李靳掏出手机,看到两小时内张奇打了十八通电话,索朗三条短信,微信上一堆未读消息。

他先把垃圾短信清干净,一条条划着对话框。

郭晨曦都发了条慰问的消息,裴漾没发。

电话短信微信,统统都没有。

没良心啊。

李靳打人打得手出血都没事,这会感觉心拔凉拔凉的痛,他靠在墙边还得缓口气。

有路过穿制服的人员见到他,都是老熟人了,说:“哎呦李靳啊,又惹何局生气,属他最疼你。”

李靳打个招呼,走过去了。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张奇回拨过去电话,说清了情况,末了问:“有她消息吗?”

“还没,”张奇说,“回去就联系不上了,那个西装女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她是裴漾的经纪人,信得过。”

“那就行,靳哥,要我说也别往心里去,回去休息几天,多爽。”

李靳嗯了声:“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他张张口:“……她要是回来了,也打个。”

张奇有很多话想劝,裴漾被带走的时候,经纪人黑着张脸能吃人,裴漾能回来的可能性小。

张奇只说:“回来找你喝酒。”

张奇挂了电话,在室外蹲的脚麻,腿上被咬了好几个包。

他扶着墙起来,右腿都在颤抖,自然没看到后面的人。

郭晨曦小声说:“……张奇。”

“哎哟喂——吓我一跳!”张奇捂住胸口,看郭晨曦表情不对,狐疑地问,“又咋了?”

“你先别走,可以帮个忙吗,不是,是陪我……”

“嗯呐,说,陪你干啥?”

“睡觉。”

“???”张奇觉得是他幻听,“你认真的?”

郭晨曦白着脸,神色变都没变,在他的目光下点了下头。

“一晚上没合眼,总感觉有人,裴漾走了,屋里就剩我一个。”郭晨曦脑子混沌,像风干的糨糊,又僵又冷,嘴唇干裂,她说一句话会舔一下嘴巴。

张奇叉腰,想了会:“我去你那里检查检查,保准不会再发生那种事。”

郭晨曦跟在张奇身后进了房间,看着他把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最后给她倒了杯水:“把这个喝了。”

郭晨曦乖乖接过,听话得像变了个人,屋子很小,她悄无声息,他音量不大,但说的每句话都好像有了实感,稳妥,滴水不漏。

郭晨曦与其说是喝水,更像是湿了湿嘴唇,反应迟钝,说话不流畅,完全是被吓到了。

张奇叹声:“我给你下点面,你吃了睡一觉。”

他刚起身,袖子就被扯住。

“吃不下,别弄了。”

张奇低着头,和她一起坐在床边:“这儿没女的,总不能找个男的陪你……睡觉,吧?”

“你就行,”郭晨曦认真地说,“我可以不把你当男的,没事我不介意。”

“……”

张奇脑子里有一群草泥马在狂奔,极想敲开她脑子看看什么构造,一想,她现在是心理病人,缺乏安全感,便不一般计较。

郭晨曦说:“说话也行,反正一安静就觉得屋里有人,还不如有鬼,鬼没有人恐怖。”

张奇语塞,听着这话心里有种异样感觉,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对了,你的跟班呢?”

“弄合同,走了。”她的声音都低了几分,张奇没在这个话题深聊下去,不会和女生聊天,聊两句就把天聊死了。

郭晨曦魂不守舍,说话断断续续,突然说:“你结婚了吗?”

“老婆都不知道在哪,结什么婚。”

“假设,说的是假设,你平时很忙,你老婆要出了这种事,你怎么办?”

“我弄死他。”

“可是你很忙,非常忙。”郭晨曦说着眼眶就湿了,忍着没让泪掉下来,深吸了口气。

张奇大概猜到她的情况了,宁愿戳破现实也不给她幻想的余地:“就这么说吧,事儿发生在我身上,不一定有靳哥理性能收的住手。工作忙不完,不愿意分时间的话永远都在忙。”

郭晨曦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张奇平静地看着她哭,让她哭,熬了一宿,头疼欲裂,说话都是悄悄的,不然震得神经疼。

这下她连哭都摁了静音键。

她说:“所有人都在忙,连他也不接电话,我不知道该打给谁了。”

张奇搓搓五根指头,弓着半身,除了递张纸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郭晨曦哭得没力气,呜呜咽咽听不清完整的话:“商务合约比我重要,所有人都在计算价值。”

张奇半天憋出一句,还是酝酿很久,确认不是补刀的话才说:“总会有一个人,你在他心里能超过其他所有的东西,比钱比啥都重要。你说对吧。”

“谁?”

郭晨曦固执,非要问出一个人来不可。

张奇觉得这人无可救药,安慰人说的客套话听不出来?他上哪揪出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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